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抱上小云朝梁城冲去时,那一队人马蓦然警觉到,有人喝到:“什么人?!”
我脚底生风,那无影神功果然厉害,那队人马见我动作凌厉,骑马便追了上来。
我仔细看了那些人的装扮,是我梁城城外驻扎部队。当即缓过劲来,“我乃梁城少主梁月生,你们大队人马为什么朝梁城进发?”
“原来是少主,把武器都收起来。”说话的是一个年轻人,目测三十岁不到。
“启禀少主,我奉城主之命前来回城复命。”那年轻人好不威风,看样子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废话不多说了,我现在有要事在身。”既然是我老子的命令,我也没有心思去管他。
赶路赶到一半,我突然想起了原因。
现在正好是冬季,我老子镇守南部边陲,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向西国复命,现在撤回城外驻扎部队,明显是调兵回来守卫梁城。
练习无影神功之后,我的脚力越发快了起来,不到十五分钟,就能看见梁城城门,此时梁城城门大开,灯火通明,城墙十几队人正在来回巡视。
“快去叫医生!”我把小云放在床上,几个下人见我抱着伤员,连忙跑去通知医生去了。
没过一会儿,我老娘就和医生匆匆赶了过来。
“月生!你受伤了吗?”还没进门,我就听见我老娘在说话。
“没有,是小云受伤了。”我连忙走到门口,去迎接我老娘。
我老娘看了看小云,“怎么会吐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今天的事实在不好开口,我老娘见我不说话,也不再问。
医生把脉之后,神色不稳。“这小女娃娃伤到心脉了,虽说没有性命之虞,可要治好也不容易。”
当时我就在心里咒骂了梁勒几百遍,要是让我看到他,我非一刀宰了他不可。
“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这糟老头子医生,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那医生见我焦急,又缓缓说道:“办法也是有的,只不过有点难度。她受伤不久,如果下一味奇药,想必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什么药你快说。”
那医生摸了摸胡子。“得用刚摘的天山雪莲护住她的心脉,只是这天山雪莲,可不好找。”
“天山雪莲是吧?我这就去摘。”等我转身要出门的时候,我老娘一把拉住了我。
“月生,摘雪莲让下人去就是了,你爹还有话跟你说。”
“说什么说?我现在没空!”我一拂袖,转身就要走。
刚走两步到门口,一堵人墙就挡住了我。我抬头一看,这不是我老子吗?
“放肆!你怎么跟你娘亲说话呢?信不信我抽你一个耳光!”我老子名叫梁暴,真是人如其名,性格非常的暴躁。
“救人要紧,我没功夫跟你闲扯!”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现在也阻挡不了我。
我老子伸手便是一记擒龙手,他的擒龙手可比梁勒的要高明许多。我脚底一滑,侧身就从他臂下钻了过去。
“嗯?!”我老子一手抓了个空,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你练的甚么功夫?”我老子是何等精明的人,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不是我梁族的身法。
我三并两步,朝大门口跑去。“没工夫跟你解释,回头再跟你说。”
当我转过身去,赫然发现我老子正立在我面前。“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简直放肆!”
我老子不知用了什么手法,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跟我回大堂去。”
我身体完全动不了了,我老子提着我如同抓小鸡仔一样,把我提到了大堂。
到了大堂,才发现大堂里坐满了人。我老子把我放了下来,“哪都不许去,给我老实待着,听听我在说什么。”
虽然大堂里大多数人我都见过,但任然有许多人叫不上名字来。
“天山雪莲的事情你不用再操心了,你娘会安排,给我坐下来好好听着,你可是少城主,明天我就要去西国复命,你也要学着处理城里的事情了。”
“明天我和你梁泊叔叔带人去西国复命,城里的事务暂交给你的老师处理。”
这时我的老师站了起来,原来他也在场。“是,雪中飞领命。”
我老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雪老师,带着月生一点,让他也了解了解。”
雪中飞老师点了点头,“遵命。”
我老子环视大堂,把目光落在了一个年轻人身上,那人就是我在回城的路上遇见的人。“萧启桓。”
“末将在!”萧启桓立刻站了起来,神色严肃的看着我老子。
“城里一切防务交给你处理,军务上的事你不必听雪中飞的意见。”
萧启桓看了一眼雪中飞然后点了点头。“末将领命。”
“其他人给我听好了,政务和军务已经指派了人,现在我赋予他们绝对权力,凡有不听从命令者,杀无赦。”我老子说这话时,眼里一阵寒光掠过。
此刻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臣等领命。”
我老子大手一挥,“行了,都下去吧。”
顷刻之后,大堂里就只剩下我和我老子了。
我老子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说说吧,练的甚么功夫?老子不是让你先别练吗?”
我肩上的夜来香本来看着我老子的,但此刻她把脸埋进了我的脖子里。
“我没练。”
我老子冷笑一声,“还说你没练!”
他伸手就要来抓我,但我又一次躲闪开去。
我老子掠了一眼,“这功夫有些门道。”
我老子是何等聪明的人,他敏锐的发现我并没有使用蕴力。
但他有些不相信,手低变化开来,不知用什么手法擒住了我的脖子。夜来香吓了一跳,从我肩上跳开了。
只感觉一丝淡淡的暖意,我老子定然输送了一丝蕴力到我体内。“果然没有蕴力。”
试探之后,我老子把手收了回去。
“不能说,不想说。情况只有两种,你属于哪一种?”我老子目光如炬,审视着我。
“既不能说,也不想说。”我针锋相对,不答他的话茬。
“真他妈是我的孽种!”我老子拂袖离去,他知道我不想说的话,他是逼问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