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戒指是个好宝物,或许是一件法器,你可要好好留着。”流千翎说着,将戒指还给了草无香。
“法器?”
“对,或许就因为这个,那贺兰裕才会找上你家的麻烦。”流千翎笃定地说道。
“你快将你们的事情说来听听。”她继续说道。
草无香顿了顿,眼眸看着天空,似陷入了沉思,缓缓开口道:“爹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双双亡去,好在留下了家里的药铺子,让我们姐妹俩得以为生。
姐姐大我十二岁,她一个弱女子却在那时候撑起了一个家……
这戒指是爹娘当年做生意的时候无意中得到的,具体哪里来的我也不知道,但是这却是他们留给了我和姐姐唯一的遗物。
就在一年前,家里药铺子出现了点状况,经济吃紧,姐姐不得不暂时将戒指拿去典当。姐姐很能干,经过了两个月又将药铺子经营了起来,便拿着双倍的钱去当铺把戒指赎了回来。
却没想到在赎东西的时候,被贺兰裕看见了这枚戒指……
当时邗王带着下人经过,一眼便相中了这枚戒指,要求姐姐将戒指转卖于他。可是这毕竟是爹娘留下的唯一东西,姐姐便拒绝了。
那时候街上人来人往,邗王顾及面子自然不会强抢。
却没想到……”
草无香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了起来,顿了顿。
“却没想到,没过几天,贺兰裕便派了手下,来家中威胁,说要是不将戒指给他。不仅药铺子别想经营下去,就连姐姐和我的性命都没有保障。
姐姐顾及我的性命,无奈之中思虑了许久,便打算将戒指送给贺兰裕。
然而……
那贺兰裕派去我家威胁的那个侍卫竟然贪图上了我姐姐的样貌,强行……强行玷污了姐姐!”草无香说着,哭出了声音,双拳死死握紧,目光中充满了恨意。
“等我回到家中的时候,便看见姐姐一片凌乱地躺在床上血污中,她双目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我从来没有见过姐姐那个样子,那么的生无可恋的模样,若不是因为还有我在,姐姐怕是早已自杀了。
可是为了我,她强忍着心中的屈辱,将戒指交给了那名玷污她的侍卫回去复命。
可是噩梦,却远远没有结束……
姐姐从那时候开始精神变得恍惚,我想去报仇,可是姐姐不让,她怕我受伤,哪怕…哪怕一丁点……
终于,我们打算离开都城了,将药铺子关了,离开这个伤心噩梦的地方。
那天,我们将行李都打包好了。临行前,姐姐让我去爹娘坟前在上一炷香,她自己独留在家里继续收拾。”
草无香说到这里,情绪越发激动,她双腿蜷曲起来,抱着头,不断自责地说道:“都怪我,都怪我……那个时候怎么可以把姐姐一个人留在家里……都怪我……”
“无香……”流千翎看着她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双手环住她的肩膀,正色道:“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些畜生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