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皇上最不喜欢的是有人穿着跟皇后一样的颜色的衣服,只因爱的太深,不想徒增伤感。
“是这样啊,我这颜色也不算很深吧……”
楚云烨也是瞅了自己身上一眼,又瞧了眼袍子,瞧了几眼,解释说。
“这可就不一样了。”
“不如,我们还是不必一直停在这里给他们添乱好了,正好,本王后面的马车有很多解暑的东西,”楚云寒瞥了一眼那些队伍,“来人,给他们送上几份新鲜的冰块尝尝。”
……
“皇弟,你这么慷慨,就不怕太子皇兄嫉恨你?”
“不好意思,若这也能嫉恨,那么太子皇兄就不是太子皇兄了,曾经太子去看望百姓们,不也是很心胸宽广么。”
楚云烨哑然失笑:“……”
楚云霂的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的,煞是精彩,他暗自思忖,真不知道他是夸他,还是讽刺他,就算是讽刺,他也找不到说的不对之处,心里顿生烦躁地说:“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二弟,我们走。”
“皇兄走好。”楚云寒微微行了个礼,垂眸等着他们的马车进去,后,又掀起车帘进去。
“王爷,他们这么不把你看在眼里,你却依旧这么恭敬……”
“你就不怕他们气焰更嚣张吗?”
楚云寒听闻侍卫的话,不置可否地一笑,语气深沉地说:“先不急,我觉得这次慢慢来,也比急切解决事情要好。”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瞧着那两个皇子刚进来,早已行礼,他也跟着行礼,“参见父皇。”
“寒儿,你有事?”
还未等皇上开口,他身边的颜妃关切地抢先问。
知道是自己母妃的关心,他不骄不躁地道:“母妃,还是等父皇开口再说吧。”
“嗯,别总僵直身体,弄得好像你受委屈了似的,朕可没那么严厉呢,皇儿。”
说话的是皇上,他眸子里的那一下子划过的之前被颜妃抢话的不悦也因楚云寒说着的那些话散了,慢慢客气地说。
“嗯,父皇,儿臣就算是自己受了委屈,也绝不会让父皇有委屈……只是因为这是儿子对父亲本应有的敬爱之情,只不过这事也的确该好好说吧……”
“哦?是有什么事让你这么委屈到跟朕说呢?”对于他的礼貌,他心中有数,不由地多看了他几眼,好久不见,出去以后再回来,居然已是个聪明的翩翩公子,倒是个有潜力的人,奈何他不是他的第一个儿子,不然他会更加着重培养的,心里又升起一抹惋惜之情,但是好像也没什么,他并没有待他不好,不是吗?心中的惋惜之情一扫而过,他的眉毛挑了一下,满脸疑惑又充满好奇。
“父皇,说到底应该就要说起来太子妃身上来,父皇你好像只给儿臣安排过亲事,却并未给太子皇兄安排过呢。”
“这……咳咳,朕的确是忘了,可能是朕也担心皇后的事让他伤心很久,所以暂时没考虑。”
“是,皇后去世了几年,也将近了十年,哪怕十年也时间够了,是该给他安排个亲事。”
“你!楚云寒,你安的什么心!”
“嗯?我安的什么心?”楚云寒调笑,反驳一声,“皇兄心知肚明。”
“你弟弟只不过关心你而开口,你居然这么说他。”
皇上平常宠这两位皇子,楚云霂和楚云烨,只因是皇后的儿子,曾经那个他最爱女人的孩子,这也是他对楚云寒的事,哪怕碰到有关这两个儿子的话,不算大事,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这楚云霂居然这么说话,的确是有点没礼貌。
身边哪怕只有唯一的妃子颜妃,他也从来没想到立后,只因为他的心底还是想念着皇后。却没想到自己宠着的儿子其中之一说话就这么不客气,是不是太冲动了。
“父皇,儿臣没有,是三弟自己说话不好听,惹得……”
“你三弟说的就是事实……他要不说,朕也差点忘了这件事。”
“可是父皇……儿臣暂时不想您还有其他人帮儿臣找。”
楚云寒嘴角上扬,内心思忖: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楚云霂啊楚云霂,聪明是聪明,但是你却容易疏忽了一件事……
“这是为何?”
“这也是儿臣想说的。”
“父皇,儿臣要退亲。”
“为何?”皇帝被这一个个说的话都绕来绕去绕晕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按着额头。
楚云寒皱着眉犹豫地说道,“父皇,他和丞相的大女儿已经……”
“已经什么了?”
“已经……恐怕如今这……唉,可惜啊,既然她不心系于我,投入大哥的怀抱,那么儿臣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成人之美,所以儿臣才要退了这门亲事。”
“你!”楚云霂的脸色变得难看,要说也得他先说,怎么变成他说了?这下子父皇不得要气死了吗?
“父皇……儿臣……这……”
“逆子!居然敢跟弟弟抢未过门的正妃,还碰了。”
“皇上息怒,也许他这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颜妃巴不得这父子两个渐渐疏离,这样以后她还不用受这楚云霂一天两天的气,平常有个楚云烨也就算了,还来楚云霂的暗讽刺,着实是不可理喻,曾经她警告过儿子要警惕,可他就是不听,如今这么做,也着实是令她意外这么久没见了,居然多了个心眼。
只不过她的这句话无疑是在火上加油,让皇帝大为恼火,胡须颤抖,重拍桌子,就差掀翻了。
“儿臣……没有……”
看自己父皇这么大怒,楚云霂立马把刚要说的话吞下去,想着以后说吧。
“父皇,还是让人请丞相府的人一起来这儿吧,要是有证人就最好不过了,若是没有,可以问一下。”
“还是听寒儿的话吧,寒儿做事一向靠谱。”
说话的是颜妃,她用欣赏的目光望着楚云寒,俨然一副很自信的模样。
“嗯?颜妃所言甚是有理,宣丞相大人及家眷进殿。”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是低头屏住呼吸,就怕到时候因此而触怒皇上。
过了一个时辰,一个身着长袍的男人,约四十,神色匆忙地进宫行了个礼,“不知皇上这么急地召臣觐见,有何要事?”
“哼,你还敢这么说?爱卿啊爱卿,你那长女不知背了我儿的面做了多少的事!”
“什么?”
多少的事?我儿?
丞相的脑子一片空白?这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太子?
他将目光瞥向太子的方向,太子急忙眉头紧皱,冲着他的方向眉毛挑高眼神示意,又用手在衣袖里做些小动作,企图移开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