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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天赋测验

等待的过程对安塞来说会十分的煎熬。

他还清晰记得,自己在地球联邦的时候,就去尝试过学习各种力量。刚开始的时候靠着勤奋努力,安塞总是能得到各个老师的赏识。但稍稍往后一阵子,当其他学生的修炼都渐入佳境的时候,他经历的每个老师都会过来劝他。

“你在这方面,可能真的没有天赋。不如换别的尝试一下。”

甚至在穿越上,他都无法通过管理局的测验,所以安塞才会冒险去找地下团伙。

老迪安拿起装有安塞血液的杯子,在手中转了转。他先是打开身前的抽屉,从中取出了一个青色,一个白色两个徽章。

接着在旁边的架子上拿起滴管,从杯子里吸取出一管血。往两个徽章上面各滴了一滴后,老迪安拿着徽章轻轻摇晃,让上面的血液均匀浸透。

当那一滴血被徽章整个吸收后,老迪安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一个木板,上面画着两个由繁复的符文组成的阵列。他将徽章分别放置到符阵上,调整好位置后,双手十指交叉放到鼻眼之前,闭上眼睛,轻声地向白之主祭和青之主祭祈祷。

安塞能听得出,他将某种奇怪的语言重复了三遍,但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老迪安睁开眼睛,见眼前的徽章没有发光的迹象,龇着牙摇了摇头。这是最简单的两个测试,后面的可就麻烦多了。

他无奈地看了安塞一眼后,用滴管再次取出一管血。咧着嘴,整个挤进自己的嘴里面。

“如果我睡着了,十分钟后叫我起来。”老迪安交代完安赛后,趴到桌子上,默念着血月之神的祷词。这次安塞足足听他念了有十几遍,好像也没有事情发生。

又重复了一遍后,老迪安脸色铁黑的坐起来。愤愤不平地指着安塞:“你就不能争点气吗?非要老子来个赞美太阳啊?!”

安塞对于现在的结果也是满心失望,但他完全不能理解老迪安在生什么气。只好露出无辜的表情,希望老迪安能消消火。

老迪安足足气了有十多分钟,才不情不愿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套上了一件简单的灰袍,拿起盛有安塞血液的杯子,带上滴管,拄着手杖一瘸一拐地走向门外。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朝着安塞吼出:“还不赶紧跟着!”

安塞赶紧跨前两步跟上,他犹豫着想上前搀扶一下,但被老迪安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给吓住了。

安塞走一步等一步地跟着他来到二楼的休息室,老迪安进去后见里面有着两个闲聊的守梦人,脸色顿时又黑了一分。出于对力量和责任的敬畏,他强忍着和稍稍年长的守梦人队长,青教的里德尔打了声招呼,把主动和他打招呼的年轻队员尴尬地晾在一旁。

安塞向两个人点头问好后,跟着老迪安来到了靠南的窗前。顺着老迪安没好气的示意,打开了窗子,让临近中午温暖的阳光完全照进屋内。

老迪安又气愤地撇了安塞一眼后,取出五滴血,分别涂抹到自己两个膝盖,两个手心和正胸前。他把手杖放到一旁,跛着脚走到窗前,让阳光照耀自己的全身。

接着他向两边斜上伸展手臂,挺起胸膛,一狠心,努力地微曲膝盖,踮起脚尖,想要将整个身体摆出“赞美太阳”的姿势——太阳的信徒们认为,这种姿势能将全身,最大限度的照耀在阳光之下。这种动作,对于老迪安一个左腿受伤的人来说,实在是难度系数拉满。接连尝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第三次尝试还差点摔倒,引得后面的年轻守梦人一时没忍住,噗嗤地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老迪安愤怒地转过身,恶狠狠地吼道:“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老子在前线战斗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里德尔轻踢了年轻队员的腿,示意他安静。接着诚恳地向老迪安道歉,声称自己回去会教训他的。

不过同样强忍着笑意的安塞,总觉得里德尔的嘴角也有些微浮。

里德尔的道歉让老迪安不能再深究,但他还是愤愤不平地小声咒骂着。见老迪安的愤怒似乎难以平息,里德尔拍了拍年轻队员的后背,示意他去接替老迪安完成仪式。

“老迪安”,为了不让老迪安给自己的队员难堪,里德尔开口道:“让克里斯帮你完成仪式吧。”

老迪安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接着毫不客气地,直接在克里斯的衣服上涂上三处血液,又示意他伸开手。

克里斯虽然不是太阳教会的成员,但基本的祈祷姿势和语句还是知道的。强忍着心中的不忿祷告了三次后,就以别扭的口音,诵读了和前文完全不同的结束的祷词——两者似乎不是同一种语言,完成了祈祷仪式。

还是什么也没发生。

老迪安现在也不生气了,看着安塞只有冷笑。

关于安塞的天赋,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了。第一种是圣光天赋,那可就和守梦人完全没关系了。按照五神的约定,拥有圣光天赋的人员,必须被送往圣光教会。

第二种是没有任何天赋。这种结果下,要么怂点转去当顾问,要么继续头铁当现场支持人员。后者虽然会有各种保命装备,守梦人小队也会对其有相应的照顾,但死亡率可是从来没低过。

“你”老迪安指使着克里斯:“做好防御准备。”

克里斯闻言皱了一下眉,扭头见里德尔队长带着安抚的眼神微微点头。只好颂念祷词,不情不愿地给自己套上纯白护盾,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老迪安拿手账轻敲了安塞一下,让安塞靠近点,然后将杯子里剩下的血液,一股脑地涂抹到了他的双手上。

“跟我学:圣光啊!那个邪恶看起来值得一战!”老迪安以极其富有韵感的声调大声喊道。

安塞跟着学了两遍,确认学会后,老迪安就示意他一边喊着这句话,一边攻击准备好防御的克里斯。

后面的仪式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古怪。

安塞询问过克里斯后,先是轻轻一拳,确定了自己不可能轻易打破包裹着克里斯的纯白之盾,也不会被其反震的手疼——表面是柔韧的。然后大声喊着“圣光啊!那个邪恶看起来值得一战!”,用力地挥拳打向克里斯。

足足打了三分钟,安塞才不甘心地,在老迪安的吼声中停了下来。

“没天赋就是没天赋,白费力气也改变不了事实。”老迪安嘟哝了两声,带着有些失魂落魄的安塞,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不一会儿梅伦也闻言赶来。

“那么,安塞先生。你现在要怎么选择呢?”梅伦看着安塞受打击的模样,虽然有些可怜他,但相对于守梦人的责任,这些太过微小了。他直接了当道:“作为没有天赋的人,我个人建议你放弃支持人员,选择顾问。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梅伦先生”,安塞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没有天赋的人员,你们也可以接受他成为支持人员吗?”

“当然”,梅伦毫不遮掩的说道:“实话告诉你,在所有的行动中,完成任务是第一要务。守梦人保持有生力量,是第二要务。支持人员的安危,排在最后。支持人员存在的意义,就是提高前两者的成功率。”

安塞又沉默了良久,点头表示了解。

“我还是愿意成为支持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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