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相公,你不知道,自从你走后我和孩子受了多少苦,呜呜~”
姚小羹面上不管不顾死命抱住大长腿呜呜噎噎地伤心哭泣,仿佛真的受过万般委屈的伤心弃妇一般。
心里却在传音,“东西我已经拿到,能不能得到现在就看你的了。”说着故意拿肚子去顶他,
薛绯炎一愣,盯着她的肚子,沉声道:“把花瓶拿给我。”
这人不会是想过河拆桥,见死不救吧。姚小羹抬起泪眼委屈地看着他,“相公你这次一定不要不告而别啊~,不然,不然我就只有去死了!”意思是你不救我就别想拿到东西。
“女人你不要耍花样,不然会死的很难看。”薛绯炎咬牙切齿。
姚小羹笑了,“那你要自己来拿吗?”堂堂绯炎公子,罗浮界第一人,居然要光天化日之下脱一个女子的裤子,哈哈,只怕不用一天全罗浮界都会知道了。
“你最好不要骗我!”
姚小羹身体一歪抱着肚子惊呼起来,“哎呀,相公,奴家肚子好痛啊,宝宝,宝宝在踢我。呜呜呜,大夫说这是动了胎气~啊,好痛啊~~”
小黑:“……死女人!”它尊者大人上千年的脸面全丢尽了,索性钻进姚小羹衣襟里再也不想出来。
“相公?孩子?”
“这个女人难道是薛绯炎的?”
“不会吧,第一公子薛绯炎会看上她?”
船上本还吵吵嚷嚷的人群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怀疑的、失望的、看好戏的各种眼神将本就瞩目的薛绯炎包围了个严严实实。
更是不知道好好一场剑拔弩张的,杀气腾腾的追杀戏码怎么就演变成了弃妇寻夫的苦情戏码。
薛绯炎额头青筋直跳,纵使他自视甚高,平日从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此时也觉脸上烧得慌。腿上的湿痕更是让他想要把她踢飞出去。
可是想到那个极度想拿到的东西,他又不得不管这个女人,狠狠捏紧拳头平复下一脚踢开姚小羹的冲动,弯下腰扶起哭得肝肠寸断的女人“羹儿,你这是干什么,找到为夫不高兴吗?快站起来,趴在地上被冻着可不好,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不是?”心里却在暗暗传音“不想死就自己快点站起来跟我走。”
姚小羹从善如流地站起来,却还是紧紧搂住薛绯炎的腰身,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装出一副娇羞的模样,她可不敢将脸漏出来,那个薛甲可还虎视眈眈看着呢,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散修到时候被查出来可不好脱身。
姚小羹紧紧依偎在薛绯炎怀里,虚弱地说道:“相公,我的头好晕,你抱我回去休息好不好?”娇滴滴的声音听得自己都颤栗了一下。
同样被刺激到的薛绯炎借着搂她腰身之际不着痕迹在她肚子上摸了一下,然后又宠溺地摸摸她乌黑的发髻,温柔地说道:“好,为夫这就带你回去,海上风大,仔细吹着了我们的宝宝。”
最后一句话,差点舌头打结。
虽然听着温柔,姚小羹却不自觉抖了一抖,小心看了一眼薛绯炎的神情,咬牙切齿了吧,待会儿可不好讲价呀。
薛绯炎召出灵兽火焰鸟,扶着姚小羹准备登上鸟背起飞回甲字七号,却被一声娇喝打断。
“慢着,小炎,她还没有接受检查,你不能带她走。”原来欣夫人听见薛绯炎来了,亲自从船舱里走了出来。看见突然钻出来的孕妇,也心下怀疑,立马阻止薛绯炎带走这个女人。
现在不走,难道留下来等你当场抓住吗?
但甲字一号船上的执事听从欣夫人的命令立即将他们围了起来。
姚小羹看着听从欣夫人命令站在他们面前拦住去路的几个薛家侍卫,暗道薛绯炎平时一副老子天下第一横行霸道,薛家唯他命是从的样子,没想到竟有人还敢拦他,这样看来这女人虽是小妾在薛家却还是有点地位的。她可不敢留下来被检查,于是又死命地掐一把大腿内侧,眼泪流的更凶,身子一软直接在薛绯炎的怀里倒了下去。眼看是终于找到丈夫,伤心劳累过度,身体过度虚弱无法站立而晕倒的模样。
只是她还没真的倒下去就被薛绯炎一手横过腰身,一手横过腿弯打横抱了起来。
姚小羹无力地将头埋在薛绯炎的肩窝处“唉唉”地抽泣,不时发出一声不能自已地“哼哼!”
薛绯炎感觉自己肩窝濡湿一片,抑制住要将她扔下海的冲动,似笑非笑地瞥眼拦着他的侍卫。
那些人见小公子如此神情,皆都打了个寒颤,在薛家,地位最高的是薛家家主,但其实他们最怕的是这位将来注定掌控一切的小公子。一时间都有点露怯。
旁边跟着他一起来到的薛丁立即呵斥出声,“谁给你们的胆子敢以薛家的名义做如此之事?薛甲你怕是活的太久了,糊涂了吧!!”他最后一句话满含怒气,强大的威压震荡得一众执事跪倒在地。
薛甲本就受了伤,此时他趴在地上咬着牙道:“公子,船上无故失窃,恐有居心不良之人从中作祟。我们身为船上执事,当然要查明此事。”这名女子定有问题,如果就这样让他们走了,想到毒药发作的痛苦,别说是小公子,就算是家主亲临他也要阻一阻,“公子稍待片刻,容我查——”
他话未说完,突然旁边一把戒尺虚影出现,在他脖颈上旋转一圈,血线蹦出,他大睁着眼睛倒在地上。之后从身体里飞出一片黄色神识光团,被戒尺轻轻一触也消散了。
薛丁冰冷的声音传开,“区区一个法船管事也敢对我薛家少主置喙,当诛。”然后转头看看之前被搜身敢怒不敢言的众修士,大声地申明:“各位道友,今日是薛家对不住了,我薛家愿意一人奉上一千灵石作为各位的赔礼,请各位见谅。薛乙,你来安排。另外欣夫人身体不适快送回屋歇着,就不要为这些杂事耽搁了。”
甲字一号船队的管事一瞬间被斩于薛丁手下,其他执事目瞪口呆,愣了片刻后再也不顾欣夫人的命令,开始按照薛丁的命令行事。
船上的修士听见终于有人阻止欣夫人,顿时欢欣鼓舞,船舱里的人也从船舱里出来,听见有补偿全都一个个开始围着薛家的人要灵石。虽然他们受了羞辱,但有更多的灵石,谁不想拿。
薛绯炎早就受不了胸前粘腻一片,立即招出灵兽就要走人。
其他人散开,但欣夫人尤自不死心道:“小炎你私自处决船上管事,就不顾家法吗?”
薛绯炎懒得看她,薛丁上前,义正言辞地道:“薛甲私传薛家命令,搜查船上修士,危及我薛家声誉,其人当诛,其神当灭。”
“小炎,你就一点不顾念旧情?”欣夫人越过薛丁盯着薛绯炎。
“欣夫人身为薛家主后院之人,话不要乱说,我跟你可没什么情分。”
“绯炎……你把她留下。”欣夫人却突然从后面冲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已经极为不耐烦的薛绯炎可不管这个女人,一把推开她骑上灵兽火焰鸟就朝甲字七号飞去了。
“啊~我的肚子,好痛~”被推开的欣夫人倒退几步倒在地上,紧紧抱住平坦的小腹声音凄惨地哀嚎。旁边的丫鬟连忙跑过去扶欣夫人。
性子比较活泼的叶书先是焦急地扶起她,接着一声惊呼“啊,血,夫人流血了,快扶夫人回去,船上也没有灵医,要是夫人肚子里的少爷……”
船上一瞬间愣怔,接着又更加热闹起来,只是这次大家不再纠结被搜身和赔多少灵石的事了,现在他们最关心的是欣夫人的肚子。看着这场闹剧最后又变成了薛家的豪门恩怨情仇的趋势,都纷纷猜测谁回是最后赢家。
甲字一号船上的副管事薛乙,薛甲一死他就是这条法船的管事,在没有家族嫡系在场的情况下这条船就由他掌管了。
从小在薛家成长起来的他孝忠的是薛家家主,薛甲糊涂,但他不,在薛家地位最高的除了家主,就是这位资质逆天的小公子了,自然也是他将来的孝忠对象。
他早就不满欣夫人行事,看欣夫人摔倒在地,脸色更加不好。虽然薛家家主的家事他身为家臣管不了,但这场面不能任其发展。
看四周恨不得发生点什么的无聊人群,他马上命令侍卫直接摆出灵石开始安抚船上的修士,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果然,白花花亮晶晶的灵石立刻吸引了修士的眼光,都识趣地闭嘴排队等候领灵石了。
抓不到偷东西的贼人,又受了伤的欣夫人被扶着回了舱室马上就没了受伤虚弱的模样,舒服地躺在美人塌上享受几个丫鬟的服侍。
“夫人,小公子也太目中无人了!”
“哼,他也嚣张不了几天,就让他再仓狂一下吧。”欣夫人想到薛绯炎很快就会有的下场暗暗勾了勾嘴角。
“那夫人,偷东西的贼人还要查吗?”叶书问道。
“查,明的不能,暗中给我仔细得查,让人看仔细了如有异常定不能放过。还有那个被带走的女人,去看看什么来路。如果真是他的——,给我一并除去!”尤其是一个怀孕的女人,一定不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