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漠主抢位置想,难于上青天。
瀚海漠里唯一比较正常的可能就是各式各样的系统了。
但是正尝有毛用,这一群非正常人都不听你的话啊。
刚从小黑屋被解封的叁负累觉不爱。
又是“啪”的一声,说书人继续念叨:“重点来了。在瀚海漠里,壕的怕作的,作的怕疯病的。”说书先生也不急着揭晓为什么,任凭在座各位瞎乱猜,他倒是很风度翩翩的站在那看着众人表情,听着各色的猜测。
壕的怕作的,作的怕疯病的。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理。
时间过去,众人毫无思绪,所有猜测统统被否定。
渐渐的这些人耐心耗尽。说书人不亏是说书人,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揣摩着这些人好奇心已达到巅峰。这才慢慢开口。
“壕的,那是壕到极致为穷人。什么也买不起,什么也用不起,一吊钱得掰成两吊钱花,连坐次马车都是奢侈一把……”
策畔过滤掉说书人的各种形容词,就成了缩减版的解释。
但是人家壕穷了,变成光脚得就谁也不怕,真是宁为玉碎都不为瓦全!
而也正是壕榜上赫赫有名的人更容易作奸犯科,烧杀抢掠,无所不做。
在他们的信仰里活下去,吃好睡好那才是人生追求。平常人都怕他们啊,怕哪一天就被这壕榜上的人抢劫了,而且自己还没地方哭去。
打不过,抢不过,就只能乖乖被抢。
但是壕的怕作的,那是因为作的比壕的更恐怖,只要你得罪他们,他们能死盯着你一辈子。五花八门的手段都使在你身上。
问:缠得太紧,就把那个作死得弄死。
答:弄不死。
瀚海漠得人只有一种死法,但绝不是能被人弄死这么低级的操作。
所以这壕榜的人一般都不敢得罪作死榜的人。
也因此大多数寻常人都要找寻一个作死榜上的人做靠山。
还有那句作死的怕疯病榜的。那疯榜可是三榜含金量最高的榜。
人家可是货真价实的又疯又病。谁敢惹,简直是一万个悲惨的世界。
疯病榜的人能让你生不如死。
“这话我作证。上回我一个好友得罪了疯病榜第十九名,就被那个人整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一男的顺着说书先生的话语接道。
“兄弟,那疯病榜的人是怎么怎么你好友了?”众人疑惑。
“也没怎么,就是被那人逼着整整一年同手同脚走路,现在估计都还没缓过来。”
策畔一阵鸡皮疙瘩,茶水作势滴答打在策畔衣襟上。
同手同脚,想想都很难受。
不过这挺符合疯病人的行为方式的。
既然弄不死你就往死里折磨。
“也不过就是同手同脚外加被卖身进入千离阁而已。”
也不过,而已!
众人一副放了屁的难堪皮相。
他们还能说什么?
惨,太惨,非常惨,惨到极致。
这还仅仅只是疯病榜第十九名,要换成疯病榜榜首那位,大家各自幻想一下该是怎么惨不忍睹的场面。
策畔思及此,内心毫无惧怕之意,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每个新来瀚海漠没上榜的众人默默记住了这两大条警世名言。
第一条:要作要壕要疯病才能成名。
第二条:见了壕榜上的人要跑;见了作死榜上的人,拍拍自己小心脏;见了疯病榜上的让人,说话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策畔听着众人总结的名言警句,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但是策畔可没时间细细想下去,因为她貌似被搭讪了!
策畔撑着脑袋,端看着这不请自来熟的男的。看着他那张嘴动来动去的,着实有些不耐,甚至演变成了想要杀人越瀚海漠币的想法。
【主子,瀚海漠人是杀不死的。】你今儿个弄死他,他明儿个就满血复活回来找你报仇。
哎,冤冤相报何时了!
也是,杀人之后麻烦事一大堆。
【那,整个失忆梗怎么样。】
【死都死不了,还失忆,怕是想多了喽。】
不能杀死,也不能整失忆。
无趣。
策畔收回视线,垂下眼眸看着桌上的茶水,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
滴答、滴答。
“这位姑娘,看你倒是生的一副好皮相。”
嗯,本女侠是长得挺好看的。
“不知道姑娘可上这三榜中哪榜啊!”
说出来可能要吓死你。
三榜都上了。
章木看着策畔完全没有要理他的意思,也不恼,端着一副文质彬彬读书人的形象,像极了欺骗小女孩的渣渣模样。
“姑娘艳绝天下,想必姑娘定然是慧智兰心!”
虽然本女侠确实艳绝天下。
但长得漂亮和聪明有关吗?
“我猜姑娘定是那壕榜、作死榜、疯病榜花探、眼榜、元状之一。”
嗯,壕榜第一状元,作死榜第一状元,就差个十九名就到疯病榜第一状元了。
“姑娘有颜有财心地善良还淡然如菊,当真是瀚海漠第一人。”
等等,你说的谁。
本女侠可是又穷又作死又疯病。
“我倒是对姑娘一见钟情了,不知道姑娘对我什么想法?”
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
渣渣,绝对是渣渣。
这个名词赐给你了。
策畔慵懒的声音缓缓想起,像极了那高举的屠刀缓缓而落:“一见钟情?”
“嗯。”章木点头。
“有颜有财心地善良还淡然如菊?说的我?”
“嗯。”章木继续点头。
策畔嗤笑一声,起身走人,将一吊钱准确的扔到茶楼掌柜的柜台上。
掌柜的连连向策畔道:“客官下次再来。”
章木还以为自己的撩妹手法更加精进许多,这不只是简单说了几句话,这姑娘就勾勾手指示意他跟上。
这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呢。
策畔与他保持十步远的距离,让让在后面跟着。
经常浸泡茶楼的人早已经认熟了章木,知晓这章木肯定是又盯上了哪家小姑娘,纷纷为了姑娘叹了口气。
而赶着来见策畔的漠主还没进入包房内,手搭着楼梯扶手,站在楼梯上看着章木跟着策畔出了门。
却在策畔离开后连说了三个“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