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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消失的记忆

第二天安塞早早地就醒来了。崭新人生的第一天,他多少还是有点兴奋。

从昨天晚上简单地观察来看,这个世界还仅仅处于蒸汽动力时代,社会形态也还是很基础的资本主义初期。

这可有太多事情能改变了。

即使之前的各项准备都丢失了。仅仅凭借自己的记忆,安塞都能保证,他能引导这个世界在三十年内发展到航空时代。

毕竟他的老家,地球联邦,就是科技侧的世界。

那么新的一天,嗯,老老实实上班。

要恰饭的嘛。

即使自己明天就能够研发出新的工艺大赚一笔,今天也得赚饭钱啊。

而且安塞觉得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是不够的。比如早上,他竟然看见了满路的自行车。各个工厂的工人,熙熙攘攘地骑着自行车赶向自己的岗位。

原本的第一个赚钱计划就此破产,老老实实回去看门。

身为埃利亚大学的门卫,安塞在一个月相内,通常需要工作24天或者26天。

月相,想到这个词安塞就觉得有些微妙。这个世界的计时居然和地球分外相似。

所谓一个月相,就是指天上的月亮的一个月相的时间,冬季是31天,而夏季是28天,春秋是30天。

一个月相中分为四个星期,每个星期7天。历史书上说是根据星相来区分的,但很少有人知道到底是根据哪个星相。

后面的时分秒,也是和地球一模一样。只是安塞隐约觉得,这边的一天似乎比地球要长不少。

据说有些地方已经将一个月相简称为一个月了。安塞决定自己以后也会这么称呼。

埃利亚大学的安保工作,通常是轮替进行的,白天有4或5个人待在岗位上。通常是两个人在门口站岗,其他人去校园内巡逻,一段时间后替换。

安塞今天先是在门口站了会儿岗,接着便轮替去巡逻。

整个埃利亚大学占地面积非常大,巡视一圈通常要走一两个小时。照着以前的习惯,安塞先去了历史学和语言学的学区,看看有没有值得听的课。

历史系今天的课都是近代史,他不太感兴趣。语言学讲的则是罗兹帝国的邻国,阿斯特拉帝国的当代语言。

除了这个世界必学的通用语,安塞只对古语言感兴趣。

接着他去了找了学生自己组织神秘学社团,现在也没有活动。

看来今天只能随便在校园内转转了。

女生宿舍,男生宿舍,综合教学区,实验区。兜兜转转的安塞,在图书馆附近,巧合地遇见了微微有些肥胖的埃德温。

“嘿,安塞。我的论文怎么样了?”这是埃德温现在最关心的事情,离论文辩答只剩一个月了。

安塞仔细检索了一下记忆,发现自己好像还没有动笔。于是微笑地回答道:“就差最后一点,快完成了。下星期三,到时候我去找你。”

接着故作轻松地从埃德温旁边走过。

“哦对了,”埃德温突然叫住安塞,“前天你让我找的资料有眉目了,你确定真正的对我的论文有帮助?”

呃,资料?什么资料?安塞猛地发现自己居然都忘记了这件事情,看来“他”确实有点不重视这件事情。

但他脸上丝毫不显,拍拍埃德温的肩膀,用肯定的语气回答道:“我还能骗你嘛,以后我可就是你的私人顾问了。”

“那好吧。”小胖子脸上的疑惑没有消退,但也不再追问。“明天……中午,对,中午的时候你可以在……菲林街35号那里找到我。到时候我把它交给你。”

“没问题!”安塞随手对着埃德温比了个放心的手势,接着进行他的巡逻。

“哦还有!”还没走出两步,埃德温的声音又他从身后传来,“莱耶刚刚在找你。”

“有告诉你是什么事情吗?”安塞转身问道。莱耶是神秘学社团的创始人,毕业之后留校成为一名历史系助教,社长的身份也一直保留着。安塞最初就是他介绍进的社团,在安塞成为社团的核心成员后,两个在孩子堆里的“成人”,就迅速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没有,看上去也不是很急的事情。”埃德温耸耸肩,转身离开。

巡逻结束后,回来轮换的安塞,从队友那里听到,莱耶在他走后,也来岗位这里找过他。便记下这件事情,打算等下班了,去找莱耶问问。

一天的时间在轮换中结束,晚上七点过后,安塞的工作结束。

受限于干扁的钱包,晚饭他只吃了一道没吃过的菜,鱿鲨须炖土豆,配上面包填饱了肚子。

安塞漫步向莱耶的住处,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的现状,考虑下一步怎么发展。

大街的宽度能容纳四个马车并行,街道两边建筑,大多都是两层到三层楼的砖房,偶尔会出现五六层的高楼。各式各样的商店,开在临街的一层屋内,里面琳琅满目的商品应有尽有。

以蒸汽时代的限制来看,这个城市意外的富足。这种富足不是指普通人民富裕,而是指各式各样的商品,设施一应俱全。

以安塞的眼光来看,除非核心技术上进行一大步飞跃,否则很难让他找到一个,现在没有的、稳赚不赔的东西来赚钱。

这么看来,这个世界进入蒸汽时代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那么自己的目标是内燃机?不,太突兀了。最好还是能在现有的蒸汽机上做出一定改良后,再进军内燃机。

可即使这样也很突兀,自己一个爱好历史,古语言,神秘学的小门卫,突然就成了机械工程大拿。

随便哪个人都不会相信这种故事。

思虑之间他就走到了莱耶的住处,见莱耶的房间亮着光,他敲响房门。

不一会儿,莱耶就出来热情地把安塞带进屋内。

“快,快告诉我,前天晚上的试验怎么样了?”莱耶迫不及待地问道。

安塞闻言一愣,接着瞳孔微缩,仔细谨慎地检索了两遍自己的记忆。

没有。

埃德温下午说自己前天找他,让他帮忙寻找东西,没有记忆。

莱耶刚刚又询问自己,前天晚上做的某个实验的结果,没有记忆。

前天晚上是自己穿越过来的那一晚。

到底发生了什么?

莱耶见安塞陷入长久的沉默,在他面前挥了挥手。关切地问道:“发生了什么吗?”

“不,什么都没有发生。”安塞考虑了一会儿,反问道:“你确定我当晚做了某种实验?”

莱耶被他突然的问题打乱了思绪,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当时你自己说要做的,难道你回去后放弃了?”

“事实上,”安赛决定把自己没有记忆的事情告知莱耶,“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实验?”

“就是向无名之神祈祷……”莱耶被这个回答给弄蒙了,但对神秘学向往至极的他立马想到了一个可能:“等等,难道你失去了所有相关的记忆?你亲身经历了神秘现象?!”

安塞直视着莱耶,确保两人的沟通不存在误解:“我应该知道这件事情吗?”

“当然,我们为此查找了消耗了近半年时间,来查找各种资料。”莱耶肯定地回应道。接着又认真地说道:“半年前,我们从一处偏远村落的传说中得知,他们以前有着一种奇怪的习俗。你真的不记得了?”

看见安塞摇头,莱耶又接着叙述道:“他们的古怪的习俗,在五神的荣光覆盖那里后,被明令禁止。我们问了很多人,查了很多资料,才基本复原出这个习俗。”

“确切的说,是仪式。”

“向无名之神祷告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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