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中了毒般,不管不顾。
策畔四肢被肖虓固定住,不能动弹。
而肖虓在察觉策畔醒来那瞬间顿时心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应激的闭上眼睛,装睡!
策畔瞧着少年眉眼锋利,再一联想到自己都被禁锢住。
心下无奈。
她好像真的没办法做到对他残忍。
算了,遵从自己的本心。
既然做不到对他残忍。
那就宠着呗。
更何况,他长得好看,还能帮她翻书完成任务。
仔细算算,好像占便宜的是她。
这样想着,策畔闭上双眼,接着睡了起来。
策畔睡后,肖虓也跟着沉沉睡去。
翌日,
策畔起身推开肖虓,洗漱一番后策畔离开房门。
而身后的肖虓扒拉下被子,盯着策畔一举一动,直到策畔起身离开后又抱着被子滚进策畔睡过的地方。
长长吸了口气,
好温暖,
真好!
策畔出门后唤来二棍,让二棍带齐人手,今儿个准备去和隔壁山头的老大送书。
一堆人,一个两个挑着大大的箩筐,各个土匪嘴里都发出嘿吼嘿吼的声音,就这样往隔壁山头走去。
“打打打打打劫。”初入隔壁山头的地盘,就出来伙人围着策畔一行人等。
说话那人举着大刀,对着策畔。
肖虓一个锋利的眉眼看过去,那人举着刀的手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刀口上舔血的人对危险之人有着敏锐的直觉,
他们往常看见凶神恶煞的人,哪还敢打劫。
巴不得从来遇见过才好。
策畔一行人,初初看着就是一群挑着扁担背篓上街卖货物的人,
但是往近了一看,
一个个虎背熊腰的,看着就不好惹。
尤其是最先头,那个小姑娘声旁的俊俏公子,那一整个眼神都是嗜血的残忍。
肖虓收回自己的视线,转而一脸温柔的看着策畔。
举刀的人这才将视线放到策畔身上。
远看不打紧,一看这不是隔壁山头占地称王的当家人?
举刀人放下刀,壮着声音说道:“这不是隔壁山头策畔大当家的吗?来我们山头也不传个信给我当家的?”
土匪伙也是分类的,
向策畔的寨里的土匪一般打劫只收过路费,伤人性命那是从来没有的事。
而这边的土匪些那可是真刀真枪的抢劫,凡是路过的人所有的货物基本上都会被他们洗劫一空,就是有些小姑娘他们也不放过,不是抢着回寨子当媳妇,就是就地奸杀。
但土匪伙里向来秉承着你不犯我,我不犯你。
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
所以举着刀的那人有些疑惑。
他倒是没听说过又土匪干不请自来上他们的地盘来的。
只见少女上前一步,摆开衣袖,走的是江湖步调,端的是江湖风气。
策畔直率说道:“让你们当家的出来一趟,我有事找他。”
举刀人和身旁几个土匪嘀嘀咕咕,而后只见一土匪收起刀拔开双腿朝山上跑去。
肖虓见此,在旁边说道:“畔畔,不用这么麻烦的。”
少年立于策畔身后,鼓着腮帮子小声覆在策畔耳边说道:“我们可以杀上去的,就几个土匪而已。”
策畔抬眸斜了他眼:“书上就是这样教你的?”
少年闻此语,心瞬间揪起。
书上可不是这样教的。
书上教的都是些忠信勇仁义,不是教的嗜杀成隐。
少年手指轻敛入衣袖,挡住手指尖的微微发抖。
是他忘了,眼前人该是喜欢那种学识渊博,忠仁义信兼备的人。
而不是嗜杀,热衷鲜血的,像他这样的残酷不仁的人。
所以,该藏好自己的对不对。
不能肆意杀人,不能随意释放杀气。
她,会不喜欢的。
肖虓往后撤回自己前倾的身子,藏好自己双眸里快要漫出来的杀气,微微低下头:“书上没教。”
他也从没学过仁慈,可是他能为她而学。
“兵法有云:先礼后兵。这句话你没看见过。”少女清润的声音响起,连着树叶飒飒作响的声音,格外动听悦耳。
所以,是可以先知会他人,在进行狂虐的意思。
对吧。
嗯,就是这样。
肖虓一瞬拉上策畔的小手,少年低着眉眼想到,以后可以都牵手,不扯衣袖的。
少年嘴角向上拉扯:“看过。”
但是以前他想做就做,想杀就杀了。
没想那么多,反正没有人可以打得过他。
他可以随心所以,不受约束。
但是,现在有个畔畔了。
自然是畔畔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策畔可不懂肖虓肚子里的弯弯绕绕,她只是秉承着作为一个女侠改有的气度。
女侠,那就得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站立在世人面前,
高举着剑,代表着正义之士。
只不过策畔这个女侠是个黑女侠。
她不代表正义,只代表自己。
她自有自己遵循的一套女侠规则。
她不求正义,只求从心。
说话间,所处山头当家的走了下来。
杨斩边走边道:“方当家的来我们山头什么事?”
来人穿着宽大的衣袍,一双眼睛眯着,胡子盖住整个下巴。
手里还拿着把大刀,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模样。
策畔挽着自己衣袖:“这不是给杨大当家的送东西来了。”
杨斩还有些好奇,他们山头和隔壁山头可没多大的交情。
怎么隔壁山头的老大就突然来到了他们的地盘。
结果还说是给他们送东西。
送啥,送金银珠宝?
杨斩:“方大当家的送什么呢?”
策畔挥手让二棍等人把箩筐放在杨斩面前。
二十几个箩筐里全是书,而且还都是些泛黄的书籍,一看就是有些历史的书籍。
不过,他们土匪只对金银珠宝感兴趣,对这些书本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杨斩看着这些书,有些不明白策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