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少受伤,再说这也是为了锻炼医术,可以说是为神州百姓造福的大好事,所以徐文就随了她们的意。
却不成想,她们要求越发过分,甚至还想拿徐文一试断肢再生之法。
徐文得知她们真实想法后,不由觉得那群女人简直如同魔鬼一般。
内心头一次感受到恐惧为何物的徐文,当时立刻选择逃跑。
而上清道派弟子虽然说是专精医治,但论起施毒个个也都是专家,眼见徐文将要逃跑,各式各样的有着麻痹效果的符篆与术法便接踵而至。
而徐文又是头次面对此等超出常人想象的场面,心中震撼之际被一记符篆打中,浑身酸软,最终还是被抓住。
结果也不出所想,徐文被那群堪称冷酷无情的女弟子连番实验。
至于实验内容......算了,不提也罢。
而这次前去,怕不是要拿自己实验死而复生之法咯。
想到这里,虽然是艳阳高照的天气,徐文却感觉如同身处寒冬腊月一般,忍不住浑身发抖,直冒冷汗。
上清道派,恐怖如斯!到底该怎样做才能不用去上清道派,或者最起码也拖延一下过去的时间呢?
徐文摸着下巴,一边走一边冥思苦想。
说实话,去肯定是要去的,师尊都发话了,肯定逃不了,那么说自己只能选择拖延时间了,可是该如何拖延呢?
上清道派我去过,不存在出行咒到不了的可能......
“哎呦!”
徐文冥思苦想间,忘了注意脚下,不慎被一块石头绊倒。
今天怎么这么倒霉,我怕不是失忆的原因也是摔出来的吧?
等下......这样好像可行的样子?
徐文眼睛一转,计上心头。
“哎呀这一跤撞到我脑壳了,我脑袋好像坏了!”徐文声情并茂地喊道,“怎么办,我不小心把出行咒忘了,看来只好选择走路去上清道派,真是太可惜了!”
尹书你个糟老头子肯定在偷窥,然后蓉蓉姐肯定也在你旁边,这样咱们师徒俩就都逃过一劫了,等以后回隐玄宫的时候你可得送我只烤鹅!
......
“这你也看到了,”尹书敲敲额头,满脸无奈。“他脑袋损伤貌似更严重了,连出行咒都忘了怎么用。”
徐文不想去上清道派尹书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就徐文这个解决问题的方法,就超出了尹书的理解范围。
当初尹书将徐文从雪原救回后,发现记忆有损,便用神识探查徐文脑部,发现他三魂七魄中三魂之一的爽灵变得破损不堪。
要知道,爽灵是三魂中主管智慧与记忆的一魂,若是破损,轻则失忆,重则变成白痴。
本来尹书以为徐文只是记忆有所缺陷,但看他今日这般仿佛失了智一样的行为,尹书也不得不怀疑当初的判断是否正确了。
“忘了出行咒怎么使用就没办法了啊。”
在尹书身边,一位腰间素白长剑挂有铃铛的温婉女子苦恼地说道,脸上神色不似作伪。
这女子穿着一身烟青色的丝绸华裳,两道柳叶眉皱起,如同皓月般的双眸里带着苦恼的意味。
这女子便是上清道派掌门付蓉蓉,性格极端天真,非常容易被人欺骗,但也只是对尹书,玖玄晖等众位道境一派掌门而言,毕竟道境诸位掌门间关系匪浅,若是换了别人那可就不好说了。
“好吧,那我便在上清道派等徐文来。”
付蓉蓉一拍手掌,转身欲走。
“付家小妹,你给我等下!”
付蓉蓉疑惑道:“阿书,还有什么事吗?”
“你先把毒给我解开。”尹书一脸无奈。“你这回麻药的配方又是什么?”
付蓉蓉刚一进入房间便给尹书下了麻药,本来尹书听到铃铛声有所警觉,却还是不成想中了招。
见到尹书的表情,付蓉蓉嘻嘻一笑,将腰间长剑取下,在尹书面前晃动,剑柄尾端系着的铃铛,也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悦耳的铃铛声。
同时还有一层近乎透明的雾气从铃铛内散发出来。
“千里麻一两,天雄三两,生附子二两,乌头一两,晒干后磨制成粉,加蜂蜜搓成泥丸,然后放在铃铛里,就是我新发明的麻药咯。”
尹书苦笑:“原来最开始我就已经中了毒么?”
“这还不是因为阿书你是我们七位掌门里实力最差的一个嘛。”付蓉蓉拍了拍尹书肩膀,“半炷香后药效就自然消退啦,我先回怀清山等徐文去咯。”
伴随着一阵香气扑鼻的雾气产生,付蓉蓉的身影也越来越淡,等到香雾散去,付蓉蓉也消失不见。
“实力最差的掌门啊,也罢。”
在道境七位掌门中实力最差这点,尹书倒是坦然接受,毕竟隐玄宫一脉向来是以智谋取胜,如非必要,战斗是最不明智的做法。
但他不能接受的是,他竟然完全没想到付蓉蓉将麻药藏在铃铛之中,导致如今无法动弹的尴尬场面。
好在徐文不知道他师尊如今状况,不然说不定他会忍不住笑出声,毕竟尹书以非人的方式锻炼了他三年,虽然徐文不至于怀恨在心,但是尹书吃点苦头他也是乐于见到的。
当然如果能见到木凉歌吃苦头就更爽了。
......
砚城内繁华的长墨街上,总是不缺沿街吆喝买卖的小摊贩,但是今天摊贩们的生意虽然还在做,却是没有一人敢大声喧哗。静悄悄的长墨街宛如入夜宵禁般,而这一切的源头,是那辆没有车夫却缓缓前行的漆黑马车。
或者说,是马车上坐着的人。
虽然有着门帘遮掩,完全看不见此人的容貌,但长墨街大小市民对此人之身份却是早已明了。
在这长墨街上,能够坐在最为尊贵的漆黑马车中的,只有这砚城之主,木凉歌!
马车踢踏而行,四匹黝黑骏马每一步都走的无比稳健,即使没有车夫指挥,这四匹马也好像通了灵性般知道自己该往哪走。
而就在这时,一个小乞丐被人推搡着退到了马路之上,而马儿却视若无睹的前行,展现着属于砚城之主的威严。
区区一个小乞丐,难道还有让砚城之主的座驾停下的资格吗?
“嗯?”
从马车里传来的是一个极为清朗的声音,给人的感觉仿佛车内之人不过加冠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