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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章七十四】井底引银瓶

【章七十四井底引银瓶】

年关一晃而过,又下了几场雪,冰雪消融后没过几日便入了春,后院里的垂柳也泛出了鹅黄色,只是那雪下红梅倒还开得灿烂,画翼折了好几枝回来插在净水瓶里供在桌案之上,那净水瓶上题着小山词,是一句“烟轻雨小。紫陌香尘少。谢客池塘生绿草。一夜红梅先老。”而今日又有一班杂曲班子在隔壁的院中练着唱曲儿,四五个小姑娘在院落里唱着《墙头马上》,正唱到“你道是情词寄与谁,我道来新诗权做媒。我映丽日墙头望,他怎肯袖春风马上归。怕的是外人知,你便叫天叫地,哎!小梅香好不做美”,倒还热闹,我便靠在窗边听她们唱着,一边听一边也打着节拍,画翼则架着小药炉在外屋熬着药,那中药的清苦气弥散得满屋都是,连红梅的淡香都被掩盖了。我不由得高声问道,“画儿,你在熬什么?”画翼手里拿着小蒲扇,听我问她,便也抬高声音答我道,“是解毒消肿的药,莺儿姐又发红疹疮了。”她如此一说,我才记起浣莺前几日的确是又发了红疹,大约是多吃了几口海味又恰逢春来回暖才复发的,因此画翼此时才又在烧药水。又过一会便有人敲门,正是跟着浣莺的小铜儿来取药水,画翼将小药炉捧下来让他端了去,又嘱咐要用艾叶泡了擦洗,小铜儿应声接了才走。画翼收拾了便走进里屋来,手里还捧着一只晒药的木筛子,将筛子搁在桌上,我瞧了朝她道,“你倒还真把我这屋当你的屋,满桌满地都摆着那些个中药,旁人来了还以为我是开药铺的呢,一股子苦味,梅花香都被糟蹋了。”

“沉儿你的屋子向阳,药晒得透些。”画翼朝我笑道,“你只顾着梅花香,可也别忘了论谁都难免有个三病两灾的,存下这些备着也是为了不时之需。”

“是是是,你这个郎中做得还真是称职,”我应和,又揶揄道,“要我说,你还在桑沃院呆着做什么?你这么爱看病,索性出了去就做游医,专门看诊问病,跟当年春凝奶奶一样,岂不是更好?”

一听我这样说,画翼又有些脸红,对我道,“沉儿你不要拿我开玩笑了,我不过是自个儿看了些医书,也只能看些小病,哪里比得上春凝奶奶妙手回春?你也站在这好一会了,在听什么?”

“隔壁院子里头有戏班子练嗓,”我指指楼下,道,“深闺拘束暂闲游,手拈青梅半掩羞。莫负后园今夜约,月移初上柳梢头。”

画翼听了,也走到窗边来往外一瞧,“原来是《墙头马上》。这戏也是有些年头了,该是按着白乐天的一首《井底引银瓶》改的,也是凄婉。”

“井底引银瓶,银瓶欲上丝绳绝。石上磨玉簪,玉簪欲成中央折,”我托着下巴靠着窗台幽幽望着窗外出神,喃喃道,“瓶沉簪折知奈何,似妾今朝与君别。”

“沉儿,陨若还传了话,说是今晚那小王爷带了新客要来,让你也去。你也好几个月没下楼去了,陨若还允了棋莞去,我怕他再出什么岔子,你要不要也去陪着?”画翼也靠在窗边,低声问我。

自流鹃殒命之后,我便再也没下楼去上过客,日日都是出了桑沃院去赚修为,与陨若也未说过半句话。因为流鹃的事,我心中怨恨她,她与我都是心知肚明,只是彼此都不言语。她这回托画翼传话给我,该是试探,而我知道流鹃已死无法复回,她也的确犯了忌,我知情不报被陨若连带着罚也是情理之中,可我心中始终还是揪着一块疙瘩无法解开。画翼又对我道,“我也知道你觉得陨若做得过分了,鹃儿姐纵然犯戒,也不该被——只是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也都不舍得鹃儿姐,但又能改变什么呢?说句心里话,如今看着那林辉堂的风光样子,陨若当日所说的话也不无道理,若是鹃儿姐执意出了桑沃院,又哪里真能有什么好结果?我们纵使心疼也无用,是鹃儿姐自个儿选的,又能怪谁呢?”

画翼絮絮叨叨对我说着,我只静静地看着窗外,听着那些小戏子唱着“冰弦断,便情绝;银瓶坠,永离别”,为君一日恩,误妾百年身,画翼说的,大约也就是这样的道理。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止不住地会为流鹃感到难过,这种发自内心的可惜和痛楚是怎样的道理都无法消除的——人人都有可惜的时候,妾弄青梅凭短墙,君骑白马傍垂杨,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这之中的是非曲折,又是谁能说得尽的呢?最终剩下的只有值不值得,旁人看着痴傻,自己却是心甘情愿,实难说得明白。

我正和画翼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此时忽然又听得有人叩门,画翼去开,居然是小福儿,自流鹃的事后我与他也是半句好言语都没有,这桑沃院中个个都是鬼灵精,他心里自然也是明白,今日居然能主动上我的门来找我,也是罕见。只听小福儿对画翼道,“原来是画儿姐,怎么今儿来了月姐姐屋里了?婆婆差我来问月姐姐在不在,若是在,还想请月姐姐去一趟。”

“婆婆说了是什么事没有?”我此时在里屋,画翼在外头,不动声色问道,“沉儿刚出门,我在这晒药。若是有什么事,等她回来了我转告一声。”

“也没有,也没有,”小福儿陪笑道,“只是新来了衣服料子,其中有一匹月白压绣球花的蚕桑缎子,是上等品,婆婆记着月姐姐喜欢,说是要给给月姐姐留了做裙子,本想请月姐姐去量身段。既然月姐姐不在,那便之后再说也无妨。”

“原来是这个。”画翼答道,“也不打紧。待沉儿回来我给她量了尺寸送去也一样。我替沉儿谢了婆婆好意,也劳烦你跑一趟。”

小福儿应了一声,便也就走了,画翼关上门,又走进里屋来,我还是坐在窗台边瞧着她道,“你倒学乖了。只是光是你说我不在,他哪里能信?左不过是来打探虚实的,又回去给陨若报信儿了。”

“陨若这也是在试探你,如此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画翼坐到我身边劝我道,“桑沃院中,到底还是陨若说了算,她能如此待你已经是少见了。若我们还要在这里待下去,便还是与她仇怨宜解不宜结。你说可是这个道理?”

画翼这话说得也还是中肯,陨若行事一向果断,甚少如此迂回柔转,抛去流鹃的事不谈,我与她的一盘交易还没结束,而她此刻能如此待我,指不定我于她还有别的用处,不然她早能把我扫地出门。于是我便也听了画翼的话,当晚那小王爷一行人来之时与画翼下了楼去,却也不进阁子,只在外头接应瞧着里头的动静。倒是今晚棋莞头一回进了阁子里头去,虽然只是坐在最外围招呼着位不入流的客人,但对他而言已经是极大进步了。看着棋莞此刻烹茶递水已经比先前熟练不少,变身术也有所精进,我也不由得松了口气。而今日我本以为林辉堂会随王爷一同来,只是他今日却未露面,而让我没想到的是画翼口中说的那王爷带的新客竟是先前在双阑山偶遇过的陆呈峒,真真是世事难料,才几个月不见,落魄书生竟成了王爷面前的红人。我忽然想起那一回林辉堂在红窗影中与季迩轩的酒后闲谈,原来那一番话也不是随口一说,想必这陆呈峒是时来运转遇见了伯乐,被引荐到了王爷跟前。再看那陆呈峒,早已换下了当日的破衣烂衫,也摘下了那打着补丁的灰布头巾,虽不是着绫罗戴金冠,但也是一身崭新的圆领袍,再无了当日的寒酸相。再想想之前他被小芦儿拒之门外,今日却能坐在桑沃院的上房里赴宴,也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

“居然是他,”我小声对画翼道,“之前姓林的来的时候还说过要提携他,没想到是真的。他本是应试答卷的时候忘了避讳,又没钱打点考官,结果被赶了出来,本来是倒霉事,却成了上升的机会,谁又能想得到呢。”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画翼点点头道,“这也真算是一段奇遇。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这人间之事也真是难说。”

我俩正窃窃私语,就听得里头坐在王爷左手边的季迩轩开口道,“今日是陆兄头一次面见王爷,陆兄才学出众,邑社之中人人佩服,王爷也是久闻,早就要我安排一见。只是王爷有所不知,我今日特意将会面之所选在这桑沃院,还有旁的道理。”

这季迩轩正是此次京试金榜题名的榜眼,之前在红窗影时,林辉堂就曾说过他志在必得,看来也不是虚言。而这季迩轩出身江南书香门第,世代官宦,自个儿也算上进,如今得了功名入朝为官,也算是光宗耀祖,延续了季家门楣。

“哦,是何道理?”那王爷显然也是有了兴趣,问道。

“是因陆兄与桑沃院中一位姑娘有过一段奇缘,至今挂怀不已,只可惜此前无缘再见面。如今王爷高看陆兄才学,今日来,也是想要再请王爷给陆兄牵一段良缘,可不是两全其美么?”季迩轩拱手笑道。

“原来如此,不想呈峒还是个性情中人。”那王爷点头笑道,“也罢,不过是院中一个姑娘,呈峒你只管开口,本王自然替你给她赎出来,替你圆了这段姻缘。只是也不知是哪位姑娘能让呈峒如此牵肠挂肚?”

听了那小王爷如此说,陆呈峒面上便有些窘迫,倒是季迩轩坦然笑道,“王爷有所不知,说来也可真是巧了的奇缘呐。当日陆兄前来京城,路过双阑山下,正是有位桑沃院里的姑娘在山头抛花球,花球滚落下山坡正巧落在陆兄面前。只可惜拉车的畜生不长眼,把那姑娘的花球踩碎,陆兄心中有歉,却没个机会来给姑娘请罪。”

“红鸾来照孤辰运,白身合有姻缘分,绣球落处便成亲。的确算是奇缘。”那王爷听了笑道,“罢了,呈峒你只需说是哪位姑娘,今日本王便替你做了主。”

听那小王爷如此说,画翼在我身旁用胳膊肘子拱我,朝我道,“沉儿听见没有,那小王爷要把你指给陆呈峒呢。也真想不到,那日不过是一面之缘,这陆呈峒竟能记到现在。”

我刚刚听着季迩轩说的时候便暗暗有些惊讶,但面上依旧是没有表现出来,而陨若此刻便在一旁,莫要说牵姻缘,便是半个姑娘也不可能从桑沃院中带了出去,而我此刻也未用真面目示人,只需推脱便是了。

“谢王爷好意,只是呈峒的确是有缘无份,不敢——”

“陆兄,王爷好心要牵姻缘,你这样谦就不好了,”季迩轩打断了陆呈峒的话,他似乎对这件事格外上心,只道,“陆兄不说,我便说了。陨娘,你这桑沃院中有位月姑娘不是?听说是天人之姿,怎么我们从未见过?若不是陆兄得见,我们都不知道竟还有这等美人。不如今日请出来我们见见,只一面就让我们陆兄魂牵梦绕的,我们也好奇。”

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得一声轻响,我循声望去,原来是棋莞手中的茶壶盖子落在了地上,好在地上铺着地毯,没有太大的声响,我只当他是手滑,棋莞迅速捡起了茶壶盖子握在手里,而他此刻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当是谁,原来是月姑娘。”陨若本安安静静在给王爷烹茶,听季迩轩如此说,倒十分平静,又道,“那今日诸位来得实在不巧,月姑娘刚入春便着了凉,本就又有些旧疾,一并发了可厉害着,明都冷些,我便送她去老家养着了。那孩子自小身子弱,平日里我也总惯着,与旁的姑娘不同,因此也不曾见客。倒不知道她贪玩遇上陆公子,那孩子也有些脾气,只怕陆公子见笑了。”

陨若如此一说,便是将这件事搪塞了过去。她定也是知道我此刻就在门外,这段话一半也是说给我听的。季迩轩听了陨若这段话后,道,“原来如此,那今日来的也真是不巧,不过陨娘你也忒不给我们面子,你桑沃院中有这等美人,王爷之前来了也不曾得见。”

“季公子这又是哪里的话,”陨若殷勤倒了杯酒,又道,“王爷来了,我哪里敢不让最标致的姑娘出来?只是月姑娘小些,年岁不足,又顶贪玩,做事也不稳重,又不擅见旁人,哪里有什么美人,都是各位爷捧的。”

“你如此说,我便更是好奇了。”季迩轩道,“你可不能再藏宝,我们陆兄见了月姑娘一面至今也不能忘怀,王爷要点鸳鸯,你可不能再拦着。”

“听见没有,要点你做鸳鸯呢。”画翼开我玩笑。

“怕他们受不起。”我冷笑一声,又去掐画翼的嘴,“你再多嘴,把你狐狸鼻子都拧下来!”

酒过三巡,席间又说起了彖槿楼,只听秦爷道,“如今这京城美人似锦,只可惜都不巧。前几日我还想去彖槿楼见见那卿九也没碰着,也真是晦气。”

“怎么说?”小王爷问道。

“王爷有所不知,前些日子上元节,是卿九破身的日子,本是惯例,结果出了个谁都不知道的姓苏的得了,”秦爷道,“更奇的是那姓苏的花了两千两纹银,居然未动卿九一根头发,半夜就又走了。之后卿九对那姓苏的算是死心塌地,也不知喝了什么迷魂汤,一心就等着那姓苏的再来。”

“这事我听说过,”王爷点点头道,“槿娘也不知那苏公子是哪儿来的一号人物,之前从未见过。就因为这事,陵南侯家的大公子美人没到手,还被偷了两千两银子,气得差点病了。”

“就是他。”秦爷道,“王爷您还不知道吧?那卿九如今是钻了牛角尖了,这京城之中哪个楼子里的姑娘破身夜过了之后还不接客的,到底是风尘女子不是?卿九却是死活不肯,真当要给那姓苏的守身了。这不槿娘又是打又是骂,卿九却要闹绝食,又是哭又是要上吊的,真是闹得不得安生。您说说,哪有这种道理?更奇的是那姓苏的在那之后就再没去过彖槿楼,更没再露过面,也真是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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