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微微细心的将陆予琛的伤口处理干净,包裹的绷带后还打了一个可爱的结,看起来特别的精致。
看了看手背上别致的蝴蝶结,黑眸浮现诧异的视线,已经可以想见唐子扬看到这蝴蝶结,捧腹大笑的样子了。
“那个,我只会这一种系法。”顾微微涨红着脸,嘟囔着。
“没有,你包扎的很好。”陆予琛尝试活动一下手掌,没有什么大碍。
见陆予琛活动没有任何问题,顾微微这才松了一口气,将茶几上杂乱的东西全部收进医药箱。
“医药箱就放你这里吧,免得要急用。”
“你要做什么去?”
见顾微微要离开,陆予琛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深眸紧盯着眼前的人。
手腕微微发烫,顾微微眨眼瞧着陆予琛的大掌,扁了扁嘴,“不是你让我去整理会议记录吗?”
“那些自然会有人整理。”
否则,要秘书室那么多人做什么?吃闲饭的?
顾微微挑眉凝视,“这是总裁您的命令,小的不敢不从。”
“刚才气势汹汹跟我吼的人,可看不出什么不敢。”
陆予琛好笑的望着她,想起刚才顾微微止不住的眼泪,胸口有些发闷,吵架的感觉真不好。
“误会都已经解开了,和好吧。”
眨眼惊讶望着低头的陆予琛,顾微微呆愣的半天说不出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呆萌松鼠的模样,陆予琛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俊逸面容顿时呈现出开怀的笑容。
“你那是什么眼神看着我?”
“你刚才……道歉了?”顾微微还没缓过神来。
“不是道歉。”陆予琛坚持己见,“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还真的谢谢那些楼下那些好员工,一通电话就将人给逼来了,至少他们这个周末是保住了。
眯眼望着陆予琛得逞的奸诈模样,顾微微恍然大悟,愤恨瞪着眼前笑眯眯的男人。
“你是故意的!”
故意压制柳茹茹,让她给自己打电话求救,怪不得她没有接到其他人的电话,只有小茹一个人呢!
“不管如何,我们两个冰释前嫌了。”
陆予琛可没耐心继续和顾微微吵架,毕竟,事关自己的福利,适当利用一下柳茹茹这个对象,也无伤大雅。
“你还真是奸诈!”顾微微捏着拳头,后悔自己的心软。
“多谢夸奖。”陆予琛坦然的接受夸奖。
倒是顾微微气到不行,果然老板是个奸商,她怎么给忘了,这个男人可是在商场上横着走的人物,怎会那般的感情用事,该死的,她又被骗了!
“我没夸你!”顾微微咬牙瞪了一眼,“我先出去工作!”
望着甩门而去的顾微微,巨大的声音惹得陆予琛发出深沉的笑声,手掌抚摸着的发丝,柔和视线看向掌心当中包扎的绷带,回想着那双柔软的小手,抚摸着伤口时的温柔。
看来,松鼠也会咬人啊,不过,逗起来倒是好玩。
拨通电话,听那边的人接了起来,缓声说道:“将客房的被子收起来。”
接到通知的王妈笑了笑,挂断之后立刻上楼收拾着客房,连枕头都没放过。
陆予琛独自坐在沙发上,望着茶几上的医药箱发呆,细细摸索着手上的绷带,冷硬面容不由自主露出一道浅笑。
那个笑容,并非是商场当中的假笑,多了几分的真情和柔情。
唐子扬进入办公室,看到的就是陆予琛这样的笑容,摸索着下巴,高深莫测的坐在对面,细细打量着好友。
“刚才的事还没完,你这个周末不想离开公司了?”陆予琛收敛笑容,黑眸透着一丝警告。
想起堆积如山的公事,唐子扬立刻蔫了,连忙求饶,“拜托,我还想多活几年,不想年纪轻轻就过劳死。”
陆予琛不理会油嘴滑舌的唐子扬,转身回到位子上,继续看着被打断的策划案。
人家不理自己,那么只能自己贴上去了。
唐子扬转身靠在办公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翘着火机,“我问你,你真的准备和顾微微这样相处下去?”
“不好吗?”沉稳的腔调听不出情绪起伏。
唐子扬锐利双眸盯着陆予琛,那双黑眸多了一些活力,这是遇到顾微微之后才有的变化,之前的陆予琛不近人情,仿佛整个人都置身在另外一个空间,让人不得靠近。
可现在,死气沉沉的双眸多了对生命的渴望,也多了活力,或许他自己没有发现,但唐子扬却将一切看在眼底。
“予琛,有没有想过,尝试寻找另外一种方法?”唐子扬瞥了一眼茶几上的医药箱。
书籍上记载的两种方法,早已深深刻在陆予琛的脑海当中,至于空白的那一页,陆家用了几十年都未曾破解。
陆予琛何曾不想事情两全其美,可事到如今,随着时间逐渐迫近,他们根本没有其他选择的机会。
见对方没有回应,唐子扬微微一叹,“予琛,顾微微的身上有着凤火之力,你绝对不能让自己陷入其中。”
唐子扬可以很确定,陆予琛正在因为顾微微而悄然发生着改变,这样的改变,隐隐透着不对劲。
等得到了凤火之力,顾微微知道了全部真相,唐子扬可以很肯定,顾微微和顾天星一定会消失在他们的面前,到那时,若是陆予琛爱上了顾微微,面对失去至爱之人的痛苦,他要怎么承受?
到时候,陆予琛只会陷入痛苦,而无法自拔。能够避免这件事情的,就只有,远离顾微微,而又能够让顾微微爱上陆予琛,尺度拿捏,全在掌心之间。
“你想多了,我要的,只是凤火之力。”
陆予琛如此坚定,可既然这样,为何他的心还会有些闷?甚至是有些痛?
望着陆予琛始终淡然的面容,唐子扬松了一口气,“我只是提醒你一下。”
“我知道分寸,不需要你来提醒。”
陆予琛冰冷的视线让唐子扬微微一顿,随后又恢复成了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耸了耸肩膀。
“好吧,你就当我是多管闲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