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纨他们不会自己去动手,随便叫几个混混,都会替他们搞定。
高纨是国子监这个片区的一霸,谁不听闻他的名声,他在国子监做的那些事,国子监祭酒都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出了学府门,那更是放肆,作恶多端。
他的一个跟班向墙角的几个相熟泼皮使唤了一下眼色。
那几个泼皮明白了,等高纨一群人走后,将王希孟围在中间,就向前准备动手。
此时,从久住王员外家弹射出一个肉球,“谁敢动我儿子,我跟他拼了!”
王希孟一看,原来是急急火火的王叙,这个便宜养父见到养子有麻烦,挺身而出。
“哇!我差点认不出这个肉球!”泼皮甲鄙夷地问道。
“这个肉球是王员外!”泼皮乙回答。
“我当然知道,打他!”泼皮甲指示他的三个手下。
三个泼皮围过来,嘭嘭几拳,王叙的脸孔成了个熊猫,身上也挨了几拳,王叙护子心切,不顾身上的疼痛,挥起两个肉拳抡起王八拳,一个泼皮被王八拳击中鼻子,鼻血流出来。
王叙发狠,如同一只老母鸡,保护自己的孩子,一向温和恭俭让的他变成了一条凶狼。
肉多有肉多的好处,抗揍,不怕痛!王叙大展神威,一时间三四个人近不了身。
“这还是那个王员外吗?”苏紫吃惊地捂住自己的小嘴。
“没用的东西,还要老子亲自出手。”泼皮甲本来打算看热闹,但继续看下去,自己的人就遭殃了,一个鼻子流血,一个眼睛挨了一拳,还有一个掉了颗牙齿。
泼皮甲好歹在街坊混了十多年,他早就看不过眼王叙,这家伙不给保护费,仗着有一两个官场的朋友,完全不把他泼皮甲放在眼里,这次能办成事,得到高纨高少爷的亲睐,他的前途无量。
泼皮抽出一把牛角刀,对着王叙的肚子捅去,牛角刀的刀尖离王叙只有半厘米,王叙也看到了那雪亮的刀光,他惊叫一声,这下完了。
泼皮甲也是一阵窃喜,事情快办好了,谁知,就在刀尖贴着王叙的衣服时,他的太阳穴被什么东西撞击,脑袋嗡嗡作响,身体立即萎顿下去,牛角刀掉在地上。
那三个泼皮一见老大被谁干趴下了,到处查看,没有人经过啊,只有一个小孩扛着一把木剑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苏紫更是躲得远远的。
“是谁?给爷爷出来!”泼皮乙恐惧地四处张望。
来自泼皮乙的受惊值+30。
砰!他的脑袋挨了王叙的一记狠拳,泼皮乙晕倒在地。
剩余的两个泼皮见自己这方的高手已经全部倒地,心中惶急,现在只有一念头,就是跑,泼皮丙抬腿就跑,谁知膝盖处被神秘东西撞了一下,他立即叩倒在地上,头撞在地上发出嘭的声响将最后一个泼皮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亡命狂跑,咚!他撞中了一株大柳树,就趴在柳树下。
来自泼皮的受惊值+100,因为晕死过去了。
“老爹!你怎么这么神勇?一个人干掉了四个大汉,你威猛啊!”
王叙摸摸自己的脑袋,心里嘀咕,我发威起来真有这么厉害!
“阿叙啊!你一个读书人,怎么跟人家打架!”一个有两个部位比较丰满的中年女子冲过来,关切地问道,还拿出手绢给王叙拭擦,一看到周围还有其他人,不由面色发红。
“你别这样,让别人看到,还以为咱们有什么呢?”
“我怕什么?我一个寡妇,都不怕人乱嚼舌头。”
“捕快来了!”有人大喊。
“怎么回事?”一脸严肃的严捕快赶了过来,“谁在公众场合打架斗殴?”
“严捕快,是这四个泼皮要绑架我儿子和丫环,我出手阻止。”王叙赶紧回答。
“这四个人都是你干趴下的,你行啊,把你能的,你说谎是吧?老王,别人不知道你,我老严还不知道,你几斤几两自己清楚,是谁?”
“捕快大叔,我知道是谁?”
“是谁?”
“我爹。”
“真是你爹?好啊!老王,你是真人不露相,下次我们切磋切磋,来人,把这几个人绑走。”严捕快在经过李寡妇身边时,还重重拍了一下她的丰满之处,“还是这么瓷实!老王,你有福气啊!”
“老严,你不要乱讲话。”
“好,既然你不上那我就上啰。”严捕快笑眯眯地对李寡妇说,“今晚给我留着门。”
李寡妇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往自己的胸口摁,“留门算什么?我李月娥亲自送上门,你敢要吗?你家母老虎不把你给吃了。”
严捕快的手快触碰到时赶紧拽回来,脸讪讪地说,“月娥,你还是那么彪悍。”
“瞧你那点出息,说好了,今晚你来,我留门。”李月娥还瞟了一眼王叙,让王叙的脸更是青一块紫一块。
“快进去吧,让我帮你处理下伤口。”李寡妇扯着王叙的胳膊,王叙还有点扭扭捏捏,半推半就地回去了。
久住王员外大厅,王希孟好奇地打量着两人,看他们的神情,一定有着什么,“爹,这位大婶是谁?”
“叫李婶。”
“李婶好。”
“这孩子真懂事。”
“还好,很能干。”王叙一脸骄傲地说,“是我儿子。”
“现在谁不知道他是你儿子,我大门不出二门不入都知道他是武学奇才。”
“别说了,他不高兴被人叫他武学奇才,更反感奇才的绰号。”
“那不是人家周同老前辈说的嘛。”
“唉,一言难尽,你还是先回去吧。”
“我不!你看你,被打成这样,我心疼!不会打架还跟别人打。”
“李婶好关心我爹哦?不知是我爹什么人?”
“我跟你爹是邻居,比较要好的朋友,所谓远亲不如近邻嘛。”
“哦,要好的。”王希孟微笑道,他贼兮兮地瞧着两个快贴在一起的人,王叙被看得一阵耳朵红脖子粗,赶紧离李寡妇远一点。
“不是要好的,是邻居,互相照顾一下。”王叙解释。
“互相照顾,很好,这个词有深意。”王希孟强调。
王叙更是面红耳赤,喃喃道,“儿子,我和李婶一向清清白白,没有什么的,你不要多想。”
“哦,清清白白,很好嘛,不过,干嘛一定要清清白白,两人在一起不好吗?”
“不合礼法,不合礼法!”
“你个橛头,还不如你儿子明事,什么礼法,咱老百姓不要过日子啊!”
“老爹,我赞成李婶的话,要么就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要么别偷偷摸摸。”
“偷偷摸摸,哪有的事?根本就没有!”
“姓王的,你上次喝了酒,做了什么你不知道?还要隐瞒?”
“爹,你们之间,真的,有那种关系,如果发生了,不如娶李婶过门。”
“我发过誓,今生不再婚娶。”王叙难过地摇摇头。
“你个橛头,我走了!”李婶摇晃着两处丰满的地方从后门走去。
原来后墙有道小门,与李婶的家是可以通的,原来如此,王希孟曾经注意到那道小门。
“爹!不管怎么样,你今天真是一展雄威,有你这样一个爹,我很骄傲!”
“是啊!王员外,你平时温和可亲,没想到发起飙来也很吓人。”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跟人动手,而且打赢了,我不敢相信,你们不要再夸我,我会骄傲的,今天晚上,苏紫,今晚多炒两个肉菜,我要一醉方休。”
这个糊涂的便宜老爹,还真以为是自己发威,干掉四个泼皮,要不是王希孟关键时刻出手,王叙现在可能倒在地上有生命危险。
真没想到剑圣的剑术如此精妙,王希孟只用了一招,星星点灯,一招制敌,看准对手的薄弱之处,下重手刺击。
剑圣最精妙的一剑,乃是来自天外,剑法练之最高深,剑从天上飞来,宛如流星坠地,灿烂炫目,而剑圣持一剑鞘接住,拿捏之准,天下无人矣,心若不与剑相通,断然不会有如此神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