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不断深入,顾然然遇到的妖兽等级也在增加,好在她激发[兰陵刺]后速度不低,能在惊动对方前溜之大吉。
这次爆出的〖毒药〗,她打算留一瓶备用,另一瓶故技重施,要玩就玩大的,只是半天了,依旧没找到合适的目标。
烈阳当空,透过重重林叶,撒下斑驳光影,好看的紧,可是也闷热的紧,长时间的找寻,让她也有了一丝焦躁。
“轰……”
前方突然传来一声炸响,顾然然极速前进的动作一顿,俯下身子,潜伏而去。
透过茂密的植物,入目是一片鲜红,地上已经趟了六具人类尸体,四男两女,都死于贯穿伤,是齐齐鲁的旋角攻击,七八具妖兽尸体,伤口炸裂,现场多是断臂残肢,像是爆破类攻击
站着的还有四人,三男一女,三个青年男形成保护圈,将那少女围在正中,奋力对抗最后的三只齐齐鲁,女孩儿面色惨白,死死地抱着怀里的一只齐齐鲁幼崽。
幼崽应当是刚出生不久,眼睛都还没睁,头颅高仰,在女孩儿怀里拱来拱去,哼哼唧唧的样子看来是饿了。
看上去这场战斗持续了不短时间,都相当疲惫,齐齐鲁似乎忌惮着什么,进攻有些畏手畏脚,双方渐渐形成对峙,个自警戒着恢复体力。
幼崽长久没有得到母乳喂养,似是饿的急了,这时“呦~呦~”叫起来,委屈巴巴。
这声不大不小的鸣叫,如同一只强心剂,让三只齐齐鲁再顾不得满身伤痕,向四人扑去。
三男掩护少女后退,中间的短发男子收了对峙时防御的盾牌,右手凭空握住一把大刀,刀背镶嵌了三枚魂晶,两枚一阶,一枚二阶。
顾然然挑挑眉,能将魂晶镶嵌进武器的,只有一种职业,魂嵌师,这还是她在顾家藏书内找到的讯息,至少顾城是没有魂嵌师的。
早些年顾城最大的拍卖会倒是出现过镶嵌了魂晶的拍卖品,是一只毛笔,仅嵌了一枚一阶魂晶,就卖出十五枚一阶魂晶的高价。
翻了十五倍,作用仅限于加快书写速度,甚至都不算魂武,拍这件毛笔的人也是为了扒上一位魂嵌师,可惜的是,卖家是在外历练时意外得到的,魂嵌师的线索也就断了。
这些人来历不简单啊!
另一边,三人已经和齐齐鲁又交上手了,一人一齐齐鲁各自迎战,齐齐鲁也是群居类妖兽,不过大都性子温和。
魂鉴师如果在丛林里与之相遇,往往只要不表现出攻击性,回身退走,它们就会视而不见
难怪这群人死伤惨重,偷了它们的幼崽,那就是不死不休之仇,看到这里,顾然然反而不想出手了,虽然她打算越级战斗,可以没想为这样的人浪费解毒药剂,能力不够还贪心不足,也怪不得落到这般境地,动手前心里没点B数?
三只齐齐鲁,两个27级,一个28级。三个青年一个29级的娃娃脸,一个27级的胖子,还有32级的短发,至于少女,一个16级的想闹哪样?当幽冥之森是商铺呢,想逛就逛?
青年手中的魂武大刀,每一次的攻击都带着炎芒,抵挡起来倒没了先前的狼狈,可也仅仅如此,几人多次想退走,都被齐齐鲁的攻击拦了下来。
战况焦灼
齐齐鲁不敢放手进攻,怕伤害到小幼崽,而这些人也无法脱身,再这样持续下去,只有一方精疲力尽倒下为止,怎么看四人都难以耗得过高他们五六级的齐齐鲁,更何况妖兽自打出生就比人类强健
少女瑟瑟地待着三人身后,面色白了又白,弱弱地开口“祁哥哥,要不这幼崽我不要了,咱们走吧,我怕”
青年险险地一个腾跃躲过齐齐鲁的旋角攻击,语气好笑:“你以为放下幼崽我们还能活?没了幼崽牵制,随便一只都能把我们全灭”
“那怎么办?”少女跺跺脚“谁的令牌还没用?快拿出来啊,我不要呆在这里了,我要回家”话里已经带了哭音。
“慕瑶,你还有脸哭,要不是你当初非要抢幼崽,杨展他们能死吗?啊?”陈非旭只要一想到杨展是因这女人而死,他就恨不得杀了她给杨展陪葬。
明明他们已经拿到了繁星草,只要临近找一个佣兵公会交了任务,他和杨展就可以升至二级佣兵,另起炉灶。
倒不是团长祁云待他们不好,而是他们实在受不了这个只会撒娇卖萌,整日闯祸的女人。
可谁想到,这女人真是一次惹是生非的机会都不放过,竟然瞄准了齐齐鲁群里的幼崽。
被他和团长劝阻,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回头就以好奇为由,借了毫不知情的杨展他们的令牌,硬生生靠令牌技能堆叠,把幼崽偷了出来。
好似偷出来就万事大吉了一样,直接将幼崽抱回了他们的临时驻扎地,也带回了齐齐鲁群,杨展他们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了齐齐鲁兽的旋角下。
要不是他和团长马上使用了自己的令牌,击杀了大部分的齐齐鲁,也重创了这三只。他们焉还有命能活到现在,现在知道害怕了?愿意放弃幼崽了?这次就是团长依她,齐齐鲁兽依她吗?杨展他们依吗?
如今还好意思问令牌,如果不是她把令牌借去,杨展他们至于没有保命手段?
她就知道这女人不能信任,整日装疯卖傻,这也不会,那也不懂,闯祸的时候倒是懂的不少,团长把她当亲妹妹照顾,平日里大家也没人防她,别人的令牌激发手法,竟被她偷师了十乘十。
要他说,这哪里是团长哥们的妹妹,仇人的妹妹还差不多,六条命啊!
“好了非旭。这次如果还能活着,慕瑶你就走吧,欠你哥哥的命,我也还清了”祁云打断陈非旭,吐出一口血沫。
少女闻言,目露惶恐,眼中泪光闪闪,显得比怀中的齐齐鲁幼崽还要无辜:“祁哥哥,你说什么呢?你忘记你答应我哥,会一直照顾我了吗?现在你竟然因为一只幼崽就要赶我走,你对的起我哥哥吗?我把这幼崽给你,给你行了吧!”说这话时金豆子直掉,好似遭受了莫大的痛苦。
她伸手递幼崽的动作,引得齐齐鲁进攻更加激烈,右边的胖子一个失手,被齐齐鲁的旋角自胸膛贯穿而过,身子如同断了的风筝,重重地摔出。
撒满了鲜血的枝叶不堪重负,连同尸体顺着树干滑落。
“袁胖!”
陈非旭双目充血,拳头握的咔嚓作响。手中冰杖隐隐散发光晕,在皮皮鲁身前形成冰盾,回身就向慕瑶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