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助人又助己,又何乐而不为呢!
陈忙与孜然穿着树叶与藤条编织的衣服,赤裸着胳膊,光着脚丫,沿着出城的方向,趁着月色,大摇大摆的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反正这样的扮相,已是毫无形象可言,所幸破罐子破摔得了,况且又是在荒郊野岭之间,只听得到各种虫鸣鸟兽的叫声,剩下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就这样趁着朦胧的月光,在山间小道上,断断续续的走到天亮,因为困意袭来,中间倒头就睡在了路边,在经过一次又一次被蚊子肆意地盯扰,由一开始的兴致勃勃荣光满面,变成了疲惫不堪的模样。
迷迷糊糊之间,只听到前面竹林里,传来了兵器械斗的声音,一开始还以为是在做梦呢,可这械斗的声音叮叮咣咣,没完没了似的,将浅睡中的二人强行唤醒,二人起身循着声音凑过去,使劲地擦了擦困意十足的双眼,躲在一片枝繁叶茂的植被丛中,观看现场实况。
这样真刀真枪还又带血的场面,陈忙与孜然可是第一次瞧见,两人瞬间提起了精神,既期待兴奋。
两派人马,穿着泾渭分明,力量对比看样子也是相当的悬殊,红衣人对蓝衣人,红衣人有十几个,蓝衣人却只有两个,更为准确的说法是-还有战斗力的就只有两个,其余几个都躺在地上面容安详,想来是挂了。
刀光剑影之间,蓝衣人又倒了一个,只剩下最后一个在苦苦的挣扎,勉强对峙着。
看到对方只剩下一个了,任他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红衣人一伙人,相当默契地停止了攻势,只是把蓝衣人团团的围了起来,围而不攻,领头的红衣派二当家洪山,往前站了一步,准备好好的教育教育坏他好事的且不自量力的小卒。
“哪来的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坏爷的好事“,洪山走出几步社会步后,以阴阳怪气的口气说道。
“你这个畜生,竟然在当庭广众之下,强暴良家妇女,我呸!”,话听到这里,原来如此..。
“是你又能耐我何?要是你现在跪地求饶,兴许我会饶了你的小命”。
“我呸,你们今天杀了我们蓝衣门的人,要是让我父亲知道了,必定饶不了你们”。
此时红衣门才知道,对方竟然是邪教中人,对面的这位,就是大魔头蓝天秋的独子蓝天。
“你当真就是魔头之子蓝天?”对方小心翼翼的确认,感觉惹了大祸临头似的。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蓝天”。
“看到他们几个穿着一袭蓝衣,我就决定奇怪了”,红衣门几个人凑在一起轻声交谈着,一个红一门的小头目说道。
“那你现在才说,你这个马后炮”,洪山怼道。
“既然他就是蓝天,那就更留他不得了,还不如直接把他杀了,不过,这件事情务必得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任何人都不能透露半点消息出去,要不然难免会惹上杀身之祸”。洪山说,其他人轻声附议着,随即,各自提起手中的兵器,向蓝宇慢慢的逼近,眼神之中瞬间凝聚起了杀气。
一直躲在远处观战的陈忙与孜然,对两个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也就有了对此事的判断,两人互相使了眼色,从矮树从中飞了出来,站在了蓝天的身前,对着红衣人说道:
“我说,你们这么多人打一个,这要是传出去了,可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陈忙与孜然从草丛中跳出,大声地说道。
“从哪来的两个讨饭的家伙!如此得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这人是谁吗?”。
“不就是魔头的独子?,我可没听说过这位公子,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老子可是武林的公敌,人人得而诛之”。
“那也是他老子,休要偷换概念”,孜然说道。
“看来你是铁了心了打算帮这小魔头不可了”,
“我们只是不想见死不救罢了,不存在帮小魔头一说,这顶高帽可别扣在我们身上,未免太沉重了”。
“你们既然一意孤行,休怪对你们不客气了”,话还在半空飘着,洪山便提着长剑朝陈忙冲了过来,陈忙不慌不忙的,嘴里念念有词,伸出食指,朝洪山的胸口一点,这人就立马定住了,把身后的其他人都看呆了。
“识相的你们就赶紧走,要是再逼我使用法术的话,就把你们的魂魄都给收了去”。
洪山身上的定魂符解开之后,也跟随着众人四散逃去。蓝天身体并无大碍,已然可以自行走动。
陈忙走上前扶起了靠坐着树桩的蓝天。
“多谢二位少侠的救命之恩”。蓝天朝陈忙与孜然行了个拱手礼,以示感激。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应该的,公子不必客气”。
“敢问两位少侠高姓大名?”。
“在下陈忙”。
“在下孜然”。
“在下蓝天,来自”,蓝天停顿了片刻,蓝天跳过了这一段,接着说道:“今日大恩大德,来日再报”。
“蓝兄,严重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两位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见识与气魄,在下敬佩”。
“好了,夸的我们都快不好意思了”,孜然插进来一句话。
“我现在得去镇上找人来,将护卫们入土安葬,暂且别过”。
蓝天走后,二人加紧脚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你觉得蓝天这人怎么样?”,孜然问道。
“就冲着,安葬死去的护卫这一点,也足以证明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孜然点头同意。
“那你觉得蓝天长得怎么样?”。
“器宇轩昂,仪表堂堂,温文儒雅...”。
“还有四个字的成语吗”。
“没有了,总之那蓝天看起来比某人强多了”,孜然脸上闪过一丝皎洁。
“你难道实在说我吗!,不过比我好不好,那不重要”。
“那什么才重要?”。
“重要的是,人家不会看上你”,陈忙皎洁一笑。
“我脸上犯花痴了吗?这你都能看出来”,孜然瞥了瞥嘴。
“比用眼睛看更高级的,是一种感觉”,陈忙故作深邃地说道。
“呸,感觉这东西最会忽悠人了,休要拿这个虚无缥缈的来忽悠我”。
“你还别不信,感觉这东西有时候还挺玄乎的”。
“还是信自己靠谱”,孜然撇了撇嘴。
“你这是典型的实用主义,一点都不浪漫”。
“难道你就浪漫了?”。
“我当然浪漫了,要是眼见一个窈窕淑女,想不浪漫都难”。
“俗不可耐”。
“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得学会理解”,陈忙故作深沉的说。
“不就是好色嘛,还说得煞有其事似的”。
“这是与生俱来的天性,你说我又能怎么办了,天性可是大不可违的”,陈忙脸上堆满了奸笑。
孜然慌不忙的朝陈忙投来一个鄙夷的眼神,就这样二人在小吵小闹中继续这未知的旅程,他们也没有想到,今日他们救下的这个人,将与他们产生一生的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