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琏越睁开眼睛,不爽的坐起来。他又做了前几日的梦,不知为何……
梦中之事似亲身经历般,但总在快揭开答案时,梦醒了。
在黑暗中做了几分钟,琏越翻身穿上外衣,用布蒙住脸,踏着轻功悄悄离开。
一路摸黑,琏越来到了先前路过的那家人里,看了几眼,又在四处转了转。
暗一一直跟着他,兜兜转转,直到琏越回到屋子里躺下睡觉。
“宿主,你半夜出去看风景么?还是那么倒胃口的风景。”
“对啊!睡不着,欣赏下风景。”躺木板小床上,琏越随口回了句,便不再答话。
白日,琏越一反往常的起的很早。
屋外,老人正在劈柴,狗被栓在一间破败的茅草屋下,安静的趴着,显得没什么精神。
“老伯,你们这有什么东西是你们人人都碰过的么?”
“人人都碰过的……到是有,村里有一口井,大家都从那取水。”老头停下动作,想了一会儿。
“那老伯能告诉我在哪么?我想去看看。”
琏越双眸眨了下,用平和的语气询问。
“那口井就在村东头,不过离这还挺远的,公子如果想取水还是去后面的小溪那吧。我人老了,也不能跑到那边去挑水了,平日都是去那打水,虽然水不算大,但也够我这个老头子用了……”
老人讲着就似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了自己的一些过往,枯哑的嗓音,似有回春之象。
琏越耐心听他说完,让老人家歇会儿,别太累。
唤来林骁,两人朝着村东口去。
一路向东,在道路交汇的中心,有一片被长年踩踏出来的平实土地。水井边沿用石块砌起,周围人家较之西边多了许多,屋前长了些杂草。乌鸦四散在各家房顶,偏头四处巡看,时不时的叫几声。
两人找来一个破旧的桶,栓在绳子上,提了一桶水上来。
水质清澈,透着清凉,琏越观看片刻,蘸起水尝了尝,又拿出一块手帕在水中浸湿。
“倒了吧。”片刻的停顿,琏越眸子一眯,划过一抹光。
“公子可看出什么了?”
“自是有的,我已知这瘟疫到底为何了。”清朗的声音带着笃定,脸上闪着开怀的笑。
林骁兴奋不已,转身就走。“我这就写信通报陛下!”
琏越出手拉住人“不用了,自会有人禀告陛下的,你先去联系其他人,午时村外树林中集合。”
林骁想到暗一那张冷脸,顿时打消了念头,“是,公子。”
领了命立刻去完成任务。
闪身出现的暗一拿出纸笔“属下这就写信给陛下。”
“不用了。”
“等我将解药配出再告诉他吧。他现在,应该还在忙其它重要的事吧。”
暗一动作停滞了一瞬。
琏越嘴角微勾,眼中闪着笑意。
“是。”略迟疑后离开。
午时,向老人告了辞,琏越便同林骁骑马朝村外去。
“三儿,干嘛呢,这么安静,这不像你啊!”琏越慢吞吞的与妖零三搭话。
四下寻看一周,却只有一片漆黑。
人呢?心下疑惑,再叫了两声,依然没有应答,遂作罢。
没人在耳边叫唤,越发无聊,只能慢不经心的继续前行。
风声轻荡,一股燥热随之而来。
琏越拿出一把扇子,在手上拍了拍,然后打开目光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