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城市大且繁华,这一优势吸引着全国各地的人来这里打工挣钱,同时也体验更丰富潮流的生活,上海已承载着2400万人口在这里生活。而外来人口以安徽人最多,我在上海呆过的几个工厂,里边工人半数以上都是安徽人,包括菜市场卖菜的,开小餐馆的,也有很多安徽人。我对安徽的地理及人文不算了解,只知道安徽省有黄山、歙砚、巢湖。在上海很多人都说安徽人很坏,我没兴趣去说这个事,觉这是一个狭隘的话题,我不是说我高尚,我也承认我身边所接触过的好多安徽人,多数也是给我印象也挺坏的,但我对以点概面的理论没兴趣。
去年从上海去武汉,到合肥之前经苏州、常州、镇江、南京这几个站,过了合肥中途再没停站,长长几个小时,前行几百公里后到了晚上直接停靠汉口火车站。这是铁路局调度的问题,我在沪宁线铁路走过多次,每次到了南京经过长江大桥就改道不经合肥,而是斜向北经滁州、蚌埠出了安徽省。这次,五一三天假,三天凑一起是难得的出游机会。我要去的是合肥,也是我未到过的城市,心里也暗藏着些兴奋,我把旅行当是一个伟大的理想,并在践行的路上,喜欢流浪的另种滋味,也是儿时最平最朴素的愿望。一旦愿望充满动力,无形中就有股饱满的力量,让我坚持了几年,使我越走越远,似乎把旅行演变成了理想事业,每次出发都充满热情,觉自己是在为理想而战,旅行对于我不再是看单纯的优美风景和体验民俗风情,而是为更能接近理想的目标,当在完成一项任务来做。
合肥,一下了火车站先从地图上找到自己的位置,发现竟是内环以外。一个人站在瑶海公园绿地的时候,周围的城市建筑和人流很稀疏,心里纳闷合肥火车站怎么建在郊区呢。此时,天下起了瓢泼大雨,没多久,路面积了一层流水,油污漂浮在上面。我踩过露在水面的石头跑到一条小区楼房沿街铺面,很多店都关门,只有一家药店的玻璃门半开着,我带着湿漉漉的水迹踏进药店里,老板还趴在收款台无精打采的样子,估计冷淡的生意,人也变得冷漠,我以为自己可以主动去找话茬和店老板聊天,混到雨歇再走,看到老板冷漠的样子,觉得有点尴尬。而合肥的天空乌云差点把白天渲染成黑夜,雨有越下越大的势头,足够下半天。我在药店避了会儿雨,又冒雨跑到火车站地下通道穿到南广场。发现这比北广场热闹多了,前面几条街还有大商场,第一天在合肥基本是在大商场里避雨,商场里看到很多卖安徽特产卖品,有六安瓜片、祁门红茶、黄山毛峰茶。从高楼的玻璃窗看城市建筑的天台在雨中灰蒙蒙的,合肥这座城市虽近发达的苏南和上海,而城市建筑布局有些乱,锦绣江南那种淡淡的美感,在一些旧宅或景点才能看到。在合肥淮海路步行街的明教寺、李府以及逍遥公园内的逍遥阁。这种古朴厚重的砖木结构的建筑,在江浙沪一带的古镇很容易遇见。而在合肥城区到处是工地,书上说的徽屋那种马头墙风格却难寻其影,也许要到一些偏僻的乡镇村落或皖南山区一带才能看到,在合肥我所见之处都是风尘仆仆的市井繁华,一场雨的洗刷,也洗不掉的污垢,反而在一些旧街巷道里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
在合肥我并没走远,一直在一环内和西蜀区的中国科技大学及周围几条街。合肥最繁华的街区由一条水系围起来,水源恰是南肥河,最终流进了巢湖。水渠把繁华的街区维系起来,悠悠的水渠边上有高高的乔木和矮草,绿荫遮蔽下有漫步小道,临水的地方还设有几张长长的靠椅。形成绕城区的一个大风景区,也被叫合肥的环城公园,和苏州古城、西安古城、济南古城一样,都是由一条水系把古城围起来,边上搞绿化和运动设施。合肥绕着河边上有古逍遥津公园、杏花公园、包公祠、包公墓。逍遥津是个有历史典故的地方,传说三国时期,曹魏名将张辽率兵在逍遥津以少胜多大败孙权,现在公园里还有个张辽墓,但我觉中国历史比较难理解,我难以断定其是否客观存在。我对逍遥阁这座高层楼阁,那挺拔而光彩屹立在湖边,当我用手去敲圆圆的廊柱才知道是水泥结构不是木质的,油亮的涂漆,再从檐角抬头仰望它的时候,觉和每天看见天空一样缺少点耐人寻味的平凡。再从公园大门走出来,穿过一条热闹的大街就到淮海路步行街,四月的合肥,又是一场大雨过后,不冷不热的天气适合逛街,各种卖鞋卖衣服搞活动的店面,那促销用的音响声音盖过整条街,潮涌的人流,经过这里人都要沸腾起来,到处是年轻朝气的脸蛋,每到一座城市走在最繁华的步行街时,都感同深受世界如此缤纷多彩人多物杂。在步行街边上的明教寺正在闭门休整,而李府作为李鸿章家族住的豪宅,门前垂挂着几个大灯笼,雕梁画栋的廊柱,古时候也只有权贵人家才享有的豪宅风格,大门前还立两只石兽,屋檐高而威严。至于里面的各种情况,我没买票进去看。一幢古式豪宅在一条潮流的街道边上,像一个时光坐标,定格在那里成为合肥一处古老的记号,也算是合肥老城的一个城市记忆。小时候看过很多古装电视剧,以为里面的人物在现实中是没有的,而包青天确有其人。电视里包大人那神机妙算的破案高手,在合肥包公祠和包公墓印证了确有这号人,只是我觉电视里把包公的能力神化了。而亲自走进包公祠时,第一次觉得和古人离得很近,把眼前一小片长了草的土堆竟是童年在电视里看到包大人留下的人生痕迹,内心也小小受了一次震撼。在合肥的包公祠和包公墓都是在河水边,岸边树木绿叶铺满枝丫,把水围挡起来成了一道弧状的绿色驳岸,身在其间,把城市与大自然又拉近了一点。
除了走了一圈繁华的街区,我吃饭的地方都在中国科技大学东区的一个小缓坡下的一个叫做星座食堂里用餐。中科大校园里有几片琵琶树,这时偏偏又结了酸涩的小果,人家来中科大赏樱花,我来摘琵琶果吃,我来的时候樱花期已过,但仍有很多游人来参观。中科大的校园绿化不错,在距离一尊孺子牛塑像不远的中科大校史馆楼,这栋小楼上爬满了爬山虎的叶子,旁边的小路时常能看到抱着书籍的学生走过。在天使路的少年班学院,几个嫩脸蛋的学生在教室里自习,这些学生就是所谓中国接近天才的神童。中科大少年班学院实行因材施教的培养人才模式,就是每年从全国各地选出在某门学科优异或低龄学霸而录取。以前在电视里见过报道某省某神童才十二岁参加某年高考,结果以超出一本线上百分的优异成绩被某名牌大学录取。现在近距离目睹这些小神童聚在一个教室里,他们多数相貌平平,谁知那脑袋突兀的聪明。中国科技大学以研究世界尖端技术为重点,多个国家重点实验室设在这里。在西校区还有个国家同步辐射反应堆实验室,这是个严格戒备的实验区有保安严守。但当前中国研究型的高校且在国际有影响力的没几所,中科大的办学理念也是为培养世界顶尖科技人才为目标。合肥蜀山区是高校集中区,在黄山路和中科大一条马路之隔的安徽大学,校园也很大,梧桐树也很高,但没中科大这么令人神往,所以我在中科大东校区,西校区的校园走了几圈。作为科教之城的合肥,是中国科技大学所在地,可以说参观中科大也是我来合肥目的之一。
二0一五年五月十八日于上海闵行区颛桥镇元江路厂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