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的意思不是在说，需要我帮你。”
秦覃的表情，带上了些许坏坏的笑，连嘴角上扬的幅度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这样意味深长的话，配上这样清隽又带着邪气的表情，楚暮立时红了脸。
“乖乖坐着，别乱动。”
人，偶尔撩，拨一下就够了，不能太过。秦覃深谙此理，自然也懂得见好就收了。
楚暮的发量不算特别多，但是很柔顺。帮她吹头发的时候，秦覃有些恍然地想起了在她搬家之前，有过一次，她给他吹头发的样子。
那个时候，秦覃就在想，如果她能给他吹一辈子的头发，该有多好。
到底是比楚暮要大三岁，秦覃比楚暮更早看清自己的心思。但是，他也一直告诉自己，至少在楚暮高中毕业前，不能让楚暮知道。他再清楚不过了，楚暮是很容易分心的。
没想到，高二她就搬走了。无奈下，只能退一步，一再对她强调，要考上帝都大学，他们还要一起上大学。
可惜，她食言了。
在完全没有她的消息的那四年间，秦覃想了很多种可能，也无数次想起他们过去生活在一起的日子。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对她还不够好，才会让她这样毫无留恋。
不过，现在这样也很好。楚暮已经成长起来了，而他，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只能看着，护着，却没有一个更好更合适的名分的他了。
“小柒，”秦覃想起有点久远的一件事，“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我？”
在嘈杂的声音中，秦覃的话语还是准确无误地传入耳中。
楚暮没有立刻回答，倒不是不知道，而是不确定自己要不要说实话。
“很为难？”秦覃也不是非要知道一个答案，他多少能够猜到。会问，也就是想确定一下而已。
对此，楚暮自然是摇头的，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他们都已经再一起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也不是，就是时间有点儿长。”
楚暮坐着，秦覃站着，在她抬头看向自己的时候，秦覃就已经把手里的吹风筒挪开，并且暂时关掉了，静静地等着楚暮的答案。
知道他是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了，楚暮也不再隐瞒，“就是我喝多了那天晚上。”
这个答案，倒是和秦覃的猜测一致。
“那时候，看萌萌伤心难过的样子，我也觉得很难受，就陪着喝了不少酒。”楚暮的情绪瞬间就回到了那天晚上，一脸难过，“后来你来了，看到你的那一瞬间，我就在想，是不是有一天，你也会像江孜言一样，搂着一个女孩出现在我面前。”
就是在那一刻，楚暮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是那样喜欢秦覃的。有些可能性，即使只是想一想，都会觉得难过。所以后来，才有了她捂脸痛哭。
“我虽然喝得有点儿多，但还是有些清醒的。当时很想装作喝多了的样子，告诉你，我喜欢你。可是我很怕，我要是说了，你以后会不会都不理我了。”
听到这儿，秦覃长叹，“我哪儿舍得？”
“谁让你当初口口声声叫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