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伤人于无形!”
黄少华现在才理解什么叫伤人于无形,那就是人活着,呼吸正常,却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认不得爹爹妈妈。
“邱警司,向医学界寻求帮助,弄清楚这九个嫌犯,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神智尽失的。
另外,对外宣告劫案告破,嘉奖相关人员。而你,负责成立秘密调查小组,继续调查此案,寻找幕后真凶。”
“坚决执行局长指示!”
。。。。。。
闫仲川默默地坐在酒店蒲团上已经整整一天一夜。
虽然他没出门,但是瞎子眼中却有一张颜色各异的大网。
只要闫仲川运起功法,心中默念某人的名字,那人的因果线便会显现出来,然后过往的历史经历便如一串串串好的珠子似的,一个个涌现出来,而且只要闫仲川愿意,可以顺着这个串串,将珠子沿着未来的时间轴继续串下去。
这两天,闫仲川一动不动的坐着,就是在默察三个人的因果线:安笠、千彤、琅天。
让闫仲川意外的是,安笠、琅天的未来,闫仲川已经推不下去。总是在当下时刻,一下子掉入一片混沌。
只有千彤,可以推导一二。
虽然推导不出安笠琅天二人的未来,但让闫仲川揪心的是,安笠与琅天之间的因果线黑气冲天,预示着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多斗。
而琅天与千彤之间的因果线,有一段也从灰色向深灰色转化。
“这个安笠和琅天都是有秘密的人啊!”
闫仲川想起第一次见到琅天的时候,至今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十五年前,闫仲川功力尚没有现在这么精进,眼睛视力尚好,一有空就行走在华夏各处的名山大川。
有一天晩上,闫仲川在信州鸡公山一个临东的山坳上打座,忽然见到远处天空有三个星星飞行追逐。
本来闫仲川并没有注意到三颗星星,打座静谧之中,闫仲川突然觉得自己眼中陡出生出一根蓝色的因果线,又细又直,向天空中射去。
空中有人和自己有缘?怎么会是蓝色因果线呢?
华夏传统文化中,望气之术里有红色、绿色、紫色、黄色、白色、黑色、灰色,甚至有彩色,唯独没有蓝色、橙色。
闫仲川掐指一算,发现这人和自己有师徒之缘。而这个人的来路,却又算不出个所以然来。
往因果线射向的空中看去,见到了三颗星星在天边飞行。
星星?
看久了,闫仲川发现不是星星,因为三颗星星之间的距离在不断变化,而且在不断的运动。
明显也不是飞机。
那三个小光点,在鸡公山东部来来去去的飞着,然后又上上下下的跳跃。
UFO?
闫仲川惊得站起来。
因为夜色深沉,附近没有参照物,闫仲川完全无法判断三个小光点到底有多大、离自己有多远?
闫仲川直觉,那三个光点,不会太大,也许就是足球大小。
那三个光点盘桓良久,向鸡公山顶方向飞去消失,而那根清晰的蓝色因果线,指向光点消失的方向:鸡公山顶。
天刚拂晓,闫仲川束好长袍长发,根据因果线提示的方向,奋力向鸡公山顶攀爬。
鸡公山主峰海拔超过三千米,东边有一悬崖绝壁,如公鸡耸颈长鸣,故得名。
绝臂之下三里许,有一个小山村,叫鸡里,方园十几里再无人烟。
鸡里村前一条山溪流过,地势高的地方为旱地,低洼处为水田。山溪发源于山崖下一个洞囗,又流向七八里外一个洞口消失。
鸡里村只有十几户人家,但看着不象个山村。依山傍溪盖着十几栋三层小楼,每家楼房涂着不同的颜色,每家都有一个院子,各种卫星锅型天线立在每户人家楼顶上。
一条洁净的水泥路从村子里蜿延伸向山外,不时有汽车摩托车经过。
当闫仲川翻过一道山坡,穿过一片竹林,看到这个色彩缤纷的山村,简单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国外。
闫仲川到了村里,发现这儿的村民身体健康,脸色祥和红润,衣着朴素大方,跟华夏其他地方山区的村民风貌完全不一样。
做为一个修炼者,一个华夏文明的传承者,闫仲川觉得这个鸡里村的风水一定是上上之选。
凡事遇到闫仲川的人,都会礼貌地点点头,闫仲川总有一种感觉,自己进了桃花源。
眼看就要走出村庄,最后一栋住宅里传来一阵少年的嚷嚷声:
“我不要读书!那些语法算术越学越傻!”
“你不读书以后就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工作就赚不到钱,那以后你怎养活自己?”一个中年男声在耐心的训导。
“我不想赚钱。我要让别人为我赚钱。”
“你没有本事别人怎么会为你赚钱呢?”
“所以我要学本事啊。我要学让别人为我赚钱的本事。”
“你,,,你这个孩子,,,”中年男声似乎语塞。
这时,院外聆听多时的闫仲川发现因果线直指院内某人,掐指一算,仰天长笑一声:“既来之则安之!”
尚未开始敲门,木栅栏似的院门先打开了,一个长相俊俏,唇红齿白的少年郎正准备出门,看到一身道人打扮的闫仲川不停地审视。
闫仲川此时发现蓝色因果线正与少年郎紧紧相连,也不管少年郎为什么会从空中小星星进入这座小院,直接问道:
“可愿入我门中?”
少年郎一听心中窃喜,而少年郎后面的父亲则心中一惊,怎么在这个时候会出现一个道人呢?
“想我拜你为师,先回答我三个问题,答得好我自然拜你为师!”少年郎眼珠一转,没有点本事别想做本公子的师傅。
“好,即管问吧!”闫仲川此时已经从因果线上获得了少年的不少信息,也是自信满满。
“人和人之间有什么不同?”
“只有因果是不同的。”
“人和动物之间有什么是一样的?”
“只有因果是一样的。”
少年郎看了闫仲川一眼,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人和植物有什么不同?”
少年郎后面的父亲抢着回答:“只有因果是不同的!”
然后嘲笑道:“如此无知也敢出来哄蒙拐骗,误人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