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功夫极好的人进入了一座偏僻依附与顾府旁的老宅中,进了其中一间小屋。房中摆设陈旧,却一眼能看出是和女子闺房。
“管郎,你来了。”闺中少女起身,满心欢喜。
“雨儿,我让你与你堂姐交好,可曾做到了。”
雨儿便是顾维雨无疑了。
“堂姐性情冷淡,她不肯的。我又能如何。”
那人瞪了顾维雨一眼,随即和善起来,“雨儿,她是有万丈家财的,未来的皇后,与她交好,也是为我们的以后啊。”
“管郎,这世间为有你真心待我,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堂姐喜欢我。堂姐成了皇后,便让堂姐赐婚,我们永远在一起。”
“那你说说,你打算怎么做。”
“今日,我去堂姐那早了些,看到了许那位嚣张的小姐,本以为定然要倒霉了。”
“哦,那她可伤害了你。”男子关心问道。
“没有,我瞧见堂姐。”顾维雨开心着讲着今日的事情。
一旁的男子听的入迷,“雨儿,你真是可以。”也是有心机的。
她楚楚动人,不信顾维安不帮她,这样一来,通过顾维雨,接触顾维安的机会可就多了。
“管郎。”顾维雨见他心思重重的样子,开口叫道。
“无事了,你做的很好。雨儿,我该离开了。”
“管郎,你要走了。”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男子嘴角上扬,用手抚摸他的脸颊说道。
顾维雨万般不舍,却也无可奈何,只好放手。让其离开。
“公子,虽说那顾维雨也姓顾,但差距也太大了些吧。难不成那东西顾维雨知道。”
“她怎么会知道,她不清楚,不然,本公子何苦淋雨去寺院。只是,她还有用,毕竟她姓顾,顾维安会照顾她的,只要顾维雨有心交好,她顾维安一定会同意。”
“若并非顾府铜墙铁壁,也不会找她顾维雨了。公子,那东西一定在顾家吗,若是在旁处呢?岂不是白费功夫。”
主仆二人对话,一同离开了这茫茫黑夜中。
第二日,顾维安起床梳洗一番后,便去父母那里请安,而顾漫上朝去了,便只剩下顾夫人杨氏,杨氏三言两语数落一顿。“你呀,都是母亲的错,把你教成了冷性子。”
受过母亲的教,顾维安懒散了半日,晌午过后,又要去木桐斋念书。
“女子在世间本是不易,若将心思全用在不该用的地方,何苦来哉。诸位,今日许是我与你们的最后一面了。”女师傅说道,似往日授课一般平静。
“是母亲让女师傅离开的吗?”顾维安说道,毕竟是自已师傅,多年来也是有感情的,如今说离开便离开,怎么不让她伤感。
其他四人各有各的心思,但都不希望蒋含离开。听到顾维安这话,齐刷刷看向蒋含女师傅。
“没有,是我想要离开了,众位长大了,论才气诸位早已在我之上了。师傅是江郎才尽,恐不能再教下去了。”蒋含说道,缓了一下继续说道“今日,我便说出掏心窝的话,诸位家世自不必说,强那农家女子百倍,便有幸读了些书,识的几个字。但要灵活应用,莫要被书本上的迷了心窍,成了活木头。”
“学生紧记。”五人异口同声说道。
“许小姐。武小姐。”蒋含说道,“今日,师傅便要做回恶人了,你们出身是高些,但勿忘了,陈阿娇的前车之鉴,女子若心坏了,终是有报应的。知不过是早晚之分。”
“学生知错,定会改过的。”二人说道。武林甜心想“陈阿娇是高嫁,我又不嫁皇帝,这话还是与顾维安说吧。”而许婉婷却是害怕,师傅是知道了自已欺负顾维雨的事了。
“杨家姊妹,前几日我便说过。你们姊妹是同枝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其中道理,我便不多说了。”
“学生明白。”杨乔晔,杨乔华回道。姊妹二人一愣,随即会心一笑。
“顾维雨小姐。我知道你是家境一般的,但我也知道你是性情善良的好孩子。我想说万事防人三分。”
“学生紧记于心,定不负师傅教诲。”顾维雨回道,态度诚恳。
顾维安端庄座着,想着女师傅要提到她了,身子更加笔直。但久久没听道。
“师傅,没有要嘱托我的吗?”顾维安问道。
“我只想着,你身份不同,不做便是最大的做。”蒋含说道。
“师傅,何意啊。学生怎么听不懂了呢。”杨乔晔见着顾维安蹙眉,自已也是不懂便问道。
“顾小姐懂了吗?”蒋含和气问道。
顾维安摇头。
“不懂,师傅也不懂,但师傅认为身为皇后母仪天下。事事为万民表率,自然不能轻举妄动。”
“学生明白了。”顾维安会意一笑,师傅在让她学那黄老之术,不为。反倒是最大的为了。
蒋含将话讲完后,便去了顾夫人那里,开门见山的指明自已的来意,起初顾夫人不愿,是蒋含执意要走,顾夫人也不能强留,只好允她。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顾夫人将一木盒放在蒋含手中。
蒋含自是不允,“夫人何苦呢,我来贵府是收了束脩,这算什么。”
“师傅收下吧,我听人说师傅的兄嫂是个不和善了。有了这些银子,师傅在金陵买了宅子,买些丫鬟。师傅可以好好生活了。”顾维安回过听兰院后,立马跑了过来。想与师傅见再见一面。
“对啊,蒋师傅,你就收下吧。你尽心教导小姐,夫人小姐都很是感激呢。”方妈妈开口劝道。
“夫人小姐,好意我心领了。我在顾府中授过学,在金陵想必名声在外。定有人会寻我的。夫人小姐放心。”
见蒋含态度坚决,顾夫人知道不会收了,也死了心思。顾维安不舍师傅,却也无奈。只好任由师傅南下金陵。
每日里的功课没了,顾维安更加无聊了。顾夫人却在此时将宫中庄嬷嬷请了来,教与她宫中的规矩。
顾维安日子也渐渐忙碌起来,怎样起身,怎样入座。见皇帝太后时怎样请安。如何步行,如何……
但到了夜间,也不忘安排左天工作,前几次的捉弄,但他们倒也尽心。顾维安也相信哥哥不在疑心自已,只是认为是孩子心性时,将她日日困扰的问题拿了出来。“他是我胡乱画了,你们乌龙不是厉害吗,查清楚他是谁。”顾维安将在玉真寺那夜中见到的男子交与了左天。因夜中看不真切,画卷也只是模糊的面貌,左天倒也不疑,领命便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