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希孟在台上看得一阵振奋,一阵惊讶,这西夏国的武学生真是变态,拥有八百斤的神力,果然是大胖子有大力道,这不是空话,古来善于打斗者一般都是有肉的,膀大腰圆。他对比了一下,自己如果上场,能抓举起一百五十斤的石锁就顶天了。
一力降十会,不管你招式多么巧妙,我一拳砸去,一刀砍去,没有不被砸扁的。
王希孟刚刚服用千年人参没多久,要想吸收,还得五六年的时间,将身体素质完全改造。
目前要是跟人家去比拼力气,可谓痴人说梦,这一场自己上也是白搭。
下一场是骑术比赛,也是单挑,骑在马上,谁能抢到地上的羊羔就算赢,跑道上有不少的栏杆,需要纵马跃起才能跨越,总共有十道栏杆,从第一道开始,到第十道,一共有三里的路程,当然是环状跑道,跟前世的骑术比赛有点类似。
王希孟到现在还没骑过马,这种比赛当然也不能上。
西夏国是游牧民族,主要是党项族,羌族的一支,善于骑射,从汉代开始,就以勇猛冲杀著称,汉末的马超就依靠羌兵将曹操打得割袍断须,狼狈而逃,可见羌族士兵的战斗力。
这场比赛又充满悬念,大宋是农耕文明,与游牧民族相比,骑术肯定要稍逊一筹。
观礼台上的官员又在交头接耳,指指点点,面上露出几丝忧色。
训练场中,双方队员已经骑在马上,这骑术毕竟要队员的骑术高明,更主要还要马好,可是一对比,西夏武学生的马一看就是那种西域良马,也就是大宛马,体型好,身长一丈二,一身棕毛如同火炭,四蹄矫健,跃跃越试。
对比大宋武学生骑的马,就逊色很多,虽然是一匹战马,膘肥体壮,形体彪悍,但是那种精神气完全比不上。
一声火炮声,西夏武学生双腿一夹,大宛马就扬蹄蹦了出去,留下四道烟尘,轻轻一跳,就跨栏而过。
等西夏武学生跑了一秒,大宋武学生的马才反应过来,很明显刚才的一声炮响,那匹马有点受惊了,奋蹄追了上去。
大宋武学生的这匹马已经是武学生中最好的一匹,白色战马,只是略微逊色大宛马,被武学生鞭了一下后,也跨过第一道栏杆,姿势倒也迅猛,长长的鬃毛飘飞,四蹄轻巧落在地面。
一道,两道,五道栏杆被跨越了,大宋武学生紧紧咬在后面,他知道,哪怕输了,也要输得好看一点,观礼台上的朝廷官员都看着呢,他们都清楚西夏人善于骑射,本场比赛即使输了,也不会怪罪于他,只要不超过两个栏杆,他虽败犹荣。问题不是骑术,而是胯下的战马,比人家的大宛马要差一个档次。
西夏武学生则轻巧地跨过一道道栏杆,他心中所想,就是要让大宋武学生输得很惨,如果不超过三道栏杆,赢了也没什么意思,人家会说,他的骑术不咋地,只是大宛马的功劳,想到这里,他贴在马的脖子便,轻轻说了几句,那匹大宛马如同打了鸡血,一阵嘶鸣,四蹄攒飞,如同一条健硕的蛟龙,火红的身躯似烈火飘荡,跨过一道栏,又一道栏,将大宋武学生甩出四道栏杆。
观礼台上的官员看得纷纷摇头,责骂不已,四周的禁军和市民嘘声连天,捶手顿足,输的太惨了,被人家超过四道栏杆,这是惨白啊!
大宋武学生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知道完了,等他跨过最后一道栏杆时,西夏骑手已经将羊羔夺在手中,不停地挥舞。
我要是能将羊羔夺下来,还有赢的机会,大宋武学生骑手狠抽战马几下,战马受痛,条件反射似的朝着西夏骑手冲了过去。
西夏骑手没想到大宋骑手这么不服输,将马轻轻掠过,抬起一脚,就将大宋骑手踢飞,大宋骑手的速度很快,到撞在地上,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西夏骑手更是耀武扬威,提着羊羔战利品绕训练场一圈,让众人更是愤慨加憋屈。
高放的嘴角抽了好几次,真是见鬼,准备了这么久,接连失利,这让他怎么面对高俅,面对皇上,他的心颤栗着,叫两个监医官把受伤的参赛选手抬走,这家伙太让他失望了,落后人家四个栏杆,输得很惨。
双方裁判宣布比赛结果,西夏武学生骑手胜出。
还有三场比试,剑术,箭术,枪术,这三种武学比赛。
王希孟看了看宝座上的赵佶,他的脸色不愉,很明显,比赛的部分结果让他很不满意,他扭头朝向高俅,高俅敏锐地感觉到了皇帝的眼光,他心中惴惴然,该死的高放,你真是一点用都没有,让我在皇帝面前出丑,我怎么会选你当武学博士,你平时糊弄一下也就算了,这种大场面你就不知道耍点手段,弄几个江湖人士假冒武学生也行,你真是头脑太简单了!
高俅的三角眼变得阴沉,流露出毒蛇一般的光芒,过了一会他收回眼光,谄媚地对皇帝赵佶说,“陛下,西夏人本来就善于骑射,都是野蛮人,我大宋首重文治,这些粗鄙武夫的事情当然比不上人家,更何况他们还有西域良马,这就是他们赢的根源,我判断,他们太奸诈了,估计是用了西夏一品堂的高手,根本不是他们所谓的武学生。”
赵佶听了高俅的解释,面孔才变得好看一点。
王希孟见高俅三言两语就将过失遮掩过去,倒有点佩服他的机智。
“高太尉,高博士好像是你的远房亲戚吧,比赛这样惨,你那个亲戚的责任很大啊!”说话的是童贯,他一向跟高俅不对付,一直想夺他的军权,建立一番功业。
高俅冷冷地瞧了童贯一眼,这个人他得罪不起,弓着背说,“是我有眼无珠,看错了高放,回头我就撤了他的职,真是给陛下丢脸了。”
“要是后面三场也输了,咱家看高太尉怎么向皇帝交代。”童贯不阴不阳地说。
高俅的三角眼更是变的狠厉,但是他不敢瞧童贯,只是恶狠狠地瞪了高放几眼,高放的双腿已经像筛糠一样颤抖。只差一点就要跪倒在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