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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选择

“通过刚刚的梦魇之境,我们已经大致了解情况。鉴于你们的行为不算恶劣,而且没有引发有害后果,此事件定为五级无害事件。”

“按照五级事件的规章,你们将会被临时监禁。等待接受事件的小队,也就是我们,对你们逾越行为的处理。”守夜人队长微微侧身,指着身后一个高瘦男子道:“现在,安格尔会带你们去守梦人驻地,祝你们好运。”

守梦人队长似乎并不打算多解释,按规章宣布完声明,就带着另外三个队友转身离去。

留下的安格尔,朝着两个人一挥手。安塞和莱耶顿时再次陷入了梦魇之境,也不知道他们这次,在其中的经历是什么,只见两人昏昏沉沉地站立起来,跟着前面的安格尔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等安塞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渐渐清醒的他打量起周围环境,出乎他意料的是,这里并不是牢房或者看守所。比起那些,这里更像是一间旅馆,只是房间有点小。

安塞走到门前,拧动把手,缓缓打开房门,朝外探头望了望。见并没有人阻止自己,就走出来。反手关上门,他缓缓地沿着走廊往外走。

走廊的出口是在一间休息室。里面坐着两三个人,他们打量了安塞一眼后就不再理会他。

就在安塞纠结于自己是该回去屋内,还是在这里等着,亦或者走出休息室的时候,一个微有富态的中年女人开门进来。

看到安塞尴尬地站在屋子中间,她温和地笑道:“你醒了?午餐时间已经过去了,如果饿的话那边的柜子里有一些吃的,自己随意。等你吃过东西,你可以去我的办公室找我。出去这个门,右转第一间就是,我会为你解释一下现状。”

说完她再次对安塞笑了笑,就转向沙发上坐着的一个人,递出一份文件,又小声报告了一些事情。

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安塞连忙叫住她:“这位女士,不知道和我一起来的那位,他现在在哪里?”

“不必担心,他很安全。等会儿你来找我的时候,我会为你解释。”富态女人微笑着说完就离开了。

安塞搞不清楚状况,只好照着她的吩咐做。从角落的柜子里取出一些面包和熏肉,又给自己倒了杯水,以不会引人瞩目的动作幅度,快速填饱了肚子。

把桌子上的残渣清理干净后,安塞走出房间,右拐来到刚刚那个女士办公室的门前。轻声敲门三下,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

安塞推开门,迈步进去。

屋内的空间不大,只有一张桌子一个椅子和两个单人沙发。整个环境在各种小物件的装饰下,风格简洁却又不失温馨。

之前那位富态女士,就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低头处理着文件。见进来的是安塞,她抬手示意安塞坐在沙发上。

十几秒后,处理完手头的这一段任务,富态女士起身坐到安塞对面。

“你可以称呼我为艾丽莎。”艾丽莎先是告知了安塞自己的名字,方便之后的交流。“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问题,不用急,时间很充足,我们可以慢慢聊。

“如果你有比较重要的什么问题,你可以先问。”

安塞考虑了两秒钟,发现自己也不知道从何问起,只好询问了一下莱耶的状况。

“他的问题比较简单,只是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对他的处理已经结束了,现在他应该是在警察局。名义上是喝酒打架被拘留,两天后释放。”

安塞闻言开始担心起自己,听起来自己的问题是比较麻烦的。

见他不再询问,艾丽莎喝了口水,缓缓说道:“既然没别的问题,我就开始按常规介绍了。”

“看你的资料,你有一项爱好是历史。那你一定知道我们现在的年历——光明历786年——代表着什么,自人类诞生以来的第七百八十六年。

“那么在七百八十六年之前,在人类诞生之前,这个世界不存在人吗?

“不,据考古学证明,我们生存的历史长达一千年,只是在七百八十六年之前,我们的称呼不是人类。那个年代,我们被称为克鲁。”

“这是古苏都莱语,它的意思是:食物、弱者”

艾丽莎说最后一句时带着诡异的语气,让安塞非常的不舒服。但她没有理会,接着说道:“你大概已经脑补出黑暗凶残的史前年代了。各种怪物充斥着整个世界,人类作为最底层的生物,只能在夹缝中艰难生存。

“七百八十六年前的历史非常难以考究,我们现在知道的仅仅是,出于某种原因,那些以人类为食的怪物们渐渐虚弱,而我们,在某个伟大领袖的带领下,渐渐崛起。”

“遗憾的是,那些怪物虽然一直在被削弱,但他们从未消亡。在人类不断发展的786年内,我们与它们的斗争从未停歇。”

“你们两个接触的,向没有名字的神祗祈祷的仪式,可能就是它们残留在人类中的影响。”

安塞这时忍不住打断道:“你说的事情如果是真的,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为什么绝大多数人根本就不知道?”

艾丽莎听到这个问题,耸着肩膀摊手说道:“你这个问题我最初也询问过,当初的接待员——我的职位,我接替了他——只告诉我两个字:规矩。

“对待所有的神秘事件,守梦人的第一准则就是尽量减小事件影响力,尽力不让普通人知道。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起码我没见过有谁知道。”

安塞把这个问题记下,点头表示了解。

艾丽莎接着向他介绍了一段人类和神秘生物的历史后,结束这个话题,转而大致向安塞介绍了守梦人这个组织。

“我们组织是由除圣光教会外的四个教会,联合组织起来的,据说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处理人类领域内各种神秘事件。”

介绍完之后,艾丽莎起身走到桌子后,一边从抽屉里取着什么东西,一边接着说道:“我为你介绍这些,是因为对你的处理方案,取决于你自身的选择。按照规矩,在你选择之前,起码要让你了解一部分的真相。”

“最后总结一下,”艾丽莎两手放在背后,重新坐回安塞对面。“我们的世界,并不像你之前二十年内见到的那么安宁。它孕育出人类的同时,也孕育出了许许多多的怪物。这些怪物大多数以人类为食,是我们整个人类的生死大敌。”

“由于你特殊的经历,和个人良好的素养,守梦人组织对你的处理有两种”,艾丽莎缓缓将双手摆到安塞面前,慢慢的张开右手,“第一种,你可以吞下蓝色药丸,之后你会失去所有和神秘事件相关的记忆,重回普通人的生活。”

接着她又摊开左手,“或者,你可以吞下红色药丸,从此脱离平凡的生活,加入守梦人,成为人类文明黑暗中的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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