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江和蛮吉两个人从天弥城出发径直向大雪岭去,一路上都是漫天的风雪吹的人睁不开眼睛,在这种地方像鸟马这种代步工具并不能适应唯有自己步行,在沿路的人家他们买了一些路上要吃的东西,就往西北地区而去。越往北越寒冷,人烟也越来越少,风雪却越来越大,眼睛里面除了皑皑白雪什么也没有了,偶尔还能看见雪地与天相接的那一条白线,这是这个世界的全部,简单而又朴素,他们两个人就像白纸上的两个小黑点在这儿缓缓前行,耳边除了风雪吹过的博时声音就没有其它的声音了。
青川他们带着卡拉肖克玲已经跨过半个雪山了,那儿的雪是静止的,这儿的雪时流动的,那儿没有这么大的风雪,那是寒冷而形成,这儿越往前风雪越大,吹在人的脸上生疼生疼的。虽说他们两个人脉术高强可以抵御这严寒与风雪可以日夜兼程赶路好几天,但这儿的地形对谁都是一样的,幸好敖江在来这儿的时候专门弄了两个滑雪板,两个人可以踩在上面用脉术推动自己前进,只是这样需要很耗费体力,蛮吉在自己的腰上绑了一根绳子将自己和敖江连在一起,这样可以帮助敖江减轻负担也保持着两个人以同样的速度在前行。
燃谷和卡拉肖克潘他们现在还在雪国的边陲地区。战报以最快的速度传到神圣雪国国王那里,他拿着那份战况好几天都没有合眼了,脸上全是疲惫,他一个人坐在那个王位上也不许别人来打扰他不知是在享受还是在怀念。前线的战况还是星火而来,投入皇宫之后就没有了踪影。
雪国是没有家族制度的,所有的兵权都掌握在他们石家一家手中,不过一家之中总有兄弟几个,他们的关系并不好,大家在雪国各地都有势力,这是在当初国家建立的时候他们向国王申请带兵驻守在那里的,日子长了就渐渐脱离了中央的管辖形成了属于自己家族的武装,不过他们还都姓石。
在想了几天几几夜之后国王开始逐渐向自己的兄弟们的部队下命令,国王自己的手上也有一些兵力的要不他早就被替代了,不过他的兵力不足以和魁拔军团抗争。神圣雪国的人口基数本来就小,再加上大家住的又分散所以招集起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神圣雪国的人民是战斗力很强的种族,他们并不像其它国家的人民那样不堪一击,燃谷带领的军队在一路纵深的过程之中也遇到了不少的阻击,虽说在自己的前面是平原地区,但战争还是相当困难的,在外征战补给是第一要义,灵山军远离兽国,在雪国又经常性的水土不服,雪国人又好战,他们死死的将燃谷他们挡在雪国西部平原的入海口。
在雪国之中其它的地方雪国国王已经发布了征召令,征召天下所有妖侠参战,虽说已经进入了冬季不过雪国人的战斗热情丝毫没有减退,两军在前线位置僵持着,这是目前灵山军出征以来遇到的最大的一次困难。
燃谷他们四个人坐在一起都感到无可奈何,如果是春天温暖季节的时候话他们还可以放手一搏,现在是士气最懈怠的时刻,魁拔本人又不在这儿他们唯一的做法就是拖延,拖延到他们害怕为止,要么就是等魁拔回来之后再战。
青川带着自己的兄弟已经走到了雪山之角了,他们要到山里去沿着山边再走一天多就到了,这儿的风雪并不比前面路上的小,但这儿的路况已经好走多了。他们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休息着,青川将卡拉肖克玲和梅龙尼卡嘉从袋子里倒了出来,两个人冻得脸都青了,他们还穿着夏季的衣服两个人站在雪地之中冻得瑟瑟发抖。
“把你们的备用衣服给他们两个一人一件”青川对着自己手下的弟兄说“让他们也丰这儿走走,毕竟他们这后半辈子可能都要在这儿度过了”
玲和嘉接过他们的衣服穿在身上蜷缩成一团,玲的眼睛之中还是怨恨
“你别盯着我了,这是命,我们兄弟也要吃饭,对不住了”青川坐在雪地之中,他的刀就插在自己的旁边,在他前面放着一壶酒,他的弟兄就坐在他的身旁,那些人看着他们两个不说话,或许是同情,或许是不相识。
“你们经常这样吗?”这可能是玲在路上问的最有意义的一个问题了
“是的,我们雪国人就这样,大家又不愿意往一起住又不甘寂寞,所以就有我们这个行业”青川喝了一口酒道
“你们这样做有意义吗?用别人的生命换取自己的利益?”嘉问
青川看了嘉一眼道“小朋友你可能说错了这不是什么生命换取利益,我们只是在为不同的人服务而已”
玲听到他这话就觉得恶心到想吐,从来没有将自己的罪恶说的这样清新脱俗的人“服务?你在为谁服务?你的服务为什么要拿我们的性命?”
“当然是为我的雇主,他们给了我钱,我也需要生活,而且我再强调一遍我不是在拿你们的性命换取自己的利益,在那里你们还是活着的,只要你听话就不会死,只是生活有点艰苦而已”青川道
“牺牲别人的自由就是正义吗?”嘉看着青川
青川吐了一口气,然后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你真是个笨蛋,你想想,不用你们两个就要用别人,不管如何总要有人失去自由的,而且你们是湍家没有纹耀的孩子,在城外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我只是让你们以另一种方式活着而已”
“谁说我们湍家,我们有,我们的家在......”
在玲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嘉忽然制止了她“住嘴!玲,我们是没有家的人”
“不,我们有,我们有那么多的人呢,你个混蛋......”玲说着泪水就不住的流了出来
“你说你有,那你们为什么还晚上睡在草丛里啊!我看你们两个小子不是私奔就是被赶出家族了,你的纹耀呢?”青川看着卡拉肖克玲道
“我们没有纹耀,我们不在乎那些东西”嘉看着青川,青川在他的眼睛之中第一次看到这个男孩的自信
“为什么?”青川看着他“难道你们的家人和我一样都是被国家刑罚处罚过的人吗?”
青川的语气之中夹杂着些许愤怒,但他的脸上却是一种幸灾乐祸的笑,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与这两个小孩生气,不过他真的是被流放的人的后裔,他们不被认可当然也不会有纹耀
“为何不推翻这个纹耀的世界呢?”玲问道
“你行吗?魁拔都不行,我们连死的资格都没有”青川看着玲,这是他曾经的自己,他也想想不通自己的父亲犯罪了自己为何连佩戴纹耀的资格都没有“我们兄弟们都没有纹耀,我们什么都不能干,这是我们生活的唯一方式,懂吗?懂吗?”
“不做一下,怎么知道不行,不过我比你幸运一点,我也是有纹耀的”玲说着拿出自己的那个小木牌
“这是什么?”青川看了一眼玲手上的纹耀,他没有见过这样的纹耀,重要的是这上面没有一块纹耀物质“你的纹耀?那个家族啊?卡拉肖克家族的?”
“这是独行族的纹耀”嘉也拿出了自己的那块“纹耀”“你可能没有听说过,不过你应当知道这句话:只要有一口气在就决不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