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哥吗?”
西词话一出口,昔日天不怕地不怕的白爷瞬间红了脸,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什么来。
“果然。白啊,我很喜欢你,你要做我嫂子我觉得也OK,但是何去是真不适合你,我也说不上哪儿不适合,但就是不适合,你相信我!”
“不是,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你哥?”
“随口一问。”
“你诈我?”
“哎呀,你听我讲,我哥那人,智商高情商低。小学的时候喜欢一个女孩,不知道怎么办就让我出主意,我叫他找机会给女孩补习,他就靠着这一招追女孩,每次都这样。”
“你的意思是,你哥在追我?”
“嘿!重点不是他从小到大就花心吗?长得丑还花心,我都不知道你们这些傻姑娘喜欢他啥!”
“我们都是学生,当然喜欢比自己成绩好的了呀!你敢说,如果余晖是个学渣,你还会喜欢他吗?”
“不会。”西词迅速答道,才发现自己被诈了“你,你怎么知道?”
“你看余晖的眼神,啧,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你喜欢他。”
“才没有好吧,就你看出来了,你这么厉害,那你看看他喜欢我不?”
“不喜欢。”
西词又倒回了床上,衰着脸望着天花板。
“但你也别难过,余晖和你哥不一样,学习好吧,长得还帅,谦逊有礼,简直就是谦谦君子温文尔雅嘛,谁会不喜欢他?我要不是看出你喜欢他,我都喜欢了。追他的人从画室排到了食堂,人家收到的情书比你写的作文还多。再看看你,就俩字。”
“美丽?”
“平凡。”
“那我觉得你和我哥也没戏。”
“为啥?”
“虽然你们都是学霸,但你,又可爱又酷,我哥,连平凡都算不上。他配不上你,放弃吧。”
“没事我不嫌弃他。”
“高中生不能早恋啊姐妹!”
“得了吧,影响学习的才叫早恋,只要两人共同进步,这就是双人学习小组。就我这番话,你领悟到什么没?”
“啥?”
“共同进步啊!我真是为你操碎了心,再提示你一点,余晖也在画室学画画。”
“哦,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学画画,然后和他共同进步?”
“出院了就去画室报道吧!”
“好,真朋友!”
“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你也得帮我。”唐白说着冲西词挑眉。
“你和我哥,真的不适合。”
“试都没试过,怎么知道合不合?”
西词坐起来,和唐白四目相对片刻。
“成交,不过我喜欢阿晖这事,你可不许对别人说。”
“放心吧姐妹,在你没追上余晖之前,我绝对把这些话烂在肚子里。”
?
出院的时候何去果然又消失了,来接驾的还是徐鹏和余晖。
“恭迎老佛爷出院~白爷怎么不在?”
“你是来接我出院还是接她出院的啊?”
“老佛爷您误会了,小的自然是来接你的,来,奶茶奉上。”徐鹏说着递出了一杯奶茶。
“原味的,很懂嘛!但是为啥是热的?这个天,不加冰的奶茶没有灵魂!”
“老佛爷欸,这你阿晖哥买的,一会儿你骂他成不?”
“阿晖哥?”西词心里默念这个名字,突然觉得奶茶不加冰也挺好,暖暖的。很久以后,直到西词回忆不起这杯奶茶的味道,却依旧觉得这是世界上最最好喝的奶茶。
“老佛爷你发什么呆,白爷呢?她不是和你形影不离的吗?还有何去,自己亲妹妹出院都不在!”
“他俩可能在约会吧。”发呆中的西了句玩笑,又想这句玩笑也不怎么好笑,便自觉无聊。
其实唐白这个人平时不害臊,但挑明了自己喜欢何去后,就不敢来见何去了,哪知道这个何去也没来。
“哦那真是好事,这个阿晖,去办个出院手续怎么这么慢。”徐鹏在一边抱怨道。
“他在办出院手续?”
“这种跑腿的事难道要让我徐某人去?来了来了。”
说话间,余晖向二人走来,每次见到余晖,西词总觉得有些眩晕。
“词词啊,你说你,身体咋就这么差,动不动就生病,小时候,我背你去医院都背了好多次。”
“谢谢你啊!但这种事能不能不要拿出来说,我不要面子的吗?”
“我就说,有一次,她发烧,家里没人,她就坚持走到我家门前,我妈一开门她就倒我妈面前,可吓死我们了。”
“我怎么不记得这事了?”
“废话,都快烧傻了,不记得也很正常。”
“你编来忽悠我的吧?”
“你回去问我妈!”
西词和徐鹏拌嘴的期间,余晖已经拎起西词的行李往学校走了。
“我这哥们儿真不错,这么快就办好了住院手续。”徐鹏说个不停“不过据我观察,只要我来见我家词词,阿晖就要跟着来,以前咋没见你这么积极呢?”
徐鹏说着停了下来,像想到什么:“哈哈,阿晖,你是不是喜欢我家词词!”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西词不自觉低下了头,眼睛锁定在自己的帆布鞋上,根本挪不动步子。
“瞎说什么瞎说,人西词在场呢!我就是不想输。”
徐鹏恍然大悟:“懂了懂了,学习比不过,要从家人下手了是吧?”
“你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其实,我是担心你笨手笨脚,处理不了这些事才要跟来的。”
“打住,说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此刻陈西词火热的心被泼了盆冷水,本来还抱着的侥幸心理完全没了。原来余晖对自己好,一是因为徐鹏,二是为了和何去较劲,果然之前都是自作多情。其实想想也是,余晖对谁都挺好的,自己就算仗着徐鹏是余晖的好朋友,也没有什么特别待遇。
青春期的小姑娘就是脑子被荷尔蒙糊住了,有什么事不爱问清楚,就爱脑补,此刻的陈西词已经脑部出了一场班级第一争夺大战,而余晖和何去,就在这种相杀中相爱,想着自己的情敌是自己的亲哥哥,西词没有了精神,跟在徐鹏后面像被打了霜的茄子。
“词词,怎么了?哪儿疼吗?还是累了?要不我背你?”徐鹏担心地问道。
“没事,走吧。”
西词一直埋着头走着,如果她勇敢地抬起头,能看到余晖在否认喜欢时的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