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笠陪着众亲友静静地坐着,看着电视里外面天空乌黑一片,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心中泛起丝丝不安。
不远处的犬舍里,几只藏獒发出尖厉的咆哮声,似乎在抵御着什么入侵,但黑色暴雨如注,安笠禁止张保和饲养员去查看。
安笠几次走到窗户边,掀起窗帘往外看。每次都有一种精神特别兴奋,要冲入黑暗中看过明白的冲动。盖上窗帘,那种冲动就急剧减小。
安笠所不知道的是,在脑海深处的玉壤中,那颗黑色的小豆芽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也如白色小豆芽一般,出现了第一片叶子。
玉壤外的空中,飞来无数的灰色丝线。而在妙高峰两群异生物的战场,许多死亡的七星虫尚末掉入地面便化作了灰烬,一丝丝的灰色能量被玉壞吸收,而残骸,被雨水和狂风吹得无影无踪。
而战死的虬鸟,一些被琅天的飞碟收入折叠空间,一些在撤退时被其他虬鸟带回地底。
当黄昏来临的时候,妙高峰向阳湖一带,云散雨收,西下的夕阳,将向阳湖面染成一片血红。
一阵阵救护车尖利的鸣叫,预示着下午的狂风暴雨,及特异的天象,还是带来了一些伤亡。
小七回到安笠身体的时候,只是传了句,好困,就消失在安笠头发里。
安笠和父母安芯一起走出别墅,来到外面,亲戚们都从室内走了出来,三三两两的议论着什么。
安笠拿着一个陈武递过来的一个望远镜,看到夕阳下的妙高峰南坡及夫子峰,发现目光所到之处,呈现出一片枯黄。
山上的树木、竹林、杂草,象是深秋季节被霜打过一样,毫无生机。
平时鹰飞鸟鸣,生机勃勃的山坡,现在一片死寂。
邓志刚走了过来,对安笠说道:
“老板,太诡异了,我们围墙外堆满了各种死去的小动物,鸟、蛇、竹鼠、兔子、黄精、蜈蚣、蚂蚁等,个个身子干瘪,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干了!”
“知道了!”安笠皱了皱眉,转身对张保说:
“先开饭吧!热热闹闹的,喜庆一些。晚上再去清理那些垃圾。”
“是,少主,宴会马上开始!”张保答应一声,立刻离开去安排。
“小笠!”
安笠转身过去,只见外公外婆两个拉着安芯,正在向自己招手。
“外公、外婆!”
“小笠,听说你投资做得好,有什么绝招也教教弟弟!”郁留香现在看安芯越看越顺眼,而安芯呢,刻意逢迎外公外婆两位老人,几个小时,把两位老人哄得团团转。
安笠看了看弟弟贼亮的眼睛,比两老高大壮实得多的身体,一时间将三人的心事看得一清二楚。
但是,弟弟就是弟弟,使用点小手段,根本无伤大雅。
“外公外婆,只要弟弟愿意学,我是毫无保留的教!”
“我就知道小笠这个大哥是个有大气魄的!”任正闲得意的顿了顿拐杖,“一个人投资几十亿做一项公益事业,没有大格局大魄力,哪里做得出来。”
“外公,我只是想到哪儿就做到哪儿!”安笠心想,我做基因库,一半的原因是系统逼的。不做,各项能力要下降的。
而任正闲其实更关心下午那场莫名其妙的雨及黑得过分的天象。怎么看都不正常!
好好的一座青山,怎么在盛夏时节突然就枯萎了呢?电视中影影绰绰的有些什么东西,透着满满的邪气。
但是今天毕竟是女儿女婿家的大喜日子,又是小外孙重回家门的日子,只能压抑着自己的好奇心,开心的谈笑着。
“哥,我一定好好向你学习,赚多多的钱,给外公外婆也买一套大别墅!”安芯赶紧接上话头。心想,这就算达成协议了,以后可不能反悔。
郁留香听安芯的话,心里乐开了花,仿佛别墅就在眼前,“小芯就是乖!”
安笠心里哼哼,自己这个弟弟,看来是习惯做无本买卖了。
“少主,有一批客人来送恭贺!”张保走近安笠说道。
“没有说今天不接待外客吗?”安笠皱眉问道。
张保看了任正闲一眼,见安笠没什么反应就说道:
“都是官府的人。除了警察厅焦付厅长、财政厅徐惠珍副厅长,还有星沙市的一位付市长,本区域的区长等。”
原来是这帮人!
“小笠,快去接待一下吧,我们自己逛逛就可以了。”任正闲说道。
嗯,可以拉着外公一起去接待,他也算半个官场中人。
“外公,我毕竟年轻,经验阅历不足。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吧,也让我学习学习。再说了,今天他们来贺喜,你也是主人之一呢!”
任正闲尚在犹豫,郁留香推了他一把。
“装什么清高!自己的外孙、女儿家,你可不就是半个主人。而且你帮他们不是天经地义吗?”
“我去!我去!偏偏你一张口就是一大篇道理。”任正闲一甩拐杖,“小笠,我们去见见这些父母官。”
安笠上前扶住外公,前往小会客室。
一进门,一个紫脸大汉站了起来,看到任正闲和安笠一起进来,呵呵笑了起来:
“任教授,原来安首席是你的外孙仔,我就说吗?怎么会突然冲出一匹黑马,原来仍然是世家子弟!”
“张市长,安首席是?”任正闲可不知道安笠是华夏投资公司的首席交易师,有点听不懂。
徐惠珍走了过来,“任老,你外孙安笠,是华夏投资公司的首席交易师,可了不得啊!级别比我们三个还要高呢!”
任正闲这个金融系主任,教授,可是经常给财政厅的公务员上业务课,也算是徐惠珍副厅长的半个老师了。
“任教授,安笠可是全国最年轻的正厅级干部!”张市长补充说
“任老,安笠还是华投收益最高的首席交易师。”焦国民接着补充。
听了徐惠珍的话,又看看一脸笑容的张市长、焦国民等人接二连三的补充,任正闲觉得脑子一时接受不过来。
自己做为华夏知名的金融专家,培养的博士、硕士也有几百人,也有一些人在华投工作,但是当上首席交易师的却没有一个。
想不到,自己的外孙竟然是华投最年轻的首席交易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