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哥哥,我前几天听妈妈说,嫂子怀孕了,是真的吗?”陆予雪好奇地问陆予琛,她甚至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顾微微的肚子,但顾微微的小、腹依旧平坦,还没有孕相。
“是真的,你马上就要有一个小外甥或者外甥女了。”陆予琛笑着,顾微微有点不好意思,脸颊微红。
“那真是太好了!到时候我要是能出去了,我就可以带着他去公园和草地上玩,我要带他去画画,还有捉鱼!”陆予雪一心期盼着出去,也期盼着这个孩子的到来,这个孩子要唤她一声“姑妈”。
“宝宝,你在嫂子的肚子里一定要很乖很乖知道吗?以后姑妈给你买糖吃!”陆予雪调皮的样子看起来跟小孩没有两样,“对了哥,我最近又学会了两首新曲子,我弹给你们听!”
陆予雪带着陆予琛和顾微微来到琴房,琴房隔音效果很好,在里面弹钢琴是很安全的,不会被外面的人听到声响。
琴房设计得非常简洁而典雅,整个色调是淡淡的粉色,顾微微走进琴房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少女心都要炸裂了。
陆予雪其实跟顾微微年你留给你相仿,但是因为经历不同的关系,陆予雪更像是个小孩子,而顾微微更加成熟了一些。但是陆予雪的小孩子气,却正好给予了她一颗通透的心灵,和卓越的艺术天赋。
琴房之中,一架高档的施坦威钢琴放在正中,钢琴显得有些厚重,但是白色的色调让整个琴房柔和而轻灵,陆予雪坐在琴前,手指飞舞,音乐从黑白的键盘中流淌出来。
顾微微细细听着,是那一曲帕格尼尼小提琴曲改编而成的《钟》,这首曲子原本是一支小提琴曲,但李斯特将其改成了钢琴曲,顾微微曾经听过,但对比起小提琴的版本,她更加偏爱的是钢琴版本的《钟》,因为钢琴版本对钟声叮叮当当的模仿更为真实,让人一听便会联想到西方中世纪的钟楼之上,大大小小的钟一起被敲响了,很有一种神秘而又神圣的感觉。
陆予雪弹得很投入,肢体语言极美。她虽然皮肤苍白,终日见不到阳光,但是哪怕是在这样的地下室,她也简直锻炼,她练习肢体力量,也练习舞蹈,她对生活的热爱,超过了地面上生活的太多人。
陆予琛静静地听着,顾微微也静立一旁,没有说话,几乎听得入迷。
琴声很华丽,但是透过这样的亲生,顾微微却听出了其中的孤寂。就好像西方城堡,中世纪的傍晚,钟楼的钟声都响起来了,但是天空却开始飘雨了,淅淅沥沥的雨飘洒下来,将天地之间渲染成一幅水墨画。街上的行人不少,但大多都是打着伞匆匆擦肩而过,每一个人都是这样孤独。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的时候,顾微微还沉浸在音乐之中没有回过神来,陆予雪回头看着两个人,抿唇笑了笑,有些少女小小的得意。
“哥哥,嫂子,我这段时间新学的这首曲子怎么样?”陆予雪很喜欢给陆予琛展示她学会的东西,并不为炫耀,为的只是跟哥哥交流一下而已,就像孩子每次从外面回来,总喜欢跟父母说自己的见闻和想法一般。
“雪儿越来越厉害了,弹得太好了,你还会弹其他的曲子么?更要录音,拿回去给你嫂子做胎教。”陆予琛笑道,但语气却极为严肃,让陆予雪很有一种被重视的感觉,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好啊好啊!嫂子如果喜欢的话,我就多录几首曲子给嫂子带过去!”陆予雪很兴奋,她太孤独了,很希望能为别人做点什么。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来到琴前坐下,开始用专业的录音设备开始录制。
她的琴房不止有钢琴,还有很多宝贝,她甚至有电音伴奏用的东西,有些马克西姆的曲子,有电音伴奏的话,效果会震撼得多。
顾微微跟陆予琛两个人便都在琴旁坐了下来,看着陆予雪摆弄她的宝贝们。
由于刚刚才演奏过《钟》,陆予雪没有再弹一遍用来录音,而是弹起了另外的较为安静的曲子。安静舒缓的曲子和激昂的曲子要交叉起来演奏,这样听的人既不容易审美疲劳,弹的人也不容易觉得累,一举两得。
她这次弹的是李斯特的《爱之梦》,这首曲子很舒缓,但是音符的处理需要非常细腻,才能让人有那种梦幻与柔软的感觉。顾微微刚刚听了一小段,便想起了这首曲子,这首曲子陆予琛也给她弹过。
但是陆予雪弹出来的感觉,跟陆予琛完全不一样。陆予雪弹的,更多的是一种少女小小心事的表达,而不像陆予琛,细节处理处更加蛊惑人心。
她录音的时候弹得比平常更加仔细,生怕有错音,对情感的处理也更加投入,如入无人之境。
一曲终了,她录得非常顺利,既没有错音,也没有处理不当的地方,她将手落下,看着陆予琛和顾微微,甜甜地笑了。
她主宰这里,孤独得太久了。人与人之间那种互相交、缠的关系是她所渴望的,她希望有人能陪陪她,也希望自己能为别人做些事情。
“雪儿,谢谢你,曲子真的很好听!”顾微微真诚地道谢,怕陆予雪累着,想只录这一首便够了。
但这日陆予雪或许是听到了顾微微怀孕的事情,也或许是这段时间陆予琛和顾微微来看她的时间多了些,她很高兴,“哥,嫂子,我不累的,我再给我的小外甥多录几首!”
陆予雪又喝了一口果汁,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陆予琛道,“哥,孩子你有想过叫什么名字了吗?”
“大名还没有想好,不过小名我想过了,就叫洛洛。”陆予琛想起了前两天他拉着顾微微的手,两个人饭后在花园中散步时候,给孩子取的小名,唇角是止不住的温暖笑意。
“洛洛,这个名字挺可爱的,男孩女孩都能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