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孟家。
孟飞云正愁眉不展的坐在厅堂正中,回想着阿泽传回来的消息,心里就是一阵烦闷。
“小姐她现在仍住在幽若小姐家,不过和她一起的还有一名名叫雪瞳的红瞳僵尸。”
“那鹏飞呢?”
“他这段时间一直暗中观察着小姐,并没有做任何小动作,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他最近跟一伙妖怪走得很近,家主,要不要我……”
“算了,由他去吧,鹏飞爸爸也算我半个侄儿,这样了结他性命实在说不过去,你回去多搜集一些他和妖怪见面的资料,等小雪回来再一并呈上来,交于他父亲处理。”
“家主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不然呢?你让我杀了他,我拿什么跟他父母交代,又怎么跟族人交代?”
“可是他……”
“小雪还小,父母又常年不在身旁,阿泽,你是看着她长大的,我不在,你帮我好好照顾他,阿诺是个好孩子,让他陪在小雪身边我很放心。”
“阿诺心性还需磨练,家主不必太过夸他。”
“这孩子真的挺不错,阿泽,你真不打算与他相认?”
“呵呵,兴许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他吧,家主,若无其他事,我便退下了,小姐那边还需人盯着。”
“嗯,去吧,小心一点。”
“是!”
……
孟飞云重重的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了房间。
孟雪旋在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都在孟飞云掌握当中,对于她和冥月交好,孟飞云并没有反对,但是他不反对不代表家族中人不会反对,觊觎家主宝座的可不止孟鹏飞一人,孟云飞相信,暗中绝对有超过一个巴掌的人在静静观望,只要时机到了,定会一举推翻孟雪旋继位,借机控制家族。
孟云飞虽是修真之人,寿命却并没有传说中那般永无止境,随着年龄增长,他的身体也会老去,除非有机会突破渡劫期修为,换来与天平齐的寿命,否则将会被无情摧残直到死去。
可惜时间不等人,已没有那么多机会给他继续修炼。
“小雪啊,爷爷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你一定要好好争一口气,即使不为别人,也要为了你自己着想啊。”孟飞云站在院中,仰头望着碧蓝的天空重重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
涠洲市,蒋奉豪宅内。
“还没找到?”蒋奉面色阴沉,语气冰冷道:“给你们这么长时间,就一句找不到?”
“这……”那人战战兢兢地看着蒋奉,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滚滚滚,看到你就心烦。”蒋奉甩手,已无心再与他多说废话,以行动告知那人,赶紧走人。
“是是……属下这就走……”
蒋奉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转过身,头靠在椅上,陷入沉思当中。
老者拉棺,曾在涠洲市僵尸势力中闹得沸沸扬扬,据猜测,老者所拉的棺中有一具上古古尸,没人猜的到古尸是谁,但却对那口薄棺十分感兴趣。
蒋奉被这个传言弄得焦头烂额,频频派出手下出去搜寻,结果却是:不但没有寻到老者,就连棺材板都没有见着。
这让蒋奉大为头疼,几次都想放弃,却在快要下定决心时被老者出现的消息引起了兴趣,再次派人前去,得到的结果却如之前几次一样,始终都未能找到老者确切位置。
是老者太精明还是属下太迟钝?
兴许是前者,又或者是后者,无论如何,蒋奉已对那口薄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真若是旱魃,可以趁机让他加入自己,若不是,也能了却他心中的希望,无论如何,总比这样耗着强。
“若这次还未寻到,就放弃吧。”蒋奉重重的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
郭诗诗端着酒杯走了进来,恰巧听到了蒋奉所说的话,见他仍愁眉不展,便劝说他道:“主人,您不必对此事太过计较,老者与薄棺迟早会再次出现,等到那时候主人您亲自去一趟,不就什么都知晓了吗?”
蒋奉愣了一下,叹了口气道:“也是,兴许是我太在意了。”说着,朝郭诗诗勾起嘴角,起身走到她的身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末了,哈哈大笑一声,阔步走出房间。
“这……”郭诗诗被蒋奉的反应弄得一愣一愣的,先前还愁眉不展,转眼哈哈大笑,这转变确实挺大。
……
徐州市,辉煌酒家VIP包厢中。
刘圣静静听完叶阳建整理出来的报告,皱着眉头问道“确定是妖怪?”
叶阳建点点头道:“当然,尸体是妖怪无疑,根据从监控摄像上采集的数据来看,这几日出事者,也是妖怪。”
刘圣一掌拍向桌面,怒道:“这些家伙越来越放肆了。”
叶阳建静静的看着他,良久后,道:“您觉得此事应该如何处理?”
“我自想好办法,你现在立刻回警局去,给我搜集一份报告,将所有可疑人物全部罗列出来,晚上将报告发我。”
叶阳建还是有些不理解他的话,便出言问道:“关于谁的?”
“妖怪。”
“妖怪?”叶阳建略带惊讶的说道:“可是我不会鉴别妖怪啊。”
“那你怎么看出来那些尸体是妖怪的?”刘圣皱眉问道。
叶阳建苦笑道:“鉴别妖怪,手续很麻烦,我也是通过上头帮助才分析出来的,并不像您,可以通过气息感知,我们只不过是普通人,靠的就只有精密的仪器帮忙……”
“我知道了。”刘圣点点头,并未为难他:“这事我自己办吧,你先回去,这几日一旦有行动,我将会通知你,到时候你做好协助,不要让那些民警赶来,等事情结束,再来收拾现场就行。”
“好的。”叶阳建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即使刘圣不说,他也知道回去之后该怎么做,叶阳建以前都是跟着贺阳冰手下办事,与刘圣合作,还是头一回。
不过话说回来,貌似真的很久没有见过贺阳冰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情况如何。
“对了,能否冒昧问一下?”
刘圣瞥了他一眼,道:“说。”
“那个……不知道您有没有见过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