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起床去上班了,而我是醒的。不想和他说话,就装睡。他把衣服就穿好了,一只脚跪在铺上叫着我的名字。艳查、艳查,我没有答应他。它就用手推来推去,我问他搞哪样?他说我去上班啦,我又回应到你去你的呀,关我什么事?
我心生烦闷的走到了街上,从街的一头游到了一头,却忘记了时间已经有十二点了,他已经下班了。
他走进房门,看我人不在。就问弟媳你大嫂没有上来,兄弟媳一边舀饭一边说;没有,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上来过。
他神情恍惚的吃完了饭,蹬下碗,回到我们住的出租屋里,四处遥望都不在。
我在回来的路上看见了他,同时他也看见我。我在马路的右边,他在马路的左边向我走来。问我你怎么在这里,不买什么了呢?回家了。你不去上班了?今天不去了,休息,明天去。其实我多么想想清净,不想和他说话,但他又总是惹我说话,不可避免。
回到出租屋内,我又躺在了铺上,他也跟着躺上了,一只手搭在我的身上。我很烦,又把他推开,那是我已经有四个月了身孕了。
第二天,他去上班了,我就准备上兄弟们租的那一点去,轻轻地推开门,发现兄弟躺在铺上,你没有去上班啊?他拿着手机打游戏说了一句,没有。张贵飞呢?她下去了。
我就下来了,但她已经买菜回来啦!在路上我看见了她背着小涛涛提着菜。我走过去,我帮你提,伸过手去,她气呼呼的把菜闪开啊!心中疑问,我惹到她了吗?奇怪,感觉她有时候就是喜怒无常。上一秒她和你说话还好好的,下一秒就不知道怎么了。
我想不能就这么上去了吧?因为弟弟在家得唉,总不能上去呆在他们的身边当一个亮煌煌的大灯泡,仨个人那样呆着,大眼瞪小眼的,那气氛多尴尬啊!
算了,不想了,我就去买了一桶泡,在出租屋里烫吃了,把桶子扔进垃圾桶里,又躺在铺上,睡觉,心里想,难道我就要像这样屡屡无为的吃了睡,一无所事任由别人摆布,但现在我又能做些什么?
就这样,一天过去了。第二天我们做饭给他们吃了,就收拾衣服送去洗衣店,顺便买一点东西。因为我只穿一个白色的棉绒褂褂。大嫂,你有一点冷不?不冷,密码箱堆的满满的,她从密码箱里的底部拿出一件灰白色衣毛衣,嗯,拿去一件穿着,有一冷。我穿着拉衬的一瞬间,她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的反应告诉我;原来这一件衣服穿不是那么的丑。还是可以穿的
我们去到了小李庄,他们家乡的人在那里的我一个都不认识,她就带我去小六家,小六家的几爺仔是去上班了的,只有他媳妇在家,我们去坐了一会儿。大嫂,你不是说你要买什么东西?对哦,我怎么刚才记不得了?现在反正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是记得我走到门边拉开门的那一瞬间,她交头接耳的给小六家的媳妇低声絮叨什么?眼睛直视着我。我转头,她又坐得直立起来。问我,你怎么不去了呢?反正等哈我们都要下去的,慢些买。其实这一点,我能感应到,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在和他相处的这几天,他在我的心目中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说人长短,你以为先。其实他的这一系列举动,无非就是想要证明他比别人更优秀,贤惠,想要得到邻居或是年老的人的赞叹。跟她呆在一起,不是讨论别人,就是说起利益,抱怨的说道,虽然生活钱是大家出的,但电费呢?还不是我们自己出,还要烤火些了。
但有时候,不是我们心甘情愿的被别人摆布,而是自己放不下的荣辱,尊严,羞耻心。被这些所谓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牵制着我们,任由它们摆布,有时候因为我们过度的偏激、看重,使我们走的越来越偏、越来越窄,没有自由、无所作为,悄无声息的埋没了,被人遗忘了。
但这些都不怨父母,因为他们也希望我们幸福,能过好每一天;不像别人的那样风风光光,但也不被人唾弃,平平淡淡。妈妈她说起的一句话就是早栽秧早割谷,走正常的路线,平淡、没有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