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琛轻易不会对女人动感情,自从纪敏月失踪之后,他整整七年,身边没有一个女人。
纵使谈生意的时候,有各色各样的女人,争着想要爬上他的床,但到最后,都只能落得一身灰溜溜。
所以C城的一众名媛们,面对陆予琛,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久而久之就传出来陆予琛不近女色,或是性取向或者身体有问题的八卦。
贺云瑞是从小跟陆予琛一起长大的人,他如果爱上一个人,就是轻易不会放手的人,比如纪敏月,他等了她七年。
贺云瑞最怕的事情,就是陆予琛真的对顾微微动了真感情,于是舍不得夺走她的凤火之力,这样一来……陆婉秋就只能成为牺牲品!
他要阻止这一切。
把顾微微接受神秘网址的指令的事情告诉陆予琛,一个是要探探陆予琛的反应,二个,则是变相地刺激陆予琛,让他不要手软,赶紧得到凤火之力,然后收手。
……
帕加尼之内,两个人之间的空气都快要凝固,顾微微看着曾经在网址上出现过的指令,包括让她进帝国集团工作的指令,都顺次出现在ipad上面,白底黑字,加大加粗的字体,这样的灯光之下,格外刺眼。
前座开车的史密斯,只觉得车内的气氛越来越不对,想要回头去看,但终究不敢回头,只能很辛苦地埋头开车。
“顾微微,从你进帝国开始,你就是为了你的前男友。”陆予琛下了定论,“你对你的前男友,还真是用情至深啊!”
这句话听起来是尖酸刻薄的讥讽口吻,但史密斯却清清楚楚地听出了……醋味。
顾微微手中的ipad,被无力的甩在一边,她只觉得浑身发麻,身上一阵热又一阵冷,就像小的时候得风寒的时候一样。
他粗暴地摇晃她一通,又将她扔在一边,就像她是一个布娃娃一样。
她的脑子很乱,但他一直攥着她,厉声质问,“这一切怎么回事,你想到了什么理由跟我解释?”
“呵”,顾微微脸色苍白如雪,嘴唇却在她的紧咬之下,显出血色的嫣红,“陆予琛,你现在来跟我要解释,当初你把我莫名其妙地抓去结婚的时候,怎么不给我个解释?”
这些话,字字诛心,但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毕竟她是有软肋的人,哥哥和林小雨,都是她的软肋,在陆予琛面前,她从来就卑微得只有软肋,没有任何铠甲可言。
陆予琛现在怒火中烧,顾微微觉得,如果他的身上有皮毛的话,此刻一定已经将毛全部竖了起来。他红着眼睛,像一投愤怒的豹子。
“顾微微,你会后悔今天跟我说这些!”
帕加尼在夜色之中滑进富人区,然后,在陆宅门前停了下来,陆予琛直接将顾微微扛在肩上,走进了卧室。
床很软,被褥上面都是一股阳光的味道,顾微微却被狠狠地摔在床上,四肢百骸都快要震碎。
她觉得自己像一条枯水的鱼,木然地躺在床上,脑海中纷纷扰扰,想起很多事。
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整个人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身上,伸手就来撕她的衣服。
纽扣落地,响声很清脆,她听在耳中,没有任何逃离和抗拒的想法,任由他在她身上动作。她的嘴唇被自己咬得出血,绸缎一样的黑发披散开来,红唇在雪白的脸上显得更加夺目。
他的吻很凶残,带着嗜血的残忍和惩罚的味道,她麻木地承受着。
她想哭,但眼角却涩涩的,一滴泪也掉不出;她身上是淡粉色的刺绣衫,美得轻灵又优雅,上身衣服剥离了一半,像精灵又像个妖精。
可是她没有表情,也没有声音,就那样绝望地躺着,没有一点生机,就像一具艳尸。
她下、身的布也被他除去,他欺身压上来,她亦没有任何反应,连一声闷、哼都不曾有。
卧室里,薰衣草与迷迭香的味道在蔓延,但她额头的紫色封印,没有丝毫松动的痕迹。
果然是如此么?那看来她之前演戏的功夫还不错……他内心有个声音,想让他将身下这个女人狠狠地蹂躏一顿,可是看她那干涸的眼神,甚至连厌恶都不给她,他顿时便觉得讽刺。
拉过被子将她裹起来扔到大床里侧,他迈开长腿起身,去了浴室。
初秋的天气,顾微微裹着这样厚的被子,却觉得浑身发冷,从心里,冷到身体。
所谓的被命运选中,也不外乎如此吧!命运何其残酷,让她几乎在失去了爱人之后,又失去了哥哥和林小雨,陆予琛让这一切复原了,除了她消失的爱人,她以为这是上帝对她特别的照顾,但她没有想到,这只是另外一个噩梦的开始。
她不知道要如何自处。
去求陆予琛么?她不觉得求他会有用,她的命运,甚至于她的生死,都是掌握在他手中的,她求他与不求,有什么区别?
碧绿的龙佩在她胸前闪烁,她跟这枚玉佩是订过契约的,她勾起唇角,一抹苦涩的笑浮现在面上。
他走出浴室的时候,她已经回了房间,他没有再纠缠她,可是她在房中辗转反侧,也是怎样都合不上眼。
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甚至不知道他的怒意从何而来。
他是在不满,她因为指令来到他身边,继而跟他在一起么?亦或是他觉得以他这样优越的条件,她不是自动自发地送上门,而是因为难言之隐才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是对他的财势以及人格魅力极大的侮辱?
她只觉得可笑。
翌日清晨,刚刚迷迷糊糊浅眠过去的顾微微,还没有睡熟,就睁开了眼睛。
头痛得厉害,她眼前像有很多星星在闪,这是偏头痛的预兆。
趁着还没有痛到不能握笔,她来到书桌前,一笔一划地,写下辞职信。
“尊敬的陆总,由于本人个人原因,不能继续胜任公司原有的工作职位……”
顾微微写的每一个字,都无比艰难。写好之后,她将信装在信封里,托王妈交给了陆予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