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延第一次见到那罗延,尽管他们在游戏中已经打过照面,甚至还在沈延不知情的情况下共同合作过。但像今天这样面对面地打交道、近距离地看清大活人,确实前所未有。
无论是沈延还是那罗延,他们都生出一种非常奇特的感觉,就好像二人早已相识了亿万年,彼此熟悉得好像阳光与空气的关系——看似互不隶属,实际却都是世界的本原,是万物得以存在的最基础的东西。
那罗延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他的笑容还是那么迷人,把妙裳迷得五迷三道的,连话都不会说,只知道傻笑。
对此,沈延很是不以为意,大多数女人都是这样的(当然,绝对不包括他的女神),沉迷于肤浅的表象,而压根儿看不清成熟男人深刻的内涵——譬如他自己。
沈延对于这个男人的评价只有两句话:骚包!非常骚包!
“迦梨去了哪里?”沈延也不废话,单刀直入,直接插入主题。
那罗延从秋千上缓慢直起身子,秋千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晃动两下,显得十足惬意。
这种时候,那罗延这边休闲娱乐的气氛可不适合沈延的心情,他不自禁地一皱眉,又说:“听妙裳说,你有求必应,万试万灵,现在我也向你恳求一事,希望你能大发慈悲,帮我实现愿望。”
那罗延微笑着摆了摆手,说:“你的愿望我无法实现,能够实现它的只有你自己。”
沈延有些讥讽地说:“不问问是什么愿望就直接拒绝?你知道我想求什么?”
那罗延眼波微微流动,他继续微笑:“不是和女人有关吗?准确地说,是和迦梨女神有关。”
那罗延把话都挑得这么明白了,沈延的心思一点儿不难猜,他想救迦梨脱出困境,又或者他想追求迦梨,还想着其他更多更傻的想法,这都丝毫不出那罗延的意料。陷入爱情的男人就是这样,盲目而冲动,毫无理智可言。
但那罗延并不能帮沈延做什么,不管是救人还是追人,他都帮不上忙。所以,他只能微笑。毗湿奴大神很少有失去笑容的时刻,据说,他的痛苦会令整个世界都丧失快乐,所以他总是让自己微笑。
这么看来,无论做神还是做人,都太不容易。
沈延也不傻,他不打算和那罗延继续打哑谜,直截了当地说:“迦梨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是不是陷入到危险当中?你帮我救她!求你!”
那罗延的笑容有点僵硬,但仍然说道:“迦梨身上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她现在陷入沉睡当中,危险暂时不会降临,但在不久的将来,她必然受到这具身体的波及。”
沈延急着说:“你难道不能运用神力帮助她躲过危机?我愿意用一生的时间侍奉你,成为你忠实的信徒,只希望你能达成这一件事情。”
那罗延说:“我刚才已经回答过你,你的愿望只有靠你自己实现,而我是无能为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