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东边的山坡露出了脸,射出万道的强烈金光,驱散了山里的晨雾。蔚蓝的天空上,没有一丝的云彩,越发显得它的深邃无边。
秦阳脚步轻盈的走在山径小道上,已经是救出妹妹的第六天了,经过几天时间的巩固和熟悉,他已经能够完全的发挥出全身的实力了。今天卯时还没到他就离开平南帮的驻地,施展出草上飞轻功从城墙隐蔽处悄无声息的翻越而出。知道他行动的也就只有他师父韩国昌一人,不怪他太小心,如今他已经是平南帮实际的第一高手了,他的一举一动对平南帮都是有影响的。如果被师妹韩家淇知道,肯定要跟着一起的,所以他一狠心,只告诉师父就静静的出来了。
虎头寨距离平南县城有一百多里地,地处于龙州县与平南县交界处的三不管地段,周围嵩山峻岭,山峦重叠险峻,地形极为复杂,一般的樵夫、猎人都极少到附近,而且最近两年虎头寨的土匪经常在附近劫掠,附近的人家几乎都搬迁了。
秦阳知道要想复仇,就得要先了解这些土匪的情况,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所以他想先到虎头寨的所在地附近进行侦查,务必做到全歼这伙土匪。
秦阳避开官道,健步如飞的行走在山径小路上,很快就进入了山脉深处。已经毫无路径可走,他就施展出草上飞轻功,从树上、灌木丛上、甚至草尖上一掠而过。
忽然,前方一股炊烟袅袅升起,在这方圆十几里都是荒山峻岭,显得很诡异。秦阳感到奇异的是:此处已经远离县城和小镇,距离虎头寨也有还有四五十里,会是什么人呢?
秦阳施展轻功,转眼之间,便来到了炊烟冒起附近,这似乎是深山里的一处小村落,约有十来户人家,依山傍着一条小小的山溪水,村落三面都用土墙围着,有东西两道出入口。
秦阳超强的听力,早就听到了村中间位置的房子里传出,呼三喝四的掷骰子赌博声;村东头传出锅碗瓢盆的声音,他在远处看到的炊烟也正是从那里升起;村西的的房子传出一阵低沉的女人抽泣声。除此以外,整个村子别说小孩老人,就连鸡鸣狗叫的杂音都听不到。
秦阳隐藏在村子外茂密的树林里,继续凝神倾听着村子里的一切。在超强的五官感知能力下,村子里的一切动静都在他的监视中。
“他娘的,风流快活就没咱的份,看守这种苦差就落咱身上!”突然从村西边传出一个充满着埋怨的声音。
秦阳不由一振,接着又一个声音传来:“别埋怨了,看好这几个女的比什么都重要,最近附近的女人越来越少了,如果这几个女的再出事,你我都担代不起。”
“可是看到他们在耍钱玩乐,我这心就是不爽!”刚才那人还是嘀咕一句。
“你要是能修炼出真气来,就算是当家的位置也有你的一个,可是你修炼出真气了吗?”另外一个人回怼一句。
“……”那个人被怼得哑口无言。
听到这里,秦阳知道这个十有八九的是贼窝了。他决定还是再等等,看着那些炊烟已经熄灭了,暗想:这些山匪应该快要开饭了。
果然,没多久就有一个土匪大叫:“开饭啦!……”
那些在赌钱嘻戏的土匪一听到开饭了,都一窝蜂的涌向村东头。秦阳为了看清楚土匪情况,飞身伏在一棵大树上,环视着这个小村庄。
只见整个村子里的土匪全部蜂拥到村东头的伙房处,就连看守的两名土匪也跑去吃饭了。
秦阳数了一下,一共有三十六个土匪。从他们的身形步法看得出,这些都是些稍为修炼粗浅的外门功夫,武功最高的也就只有锻体后期,连锻体巅峰一个都没有。
看着所有的土匪都集中在一起,于是舒展轻功,像一只轻灵的燕子从土墙和房子顶上飞掠而过,似一片枯叶轻飘飘的落在土匪所在的院子外,举步走进院门。
众土匪一下愕然,这嵩山峻岭的,怎么跑出这么一个人的?他们看见秦阳衣着普通,身材颀长,菱角分明的脸庞,带有几分书生气质,又比一般书生多出一股阳刚之气,身外别无他物。对于这么一个既不像樵夫猎人,又不像武林人物,更不像是儒弱书生的秦阳,众土匪都瞪大了眼。
一位大汉呵斥道:“小子,你是什么人?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虽然觉得这些人十有八九是土匪了,但秦阳还想再试探一下,便装出一副懦弱的样子,说:“在下出门游玩,由于贪恋山间美景,迷失了方向,无意间闯进了贵地,还望见谅。正好在下肚子也饿了,想向各位讨口吃的,还望各位给予方便!”
“你迷路了,想要讨点吃的?”
“是!望各位行个方便,在下有吃的就可以了。”
众土匪都狞笑起来。一个麻脸壮汉嘻嘻问:“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还未请教各位,不知诸位大哥是什么人,还请赐教!”秦阳继续装出一副虚心请教的样。
“我们是虎头寨的。”
“虎头寨?虎头山不是还远着吗?”
“小子,这些事情就不是你能管的了。还是想想你自个的事吧!”一个山匪狞笑着说。
“我的事?”
麻脸壮汉似乎不耐烦了,说:“猴子,你拉他出去砍了,别让他影响了正事。”
如今的虎头寨发展迅速,势力不断的扩大,供应已经开始跟不上了,不得已派出一部分人出去劫掠,这一群土匪正是其中一个小分队。
这一队人,昨天刚劫了一个村子,洗劫的财物并不多,他们将村子里的所有男人、小孩、老人全杀了,将十多名年轻女子掠到这个隐蔽的村子里来,打算在这个据点休息一天再取道回虎头山。
想不到被秦阳刚好遇上了,他们的行踪岂能让外人知道呢?
秦阳装出一副胆怯样,惊恐的说:“什么!?你们要杀了我?”
叫猴子的山贼狞笑着:“小子,你这是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莫怨我们。”
“大哥说笑了,我不过是来向你们讨点吃的罢了,你们不给就算了,为何还要杀人呢?”
其他土匪都笑了起来:“这个傻小子,死到临头,还以为我们说笑话。”
麻脸壮汉显然是这伙人的头儿,一挥手:“猴子,快拉他出去砍了,别坏了我们胃口。”
猴子站起来说:“小子,走吧!别误了你西归之路。”
秦阳冷冷的说:“你们是来真的?”
“不是蒸的,还是煮的吗?”猴子边打趣边伸手去抓秦阳。
“那你就去死吧!”
秦阳一手抓住猴子伸过来的手腕,用力一拧,“咔嚓”一声脆响,猴子的手腕即时像麻杆似的断了。
“砰”的一声闷响,猴子腹部中了秦阳一个鞭腿,口喷鲜血的向着众土匪中撞过去,巨大的冲击力一连撞翻了好几个人。
秦阳对这群土匪毫无怜悯之心,出手有几分的狠辣。
众山匪一下看得傻了眼,秦阳也怔住了,没想到自己随便的一脚,就能把一个成年人踢得像被火车撞击似的飞了出去。
一个土匪慌忙扶起猴子,一摸猴子的脖子咽喉处,吓得手一抖,大声的喊道:“老大,猴子被这小子打死了!”
麻脸壮汉提起大刀来:“兄弟们,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他是在扮猪吃老虎,我们几个人先乱刀分了他,为老五报仇。”
首先他一刀向公孙不灭凶狠的劈来。这麻脸壮汉,原是平南县猛虎武馆的弟子,为人好赌贪杯,有一次输了钱,不忿将赌场的老板劈死了,无处可去的他心一狠便加入了虎头寨。
凭着他锻体后期修为,加上在武馆学到的刀法,在虎头寨里也混了个小头目。
其他的土匪看到领头的都出手了,也都手持刀棍围了上来。
秦阳见此,草上飞轻功配合四象步施展出来,在众土匪中忽东忽西,倏进倏退,太祖长拳不时的轰击出去,每次的挥动都带着一条人影飞出去。
这些土匪都只是修炼一些粗浅的锻体功夫,秦阳都已经是三流中期的高手了,简直就像是成年人对付一群三四岁的小孩子那样,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砰!……”
在一阵的拳打脚踢之下,眨眼之间,地上便躺了十几个土匪,有的哀嚎不断,有的吐血呻吟。
麻脸壮汉一看,知道今天碰到硬铁板了,心一狠,跳出战圈向外逃去,边逃边喊:“风紧扯呼!”
其他的土匪看到三十几个人围攻秦阳,对方不仅毫发无损,己方还一下子损失了十几个人手,都惊得面无人色。如今一听领头的说撤了,个个如蒙大赦般的向外仓皇逃窜。
秦阳如今对这些土匪已经是恨之入骨了,看到剩下的土匪要逃窜,顾不上其他的,立刻从空间取出特制大弓,对准最先逃跑的麻脸壮汉,就挽弓搭箭。
“嗖!”
一声响,离弦之箭如同流星划过。
“噗!”
最先逃窜的麻脸壮汉被一箭从脖子后面穿过,巨大的冲击力连他的颈椎骨都碎了。在巨大的惯性下往前走了三步,才倒地气绝身亡。
“谁逃,谁死!”
秦阳运起丹田真气,伴随着声波一起激发出去,真的声浪滚滚,犹如迅雷疾泻。正要逃窜的土匪被震慑得心惊胆战,呆立当场不敢再动弹。
秦阳收敛杀气,换上一副笑脸:“想要活命的都给我回来,想要死的话,刚刚那个麻脸便是榜样。”
剩下的土匪已经被秦阳的武功和狠辣的手段给镇住了,全部都把武器扔掉,头低低的走了回来。
秦阳等剩下的土匪都集中起来了,瞬间出手把所有人的穴道都封住了。
接下来,秦阳一个接一个的审问,又使用互相揭露对方所做过坏事的法子,把所有人的老底都揭露出来。
让秦阳气愤的是这伙土匪里面,除了两个伙夫,其他人所做的坏事简直是罄竹难书,什么强女干、杀人、放火、绑架勒索不知道做了多少回了。
对于虎头寨的内部情况,秦阳也从审问中得知了很多:目前在外劫掠的队伍除了这伙,另外还有八队人马,其中实力最强的是虎头寨的三当家群率领的,人人骑着高头大马,来去如风,人数虽然不多,但每次行动收获却是最多的。两个多月前秦家村几乎惨遭灭村的厄运,便是三当家这伙人所为的。
审问出了所需要的信息,秦阳对这些土匪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除了两个伙夫,其他人一拳一个全部轰杀了,也算是为了被他们所害的人报仇了。
秦阳又把囚困在村西头的年轻女子全部释放出来,这些重获自由的年轻女子个个都吵着要为亲人报仇,当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土匪尸体时,都软摊在地号啕大哭起来。
看着面前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子,秦阳也心有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