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皇宫因为没有主人坐镇,整座宫殿被坚固的法阵牢牢封闭起来。
当然,作为魔族权利顶端的贵族的洗灵之地,魔皇宫终于提前一个月敞开了它神秘的大门。迎接来自魔界的各大贵族。
魔皇宫外,来来往往的兽车拉着他们的主人不断招摇过市。
这些拉车的魔兽过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从来不会压抑天性,不时留下一坨坨冒着奇怪颜色烟雾的东西。
魔皇宫如此庄重肃穆的地方哪里容得下如此多姿多彩的颜色,只要兽车经过,就会有一名披着黑纱,全身笼罩在斗篷下的矮个子奴隶跑上前,用手里一把簸箕一把铲子,这样那样一番,顿时大街上又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了。
这名勤快的清洁工就是伪装的姚小羹,魔族等级森严,怎么会允许下等魔人靠近他们至高无上的魔皇大人居住的地方,她一个没有贵族身份,又可依附的贵族的下等魔人,想要成功混入魔皇宫真是件不容易的事。
她试过走错路的乞丐,混进别人队伍里的侍女,混进魔兽队伍里的魔兽,居然都被魔皇宫门上的法阵吓退了出来。
还好她跑得快,不然就被抓住惨死当场了。
因为这一个月她已经亲眼目睹十几波用各种办法想混入魔皇宫的人,毕竟魔皇宫可是魔族最高贵,最神秘,最令人向往的地方,总有些魔压抑不住血液天性里对魔皇的敬仰,想要强闯进去瞻仰,膜拜。
即使才靠近就被魔皇宫门口的法阵识别出来,把这些撞上来的人当成了免费养料。
城门口那对看门的兄弟不但不提醒那些想蒙混过关的,还一副幸灾乐祸的看着,主人消失了,他们很利索捡起没被法阵消化掉在地上的储物空间。
姚小羹是自发讨来这个捡翔的活计的,这个工作既能让她光明正大站在魔皇宫外观察动静,又能暗中观察那些进入魔皇宫的贵族。
就在姚小羹勤勤恳恳捡起一坨翔的时候,远处小天正担心地问小黑:“老大,主人这样真的能找到混进去的办法吗?”
小黑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不远处摊子上一筐个大水嫩的屁股桃,毫不在意地回答:“她是在找死。”
“啊?”小天被吓了一跳,碧绿色脑袋呆愣对着小黑。“老大老大,快救救主人吧,我不想死啊。”
“不急,我也该没活够呢。她又没疯,不会强闯的。”
“可,可是,老大,主人她,她万一太疯,真的撞上去了怎么办?而且我们如果进不去,好像也会死啊!”
“哈哈,谁叫她那么抠门,连给点零花钱都舍不得,那个傻瓜就让她再折腾几天好了,到时候我再带你进去。”
小天眼睛一亮,“哦,老大,你有办法进去?快说说怎么进去。”
“当然,还记得在天竹城那里,你问我从宝那里拿了什么宝贝吗?”
“宝?”小天疑惑回忆,然后崇拜,“老大你是说那时候你就准备好进入魔皇宫的办法了?”
“啊啊啊啊,老大你好聪明,好厉害,你最最聪明,最最厉害。”
虽然小天词穷,但小黑被它的马屁拍得很舒-爽。问道:“比起那个抠门臭丫头,我们谁厉害?答对了有奖励哟。”
小天一边崇拜看小黑,一边斜眼鄙视姚小羹,一边大力夸赞,“当然是老大,你比主人厉害一百倍,你早就想到办法了,主人还要蠢蠢地去捡翔。哈哈,您是天上的云,她是地上的泥,您是鲜花,她是草,您是香水,她是屁。”
“砰~”
小天的马屁戛然而止,原来是无聊的姚小羹回来歇会儿,就听见小天厚颜无耻地马屁和小黑洋洋得意地舒坦样子。一脚踢飞了小黑,给了小天一个恨恨地警告。
“敢在背后说我坏话,小鱼干全扣。”
小天惊恐,立即眨巴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姚小羹,嘤嘤嘤哭泣起来。完了完了,全被主人听到了,它再也不是那个听话能干的小灵兽了,再也没有小鱼干了。呜呜呜,果然不应该为了讨好老大往死里贬低主人啊。
它还是太年轻了。
“呜呜呜,主人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说你坏话说老大好话了,我只说主人好话说老大坏话。呜呜呜,不要扣掉我的小鱼干呐~”小天越想越乱,抱着姚小羹的裤腿大声哭泣起来。
却被爬回来的小黑镇住,“哭屁啊,她听都听不懂兽语,你说啥她知道个屁。”
对啊,主人根本听不懂兽语,她不知道我说了啥,啊啊啊,主人是炸我的,她果然狡猾,就为了扣我的小鱼干。
小天恐惧看向姚小羹,连退老远,不对,我没有暴露吧。
“嘁,以为我听不懂兽语就胡乱编排我,把我必做泥?”
啊,她听得懂,她果然听懂了,我的小鱼干没有了。
“就你这小脑袋,我吃的盐比你喝的水都多,还猜不到你说了啥。”
小天自闭。
姚小羹眯眼看向小黑,小天的兽语她虽然只能靠猜,但小黑跟她可是灵魂契约,小黑说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这家伙明明有进入魔皇宫的办法,居然眼睁睁看着她去干那种事,叔可忍婶婶不忍。
手上稍稍用力,那把五颜六色的铲子变成两节掉在地上,她斜斜冷笑,“我的铲子坏掉了,你是自己说,还是跟我去干活。”
小黑:“……”
这日魔皇宫的大门前飞驶来一辆华丽兽车,头上长着一根足有一丈长独角的龟形魔兽拖着华丽马车气势汹汹朝魔皇宫方向奔腾而来,街上行走的平民纷纷快跑着往两旁退开,虔诚地五体投地,瑟瑟发抖。
龟形魔兽冲到魔皇宫门前才险险停下,兽车上的少女穿着一身富贵逼人的黑玉晶石长裙,头上環配叮当,配上她乌黑如墨的发色和眼睛,富贵逼人。连宫门口看惯了贵族的守卫都多看了她几眼。
少女一下兽车顺势将兽车收入兽环当中就神态自若朝城门内走去。
“站住,什么人敢擅闯魔皇宫!”守卫把守魔皇宫,贵族见多了,连贵族都看烦了,还从来没有见过敢直接往魔皇宫里闯的。魔气立即涌出两把冒着魔气的长枪将姚小羹拦了下来。
姚小羹只高冷抬起头,用下吧对着守卫,
她肩膀上,身披繁复花纹彩带的小黑厉喝,“下等魔人,睁开你的猪猡眼睛看看,我家夜大人也敢拦。要不是魔皇宫不准许兽车通过,哪里用得我家大人亲自下车。见了我家大人还不下跪,你们有几颗脑袋?”同时,将一块玄黑色看不出材质令牌砸向守卫。
守卫眼看一块熟悉的玄黑令牌迎面而来,赶快手忙脚乱接住,定睛一看,令牌上金色魔纹隐隐流动,正面是古体魔文的“重”字,背面看不清,好像是一个人影,但只隐隐有型,并不清楚。
守卫疑惑:“这,这个……”
“怎么,竟敢怀疑真假?”一股来自高等贵族的血脉威压瞬间将两名守卫死死压住。
守卫惊恐,扑通跪倒。
“夜,夜大人,小的眼拙,冲撞了您,请您见谅,小的这就打开阵法,让您通行。”
小黑不屑冷哼,“哼,记住我们夜大人的样子,下次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否则……”
说完扬长而去,从始至终姚小羹冷冰冰,未发一言。
待到转过宫门口才停下来。低头瞧瞧自己身上的华丽长裙,刚才的马车和这身衣服都是在修仙界那次杀的那名金丹期女修的,看着倒是高贵。
原来,让他们之所以能轻松进来魔皇宫是因为小黑在宝那里抢回来的令牌,这是独属于魔界十大贵族家族核心子弟的令牌,本就是它的东西,小时贪吃,听说一个表亲的小贵族家盛产天竹实,他为了吃到魔界好吃果榜前十的天竹实,以自己身份令牌借给那名表亲,就是宝把玩十天为抵押,哪知道那次碰到了死对头,不但连天竹实没有吃到,连身份令牌都被骗了。
后来他补办了身份令牌,但之前那块没有销毁,只是因为上面记载他身份的影像被摸去了,只得一个模糊轮廓。
如果不是姚小羹与他签订了灵魂契约,有些五分相似的气息,只要使出血脉之力就会被令牌上面的防御杀阵当场处决。
让小黑皱眉的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没想到令牌被宝放在身边,它原本想去寻找的,结果居然看到被他大方地挂在腰间,而且他居然没激发令牌杀阵。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