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略微停顿片刻，踏进了院中，抬眸就瞧见了坐在堂屋里的身影，他将房门关上，走上前去，有些不满地道：“你怎过来了？”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屋内响起，鹿鸣震惊地看着谭毅。
屋内没有点灯，男人的身形隐没在黑暗里，鹿鸣瞧不清他的神情，只是眼下的谭毅是让他畏惧的，他忍不住想起了那个夜晚——
这两年多以来，大部分时候，他都在书院，和谭毅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可那为数不多的几次，他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
他有时候觉得，他比以前更加温柔，可有时候——
他却觉得这样的温柔都是虚假！
“你简直色迷心窍！”
良久，谭毅怒吼一声。
今日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谭毅并没有亲眼瞧见，可猜也猜到了。
定是他被容焱引诱了出去，用他代替了楚尧，满盘算计皆空。
“事情变成这样，你开心了？”
鹿鸣的心里也窝着一团火，先前也有些被谭毅的气势震住了，一时忘记了，眼下他这话一说，鹿鸣心底的火气又升了上来。
“你以为我想将事情弄成这样？如今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想想那个管三小姐，鹿鸣就觉得胃里作呕！
“那是你咎由自取，你若不在今日里去招惹他，又怎会反被他利用？鹿鸣，我告诉你多少回，要忍住，咱们不急在这一时，可你今日里是怎么做的？啊？”谭毅站了起来，抓住鹿鸣的肩膀，激动地道。
“我也没有想到他——”
“他不喜你，是一天两天的吗？”
鹿鸣冷笑：“鹿鸣，是不是连你都觉得我下贱，明明知道他不喜我，我还偏要凑上去？”
谭毅愣了一下，须臾后坐回桌前，将心底动火气压了下去，尽量心平气和地道：“对不起，先前我被训斥了一顿，一时有些脾气。今日的事——算了吧。”
谭毅起身离开。
鹿鸣喊住他：“谭毅，我不想娶她。”
谭毅凝视着鹿鸣，轻笑。
“谭毅，在这晋城，我就只有你一个好友了，你不能不帮我。”
“鹿鸣，你日后便是朝廷命官，做事不可再如此鲁莽，不管你心里想要什么，都要给我压住了，除非有朝一日，那东西搓手可得，否则——别再暴露出来！”谭毅警告鹿鸣，话落，抬脚离去。
“谭毅，那你心里想要什么？”
谭毅的脚步顿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说。
鹿鸣望着他离去的脚步，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知道鹿鸣已经答应了他的请求。
只是——
鹿鸣忽然想起了那个夜晚，谭毅突然跑到了这里，问他还想不想要那人——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从那个夜晚变了！
……
“我突然间想起一事来。”
“何事？”余年看向宋挽歌。
“当初咱们这位谭大人可也是有婚约在身的，可巧的事，皇上的圣旨都降下来了，那姑娘却突然出了事。”
“嫂子这话是何意？”
容焱扭头看了宋挽歌一眼。
“难道还是谭毅自己害死的那姑娘不成？可是为什么啊？”
宋挽歌一笑：“谁知道呢？”
容焱突然握住了宋挽歌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