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欧阳满眼放光,转作欣赏四周风景的样子,冷哼一声,满不在乎地走来坐下。
视线上望下瞥,左看右瞟,偷偷伸出手摸琴。
风夜帝倾弹的更快了,紧抿着唇,垂眸冷清,装作没看见他的咸猪手。
他更肆无忌惮了,傲娇的口里说着:“这琴我还以为玉的质量很好,没想到一般般,不如莫娘的流苏凤飞紫玉琴。”
风夜帝倾好想打他,即便从小到大他对他死缠烂打,至死不渝的那份难能可贵的友情,他止不住的想出各种办法,整死他。
脸色微冷,一双幽深的双眸盯了口是心非的他许久,一瞥他身后往小屋走去的莫清淑。
蓝色花纹长袍,绾髻插了一根翡翠玉簪,书中女子,清丽淡雅,成熟娇美的名门闺秀的莫清淑差几步进屋,他心生一计,淡然处之,平心静气道:“这琴不好,吾毁掉便可。你从我那偷拿的数十把好琴,不要也罢。那些歌妓的琴,你拿了她们的,莫姑娘知道?”
“当然不知,她们曾于我,我给莫娘,讨的她欢心,有何不可!”他理所当然,不以为意,摆出一脸自豪得意洋洋。
下一秒,莫清淑气冲冲,无声过来,凶凶的母老虎,一把揪住他的一只耳朵,出声教训。
“轩辕欧修!你过我去年的几把琴,居然是歌妓的!骗我!亏我相信你!”
轩辕欧修痛的惨叫一声:“放手!听我解释!”
莫清淑松手,气鼓鼓地背对着他,进屋。
轩辕欧修起来追上她,不忘回头幽怨地看了罪魁祸首的风夜帝倾一眼。
风夜帝倾断然一手摔碎了琴,悠然自得地倒出一杯水,懒的理他。
轩辕欧修那叫个心痛,他仿佛听见了心碎的声音,他的爱琴!他欲哭无泪地进屋,闷闷不乐,垂头丧气一脸。
可谓自作孽不可活!他也没想到风夜帝倾这么狠的,连久弹的琴,说不要就不要,狠人一个。
关上门,传来两口子吵架的声音,轩辕欧修略显委屈。
“你滚!我不嫁了!”
“莫娘,那次身上没带钱,下次一定送你更好的琴!”
“还有下一次?滚吧!”
莫娘把那些琴一把把扔出来,推他出门。
门外,轩辕欧修苦叫着,轻轻敲门,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莫娘,开门呐!”
“开门!我错了!”
里面的莫清淑躺在蓝锦刺绣的床榻,假装睡着了。
知道他的本性,那叫个屡教不改,这次说,下次忘了,找借口。管轩辕欧修哭的多惨,哀求多可怜,她死活不开门。
总之,惹女人,没好下场!
风夜帝倾听的耳朵快聋了,屏蔽听力,手上变出把凤刻镀金流苏紫玉笛,走到他身后。
笛子给他,摇头叹气到地拽走他。
风夜帝倾在人间待久了,体会到了人情冷暖,自然而然,他懂得许多感情。
他们先来到一家金银首饰店,挑了些名贵的首饰。
轩辕欧修知道莫清淑最喜欢的东西,无非是琴棋书画。
转而去了古琴店,书画店,卖了太多。有大批人眼直不眨,羡慕死了。
什么叫“大佬”,什么叫“狠人”轩辕欧修有深刻的体会,这家伙不是一般的有钱。
他呆愣地看他卖下极贵极多的东西,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震撼。
他更想哭,哭穷,没钱。他是丞相之子没错,他老爹管的可严了。
老爹也没钱,亲娘管的紧,老爹时常剥削他的零花钱,花天酒地。他经常没钱,害的他走哪,尴尬。
场面一度吓死众人,引人注目。
买完,风夜帝倾眼不眨的命人将这些,运到莫清淑的院子。轩辕欧修真的好感动啊!这样的好兄弟,给他来一打!别提之前的委屈,一消而散。
以他的名义,送东西,天衣无缝。他满心欢喜地回莫清淑的院子,讨她欢心。
有时候,男人的友情,不是女人能了解的。
风夜帝倾做完这些事,时辰到了,他回宫修炼去了。
轩辕欧修真的又嫉妒,又高兴,感动中杂交了各样的情感,说悲则悲,说喜则喜。
莫清淑知晓原因,再听了轩辕欧修千言万语,苦口婆心地解释,心里的梗没有了,气消了。
接受这些,她真心喜爱,每件很得心,挑的合适,只能说轩辕欧修懂了。
俩人快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时间久了,轩辕欧修能不细心观察她的喜好,讨她欢心,心急如焚想进心思娶她进门。
女人的心思难懂,生气的原因难找,所以搞不懂女人,说明一个问题而已。
莫清淑之所以生气,他居然拿别的女人不要的东西,或者他讨的她,她那是那么随便的人。
气消不带原谅,收拾了院子,冷脸罚他屋前门口跪搓衣板,直到夜深,人鸟声具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