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陈哲明打开店门,把灶台火刚一点上,那边门口就又传来声音了。
“你个杀千刀的破店家!害得我兄弟好惨啊!还不出来给我们一个交代,真是没良心啊!”
叹息着过去开门,却发现这次门外有一个躺在担架上,还在一边吐血,一边吐白沫的皮肤溃烂男子。
额头的皮肉跳了跳,陈哲明感觉到一股不太好的感觉,偷偷叫来一个伙计,让他把蒲音蓝叫来,他自己先在这里撑着。
看伙计跑走了,陈哲明叹了一口气。
……
没过一会儿,蒲音蓝赶来了,看见这里的情形,顿时就头疼了。
没错,还是昨天那一帮人,为首的却换成了一个贼眉鼠眼,五官特别凸出,长得就不像好人的“瘦竹竿”。
“瘦竹竿”趾高气扬,斜着眼睛看着陈哲明,还在那里指指点点,看见蒲音蓝来了,也没有丝毫收敛。
蒲音蓝还想上前去与之辩论,却听见远远的过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接着就是一声厉呵:“干什么呢?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呢!都给我散开!”
原来是一队官兵来了,为首的,是个大络腮胡,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粗眉毛厚嘴唇,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那群搞事的,看见了官兵来了,还有些发颤,躺在担架上的还想坐起来跑路,却发现来不及,就在担架上抖啊抖的,身下还漫出了黄色的液体,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蒲音蓝一闻到,就皱起了眉头,捏住了鼻子,风一吹,大家也注意到风里的味道,也纷纷捂住了鼻子,甚至那个领头的官兵还抱怨了一句:“谁尿裤子了,真tm臭啊!”
听见官兵的话,那人身体抖得更勤快了,就像是抽搐了一般,抖得非常明显。
有人发现了这一情况,就立即发声说:“关捕头!那人像是中风了!”
“哦?快把人送去医馆!”
“是!”
那关捕头,关志应,一下令,那些个其他的官兵便有序的跑过来,把那人担架抬起,送去医馆。
蒲音蓝则是心头漫起不好的预感,感觉那堆人会拿这个事情来要挟他们,说是这边搞得鬼之类的,到时候,就难办了。
所以,还是从现在就开始准备一切解决的方法吧,“先发制人”永远还是比“后发制人”好一些。
想着,蒲音蓝便进了店,衙门那边是把陈哲明叫走了解情况去了,所以店里也就只剩下了蒲音蓝和其他几个伙计,伙计看见东家还在店里,就礼貌的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东家,可是需要我们帮您做些事情?”
“不用,谢了,你们就照常开门,照常营业,我去处理,对了,来两个人,我需要帮手”
“是”
看着那伙计走远,蒲音蓝从店里随便挑了两个人,一个长的挺壮,牛高马大的,另一个虽然看起来挺瘦小,但非常精明,询问了他们的名字,一个叫做龚如杰,一个叫做黄康。
黄康是陈哲明那个村里的人,听说陈哲明在这里赚钱了,也想来试试,自己本人也有那个上进心,在店里一直挺兢兢业业的,是个老实人,陈哲明也挺看中他的,加上他曾经做过大户人家的账房,就让他在有时间的时候,帮忙算算账。
龚如杰则是街头的乞丐,四处流浪,听人说,本来还是个有家的人,是他失忆了,不记得家在何处了,也就是跟家人走失了,刚好就是陈哲明上街采购的时候碰到了,看人还是挺好的,就是当时挺清瘦的,在店里养了几天,长了点肉。
蒲音蓝带着这两人进了后院商量,首先,衙门肯定会问他们食物的问题,就算那人是装的也会信,为了证明,第一是证据,第二是钱,由于不清楚管理衙门的人是个什么情况,所以做两手准备。
“黄康,对家来搞事,一个为了得到我们的秘制汤底配方,第二是为了搞黄我们的生意,或者是为财,所以,到时候衙门取证他们那碗汤,你就过去看着,发现情况就回来报告我。”
“龚如杰,你就去医馆,看那人的情况,顺便如果必要就照顾一下他,剩下的,就交给我了,我尽全力把它给解决。”
听到给他安排的任务,龚如杰还有些不满,耿直的他就直接脱口而出:“东家,为什么他们陷害我们,我们还要忍气吞声,去照顾他们不说,还要服软?”
闻言,蒲音蓝笑了,她似乎知道龚如杰会这么问,就解释道:“就算之后罪名算到我们身上了,我们在这段日子的表现就会决定他的判刑,短短几日的苦受过就罢了,只是我们店的声誉。。。”
黄康也赞同蒲音蓝的话,道:“是啊,声誉怎么办啊,东家,如果真让他们成功了,我们店就完了。”
谁料,蒲音蓝不急不慢,不骄不躁的拿起手边的茶杯,细细品了一口,道:“不急不急,下棋的快到了,我们不会有事的。”
“下棋的人?”
“是的,你们这就不用管了,我会去处理的。”
“是,东家。”
走出店铺,蒲音蓝往一个地方走去,在那个地方,早就有一人等在那了,见蒲音蓝来,有些意外。
“来了?”
“嗯。”
“遇到大麻烦了?”
“嗯。”
“丫头,你能多几个字嘛?多说几个字也不会死。”
那人翻了翻白眼,蒲音蓝忧心忡忡的皱着眉头,道:“江珏,真的没问题嘛?我真的想赚钱,给家里赚些钱,准备以后的事。”
江珏往前几步,抱住了蒲音蓝,头放在蒲音蓝发顶,轻轻道:“不用担心,衡王绝对会出手,你就看着那个蒲舒宁会干什么吧。”
“但愿吧。。。”
蒲音蓝表情还是没变,只是看着远方,然后闭上眼睛,将自己全身重量都靠在江珏身上,不知道是因为他身上的某种气味太过安心,还是他本人就让人安心,蒲音蓝竟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