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城城主死了,
万里城城主活了。
策畔望着眼前那宏伟壮观的三个大字,整个人莫名奇妙的一逼。
“瀚海漠?”
这什么地方。
天堂吗,地狱吗?
策畔抱着双臂,耷拉着脑袋,左摆右晃。
看着那城内的人来来往往,街道上叫卖声一片,推着小推车卖东西的人脸上堆着笑,哭闹的小孩站在冰糖葫芦边上不肯离去………
远处传来若有似无的酒香,撩人撩到心尖尖。
既来之则安之。
不知为何而来的缘故,也不知未来的风险。
策畔表示毫无畏惧。
这是身为大佬的自信。
没办法,身为大佬好多年,
都不知道畏惧二字该如何而写了。
就这样行走在大街上,大摇大摆,吊儿郎当的模样,偏偏又让她做得贵不可言。
左手摸一摸这新捏的泥人,右手摆弄着上了时光的陶瓷,眼里还东西瞟向各种新奇玩意………
像像像,像极了那未见过面的,外加刚进城的土包子。
可不是吗?
打住,这叫第一次进城虽是没错,但她不是土包子啊。
好歹也是身居上位多年,什么金银珠宝,华贵锦缎,琉璃玉碗的没见过。
不过是图个新奇罢了。
“姑娘,买不买我们这新捏的泥人啊。”摆摊的老人看着策畔一直摆弄着摊子上的泥人,深怕她给弄坏了,忍不住提醒道。
“姑娘,我这手艺十里八乡内可是出了名的。走过路过绝不能错过。”
老者没听见策畔开口说话,便知道大概有戏。
又接着说到:“我这一捏,身姿体形婀娜多姿。这二涅,神情面貌栩栩如生。这三涅,三千发丝耳后靠。这四捏,万千姿态罗敷。”
“姑娘,要不要来一个。”
“嗯。”
老者大喜,正准备拿出泥土来捏一个姑娘,却只听姑娘说道:“嗯,不用了,打扰了。”
老者大悲。
别问他为什么大悲,在瀚海漠里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啊,因为这是在瀚海漠。
还未等策畔将手中泥人归还给老者,老者便已在策畔恋恋不舍的目光中嚎啕大哭起来。
“捏泥人苦,捏泥人累,捏泥人还找不到生活费。不如隔壁偷只鸡,不苦不累不受罪。”
试想,若是有人在你的面前毫无形象的大哭,而且还是因为你的原因。
若在此时,你遇到这种状况该怎么办。
是好言规劝,还是武力镇压,抑或是………
策畔表示这种状况,不用她解决。
因为老者说罢,也不管策畔此时是什么一种神情,拔腿飞快的将隔壁的鸡收入袖子内,掩耳盗铃般捂着耳朵直接跑远了。快的连策畔都反应不过来。
再看看周围那一群“果然如此”的目光,还外加上看着策畔可怜兮兮的目光。
好似在说:这姑娘,好端端的就被套路了。
而策畔在路人的言语中,东拼西凑的还原了整个事件。
捏泥摊的老板肖想了隔壁那只老母鸡多日,只不过没个正当理由,不好下手。这不,策畔的出现简直就是绝佳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