白果脱口而出,“谁砍谁?不能因为我长的弱,你就乱说话。”
“你别不信啊,我跟你说这家我可熟了,里面的人你不知道贼凶残恐怖,强抢少女专门就是你这样漂亮的,虐待野兽,还欺负老弱病残,杀人不清数不胜收。”女子说的正经严肃,仿若是自己真的亲眼看过一样,“我就是看不惯他这样的人,才打算来杀了他为民除害。”
“这个理由听着有点假,你下次换一个。”世人谁不崇敬战神云钰,谁又不知道战神云钰,“单靠这成语,你可以试试能不能气死他,我这个主意还是挺靠谱的,至少听着是。”
白果嘴角抽了抽,杀人不清数不胜收?她没文化也不敢这么用啊。
完犊子的是,她居然听懂了。
“……”好卧|槽。
话说云钰这货,莫不是抢了人家姑娘的吃的?竟让人家姑娘背后这么诋毁。
以前没发现。
摸了摸袖口,吃完再进去。
少女愣了楞,点头,“那行吧。”然后见白果低头不言不语的样子,以为她的话还是起了点作用,赶紧继续怂恿,“我看你这么柔柔弱弱,肯定武功也不怎么样,看在咱们有缘的份上,你说你偷什么?我帮你一把啊,你别看我年轻气足,我轻功可好了,得我娘真传,就常山那些人,我完全不放在眼里。”
年轻气足?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白果白眼。
“我要拿云钰的命根子啊。”说完,径直跳上墙头。
“命根子啊,这算什么东西,这种东西我偷的太多,看我这就给你偷……”女子猛然反应过来,“命根子?!”
白果挑眉。
可不就是命根子嘛。
眺目远望。
“你去偷云钰的命根子?你仰慕云钰得不到他,就去偷,然后……”女子已经自发脑补,编出一段女追男追到京都,男子冷漠无情,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月,女子痛下杀手,割掉……恩,是割掉。
咦,女子眼睛慕地一亮,“你带刀了吗?我这有一把我偷我爹的,玄铁的贼快,什么都能割下来,就一刀保证刀到命除。”
割?好像不用吧。
“我徒手拿就行了。”
“徒手?”女子倒吸一口气,“这么刺激吗?要不要帮忙啊?”
白果跳下墙头。
幽幽叹息一声,“这年头,傻子总是层出不穷。”啧,她成语用的真好。
一见白果离开,女子立马跳上墙头,“欸,你等下啊,这么香艳的画面,云钰变成太监这么历史性的一刻,带我去、带我去……人呢?”立在墙头,那方白果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院子中。
女子嘿嘿一笑,“身法这么好。”立马跳下墙头,“有好戏。”
“有什么好戏?”
——
富丽堂皇的战王府,入了深夜。
还有一处院子,灯火通明,深橘的灯火透过窗户圈出一片天地。
院子里,种着一刻粗大的银杏树,树叶碧绿清脆。
树下站着一人。
黑袍白虎,永恒不变得衣着。
黑眸抬起,紧紧盯着银杏树,脸色唇瓣发白,毫无血色,衣袖下,一双手紧紧地攥起,青筋暴跳却浑然不觉,眸中多了很多情绪,伤、忧、恨、疯狂、灼热,交织重叠。
“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