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任冲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敲打着发疼的背部,捂着胸口那沉甸甸的鼓起荷包却是笑了起来。
第一笔资金有了,现在就是扩大投入,增加产出。创业的感觉原来是这么爽的,可想起接下来的问题时,任冲不禁皱起了眉头。
以后一定有人抄袭,有人模仿。那么自己那时候该怎么办,琢磨着其中问题,任冲想到了陈佳彻的那番话。便移动了脚步,走向了另一条街。
此时青龙堂堂主陈佳彻吃着饭,望着突然来到的任冲,端着饭碗问道。
“你来干什么?有什么事?”
“大哥,我发明了一个东西。一定能赚大钱。”
“是嘛?拿副碗筷给他吧。”瞧着干站着的任冲,陈佳彻示意手下拿了副碗筷。
桌子上放着八菜一汤,有肉有素,十分奢侈,看得任冲口中生津。
“说吧。”陈佳彻放下了碗筷,准备聆听任冲的言论。
“就是这个。”任冲从地上搬上来一个大盒子,放在桌角上打开后,拿出一张张小小的木牌。
“这个是什么?木雕?”陈佳彻拿过一张木牌,上面纹着一只鸟一样的图案,很是传神。
“这个叫麻将。”
“麻将?”
陈佳彻很显然不理解这种东西,把玩后又将木牌扔了回来。同时淡淡的说道。
“你是让我当古董店老板吗,这种东西怎么会有人买?”
“大哥,不是卖古董,是卖游戏,卖乐子。”任冲自知木牌制作粗糙,卖点也不是它的个体,而是正副牌。
“乐子?”陈佳彻手指敲着桌子,看样子不能理解任冲的话。
“大哥,有没有空桌子。”任冲起身望着周围,必须要演示一下给自己这个大哥看下。
“去那吧。”陈佳彻指了一下一边,秉着烛光,任冲看见那里有一张空台子。
吃力地将木盒搬到那边,任冲将木牌一张张放好,在桌上摆成了一个井字。拉过两条板凳,任冲又叫来两个手下一起坐下。
“大哥,这个麻将是这么打的。”
任冲在打麻将过程中,简直就是手把手得教陈佳彻怎么打。顺便教两个小弟怎么出牌,包括胡,碰,一些最基本的东西。
不过麻将对陈佳彻算是太前卫了,很多东西要任冲讲过几遍才能理解。在任冲浪费了两个时辰的唾沫星子下,陈佳彻算是弄懂了其中奥妙。
“有趣有趣,我这是不是胡牌了。”陈佳彻喜悦得摊开胸前的牌,其中东南西北各三张,加上两张白板,俨然就是大四喜。
“啊!大哥真是文曲星下凡,聪明绝顶,没想到这么难的游戏都能玩好。小弟对大哥的钦佩之情,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又如长江涛浪连绵不绝。”任冲用尽自己脑海所能想到的词语,尽力地去称颂陈佳彻。
“够了,继续玩。”很显然,马屁是世界所有人都不能回绝的一招。陈佳彻被舔得很舒服,嘴角一列,微微一笑。
经过了一天的搓麻将,任冲显然是有点体力不支,眼皮不停打着架,搓着麻将的手也慢了下来。好在夜已深,陈佳彻也感到了劳累,虽然表情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但还是下了逐客令。
“任冲,你明天就到店里吧。我给你个好差事。”
“多谢大哥,小弟告退了。”任冲闻言一喜,抱拳告退,走的时候差点被门槛绊倒。
“这小子,还挺有才的。”陈佳彻看着背影踉跄的任冲,笑出声来。把玩着桌上一张张木牌,心想这东西挺有趣的,自己居然还想再来一把。感觉是个人才,自己是该把事情交给这种人做,名下的产业只会越来越多,而银子也会越来越多。
“耶!终于不用管个破药铺了,格局这么小,岂是我李老八的栖身之处。”任冲得意得笑着,沿着朱雀大街慢慢踱步,欣赏着街边的商铺。
徐锦记,桂花楼,一个是专卖糕点的商铺,一个是专卖胭脂的店家。里面各自有着顾客,任冲望着里面一个个靓丽的身影,不禁流下了口水。
那曼妙的曲线,如瀑般的秀发,微微隆起的前胸都吸引着任冲的目光。
“将来都是我的。”任冲轻描淡写地说完后,大步走到一家摊子上,扯开了长凳,大声喊道。
“给我来碗牛肉面,多放辣子!”
次日,也不知是老毛病还是牛肉面有问题。任冲在茅坑待了好久才出来,脚都站酸了。
“我日本人,尼玛的。跟被人日了一样”任冲捂着臀部,蹒跚得走出茅坑。阳光照在脸上,任冲伸了个懒腰,深深得吸了口气。
北方的冬日没有成都那么暖和,任冲把头缩进了棉衣里。心中却是在惆怅,自己要是能穿羽绒服就好了。为了融入古代生活,把羽绒服藏在床铺里,一次也没穿过。毕竟穿着一身二十一世纪的衣服,在这个时代只会被人当做怪胎一样。
静静走着,任冲踮了踮脚,活动了下还有酸痛感的脚裸。手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心想应该吃饱了再去见老大更好,别到时血压变低,犯了迷糊就不好了。
在寒冷的冬天,热热的包子无疑是最好最方便的食物。任冲走到一旁叫卖的摊位,买了两个热包子。价钱倒也不贵,三文钱一个。
有感于古代的物价便宜,任冲又自励喝了碗豆浆,让肚子鼓鼓的暖暖的舒服起来。
“嗝”
虽然天气严寒,可太阳无私地普照在这长安城的每一寸土地,让这冬日有了一丝暖意。艳阳当空,让窝在家里面的人们又升起了活力,穿着棉衣纷纷出来奔走,为着将要到来的正月准备年货。
扫视着周围挂着笑容的人,任冲惆怅得叹了口气。双手想插进口袋裤子却没有口袋,只能负在身后,自然的走着。因为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女,朋友,粉丝们。别人有新年能团圆,自己呢?
不过落寞的心情不能一直在,任冲很快用远大的抱负冲散了自己的负面情绪。
“那就在大唐立个家吧。”想到这,任冲笑了出来。因为古时候并不会有法律限制一夫一妻,而富人想娶多少个就娶多少个。当然,肾要挨得住。
一边前行,一边意淫齐人之福的任冲走到了老大的店铺。东市大街最高的几座楼之一,不仅里面装潢气派,外面的设计也是很别致。
大门口是极低的台阶,只有三阶。大概是为了喝醉酒的客人不被绊倒。
还没进院子,便看到里种着粉红含苞待放的梅花,暗香幽幽,醉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