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惭英看着傅玉青,两人对视一眼,傅玉青已经说不出话,眼神还是那般冷漠,确始终坚定不移,那眼神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动手!”傅玉青眼神在说。
梅惭英长叹口气,摇摇头,长笑一声,托着重伤的身体,扶着墙,缓缓站起身来,依然站的笔直。
“哪那么多废话,妖和尚,你想要我的命,只管拿去,放了开笑!”梅惭英说的每一个字依然铿锵有力。
无像充满邪气的笑道:“真是好一个梅四爷啊!没想到梅四爷如此义薄云天,小僧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
梅惭英冷笑一声,也不回答,傅玉青想起身阻止他,可无力的身体竟怎么都起撑不来,欲开口,却是疼痛不已。
“我的命给你,放过他们。”傅玉青说道,每说一个字都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无像变作苍老的声音:“阿弥陀佛,出家人岂能枉开杀戒?况且,老衲留着你们性命,就是要看着你们自相残杀,你们应该还记得吧!老衲最喜欢的就是借刀杀人。”
梅开笑喊道:“妖僧,我劝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们,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无像发出刺耳的笑声,对着梅开笑轻声说道:“是吗,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让我后悔?”
梅开笑冷笑了一下:“你马上就会知道的!”
“嗖”一道破空之声划过,向无像的右手打过来,无像不得不放下抓住梅开笑的手,反手一接,抬手一看,竟是一块石头。
“啪”又是一声,梅开笑这一掌运足了全身力道,打在无像身上,无像这一下还没来得及防备,被推的往后踉跄了几步。
无像怒不可遏,挥手向梅开笑打去,突然,感觉背后一凉,感觉有些发麻,回过神来,云寒已在背后点中了他穴道。
又一个瘦小身影从他身侧快速跑过,傅玉青看清人影,正是无衣。
“傅大叔,梅庄主,这是我在你房间里找到的“牛黄解毒丸”,你们赶紧吃下,我们会拖住他的。”无衣喊道,从怀里拿出个瓶子,倒出几个黑不溜秋的药丸,喂二人服下。
梅惭英还有些诧异,但还是二话不说赶紧服下,赶紧开始运功,驱毒。
云寒那皮毛的点穴自然是拖不了无像多久的,无像稍一运功,便冲破穴道,气息震的云寒和开笑连连后退,发出笑声更加奸邪,刺耳,三个孩子表面上虽不惧怕,但还是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几滴冷汗。
“他们想恢复功力,起码要一个时辰,就凭你们三个,觉得能挡住老衲多久?”
无衣回头看向无像,竟看不出有一丝惧怕,冷哼道:“那你就错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就只有三个?”
无像:“哦?”
“快点,庄主出事了!”梅大高喊着,带着梅五他们五个人匆忙赶过来,这回,除了梅大,每个人手里都提着把横刀,杀气腾腾的奔向无像。
他们原本因为府上没有了药材,打算连夜带梅大去镇上治伤,谁知竟在半路上被开笑追了回来,他们这才知道庄上出事,于是悄悄从后院进来,赶紧去取了兵刃过来。
无像又变作魅惑的女声:“小施主,你觉得再加上这几个臭鱼烂虾,就能挡住小僧了?”
“臭和尚,你说什么?”一人喊道,说着,举刀便砍。
无像轻笑,笑声里充满妖魅,那人被笑声迷的一分神,一刀竟砍偏了。
无像左手轻轻一抬,拍在那人身上,没有半点声响,那人就像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直飞出去四五仗远,直撞到围墙才停下,倒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身体连着抽动几下,不再动弹,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无像。
“梅心!”梅大喊道。
梅大四个无不震惊,悲痛,悲痛之中,更多的是愤怒,四个人怒火中烧看向无像。
“妖僧,我要你偿命!”梅大咆哮道,向无像撞了过去,三个人一同挥刀而上,无像魅惑的冷笑一声,袖手一卷,三人横刀已被他衣袖卷住,三人无论如何也拔不出来,三人弃刀,挥拳攻了攻了上来。
无像反手一挥,四人一同飞了出去,三把横刀跟着反向飞了出去,四人倒地,梅大想爬起来,可已经完全起不来了,看向身旁梅五他们,当下泣不成声,横刀插在三人胸口。
无像邪魅道:“阿弥陀佛,小僧今天原本不想开杀戒的,你们却非要逼小僧出手,你运气好,小僧向来不赶尽杀绝,快去安葬了你的兄弟吧!。”梅大抱过梅五三人的尸首,失声痛哭。
说罢,转过身来,看向正在运功驱毒的梅惭英,傅玉青,云寒,梅开笑,无衣三个孩子挡在他们身前,三个孩子站在一起竟像三个璧人一般。
三个孩子充满了惊愕,但也是站的笔直,眼神里只看的到怒火,竟看不出丝毫畏惧。
无像魅惑道:“三位小施主,都生的如此俊俏,叫小僧如何下得去手啊!”
无衣怒道:“啊呸,你个不男不女的家伙,都不嫌害臊的吗?”
无像邪笑道:“这位小施主,嘴皮子功夫倒是厉害,合小僧胃口。”
无衣冷笑道:“我可不喜欢妖人。”
“和这种妖人还废话什么?”梅开笑抬掌攻去。
无像冷哼一声,只是左躲右闪,竟也不还手,像是在戏弄着梅开笑,梅开笑掌风凌厉,可每次都被无像躲过,心中着急,越打越快,只求能击中无像,可却连他衣服都碰不到。
连续几招都没能打中,不免开始有些乏力,无像掠过梅开笑身侧,对着梅开笑耳畔轻声道:“小施主,没力气了?”
梅开笑心中一惊,无像正要出手,又是一颗石子飞过,无像侧身闪过,看向云寒。
低沉的男声笑道:“小施主,这暗算的本事,都快赶上贫僧了!”
云寒也不回答,双手齐发,十几颗石子一同飞出,无像站在原地不动,身形一晃,十几颗石子就像从他身体穿过去了一般,竟一颗也没打中,无像就好像从来没动过一样。
无像身形又一晃,云寒还未看清,无像已站到了他面前。
阴沉的笑道:“傅侯爷的‘缚玉手’,小施主可没学到家啊!”
云寒吓了一跳,无像冷哼一声,抬手自上而下的向云寒头顶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