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琛,我觉得我当初撮合柳茹茹和赵煜在一起的事情做错了。”顾微微说起这件事来,情绪有点低落,毕竟跟柳茹茹这么多年好友的关系,今天柳茹茹那样难过,顾微微全都看在眼里,不是不心疼的。
“好啦,都过去了,”陆予琛伸手揉了揉顾微微的头发,“你不用想这么多,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不要让任何人伤害到你,无论这个人是谁。”
陆予琛在说后一句话的时候,神情很严肃,顾微微看着陆予琛,也郑重地点了点头。
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他们两个人感情的结晶,更是顾微微身上的一块肉,她头一次体会到作为一个母亲的责任,重重的,但是又是快乐的。她无论如何,也要保护这个孩子平安地来到这个世界上。
今天跟柳茹茹出去一趟,顾微微有些累了,跟在陆予琛身后的步伐也放慢了一些,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便体贴道,“微微,你是累了么?”
“嗯,今天出去了一趟,下午虽然还在院子里面小憩了一会儿,不过还是有点累。”顾微微也没有逞强,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彼此都是真实的样子,没有伪装的必要。
“我抱你。”他没有过问她的意见,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步伐稳健地朝屋子的方向走去。他的怀抱很温暖,带着他身上独有的草木香气和淡淡的清冽烟草味道,她靠在其中,很安心。
回到屋内,暖暖的橘色灯光将一室照亮,陆予琛轻轻将她放在沙发上,柔声道,“微微,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办完,要去书房一会儿,有事的话随时来找我,你如果累了,就先休息,不用等我的。”
这几天贺氏那边有很多事情需要办,还有公司原本的事情,很多项目刚刚开展,近年来海外的市场开拓了很多,陆予琛忙得分、身乏术,但还是尽量将能推的事情都推给了倒霉的唐子扬,抽搐时间来多陪伴顾微微。
陆予琛刚刚走进书房,桌上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陆予琛拿起来看,是贺瑾打过来的电话。
自从纪敏月去了美国之后,贺瑾消停了一小段时间没有给陆予琛打电话,但是没过几天,她就又开始锲而不舍地给陆予琛打电话,还有去帝国集团找陆予琛。
然而陆予琛基本都不会接贺瑾的电话,如果在帝国集团见到贺瑾,也是三言两语就给打发掉了,贺瑾觉得很郁闷。加上贺家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也没有办法以让陆予琛来家里吃饭这样的理由约见陆予琛了。
没有任何意外,又一次的,贺瑾的电话被按掉了。
陆予琛眸中毫无波澜,将电话挂断就仍在了一边,然后在桌旁坐下开始了工作。
贺云瑞这几天忙于周旋在贺氏企业的各个股东之间,可谓是焦头烂额。
贺老爷子那边已然是已成定局,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董事会的那帮人为了明哲保身,一个个都急着要跟贺正云撇清关系,表示坐庄洗钱的事情都是贺正云的个人行为,与公司无关。并且现在董事会已经罢免了贺正云的董事长职务,准备另行选择人选。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人心,从来都是如此凉薄。
贺瑾帮不上什么忙,生意上的事情她一概都不懂,二十多年以来,她的一贯都是养尊处优的,她有最好的生活和学习条件,但并没有什么心思去学,贺家生意的事情,除了贺老爷子,就是贺云瑞在管,她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跟一众名媛混迹在一块儿,出国去玩,或者买买买。
“哥,你这几天查到什么线索了没有,那个女人为什么要陷害咱们家?”贺瑾来到贺云瑞的书房,看贺云瑞正在翻阅着什么资料,两眼茫然地问道。
前几天贺云瑞忙得家里不见踪影,贺瑾根本找不到机会去问他,一切事情都只能自己去打听,但她听母亲说的事情并不详细,贺母对那个女孩子和贺正云的事情完全不知情,这件事发生得太过突兀,她是这件事中最受打击的人了。
贺母跟陆予琛的母亲曾经是大学同学,两个人都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接受的也是最好的教育,端庄持重,很沉得住气,但丈夫出轨和入狱,企业遭受重创,这样大的双重打击之下,她还是有些疲惫不堪。
贺云瑞揉了揉眉心,唇边苦涩,“这件事我还在查,现在还没查出什么所以然,小瑾,你不用多想这些事情,我会处理的。”
贺瑾虽然不懂得商场上的东西,但是这次贺家发生这样大的变故,她却是不可能什么都不知情的,因此,她的心情也很低落,不过她想到了一个人。
“哥,其实,只要予琛哥哥肯帮我们,我们就一定能找到办法解决的是不是?”贺瑾天真地看着贺云瑞,在她心中,陆予琛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神祗一般的存在。
“现在不是他帮不帮的问题,他能帮的又怎么会不帮?”贺云瑞无奈,很多事情并不是像贺瑾想象的这样简单。
这次贺氏的事情发生得太诡异了,他们查了好几天,居然没有查出太有用的线索,只是知道那个陷害贺正云的女孩子,有家人跟尹晨曦有过联系,但是单单凭这个,并不能说这件事就是尹晨曦所指使的,毕竟贺家跟尹晨曦没有什么利益关联。
陆予琛手中也持有贺氏的股份,算是贺氏的股东,如果陆予琛将手中的股份拿出来,加上贺云瑞手中的那一部分股份,虽然没有过半,但应该有把握将贺氏捏在贺云瑞的手中,只是就算是这样,贺氏也是元气大伤,更何况,并不知道指使那个女孩子揭露贺氏的那帮势力,之后还会有什么样的动作。
“哥……”贺瑾试图说点什么安慰贺云瑞,但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贺家出了这样的事情,这种时候,什么语言都是苍白的。
“我出去走走,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