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的残阳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季节,不知道是映衬着什么?是在为英雄悲鸣,还是老天感应到我们的悲伤!
礼堂里肃穆庄严,悲伤而又压抑。看着昔日的战友兄弟,缓缓而去,几辆车缓慢离开营区,所有在场的人无不咬牙流泪。
我的心很空,就像被什么掏空了似的!
茫茫白雪,偶尔露出褐色的石土,四周静逸无比,却安抚不了一颗沸腾的心!杀意时刻在胸中翻腾,难以抑制的愤恨充斥着整个胸膛。
这几天参加那次战斗的战友,都在接受心里疏导,他们会时不时的看我,从他们的眼神里流露出,惊讶、崇拜和一种说不出的欣喜。
“司风,大队长叫你”。
勒班长跑过来喊。
我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跟没听见似的,继续发呆。
“司风,”,勒班长欲言又止,不知道说什么。
“唉~”,随后他叹口气调转头回去了。
我低着头只想用脚戳地,地上已经被我踢出一个小坑,鞋子上满是泥巴。
“风儿”
周健站在廊檐下大声喊。
“不要再喊,信不信我让军医伤胳膊断腿”,我怒吼一声,同时眼神愤怒的盯着周健。
“队长,我看风儿就算了吧!”,周健试探的提议。
朗军皱着眉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问:“司风上次执行任务后是不是这样?”
“…,不是,这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周健沉默了一下答。
“司风的心里疏导不能不做,就算她反抗也一定要坚持做”,朗军语气坚定。
“是”,周健答。
“司风同志”,军医语调低沉厚重。
“首长,我知道您要说的每一句话,我不想听,也不想回答,所以,我们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着就好,行吗?”
我老老实实的,像在诉说又像在自言自语,但是我敢肯定,他把我的话听进去了!
他看了一眼周健,周健一脸为难。
“风儿”
“闭嘴”
他刚一开口,就被我呵斥住。
心里疏导室里很安静,我靠在椅子上闭上眼,最后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被子睡在床上。
食堂里也静悄悄的,连碗筷都没有发出声音。
“这是怎么了?是我听力出问题了吗?”。
我看着四周吃饭的战友,内心发出疑问。
就连好久不见的张雄都安静得不正常。
“哐哐”,为了测试是不是我听力出了问题,我特意用筷子敲碗,引得吃饭的战友停下动作看着我。
我用眼睛左右看了看,发现他们都在看我,随后我跟没事人一样,自己吃自己的。
游荡了一天,实在找不到有趣的事,突然一眼看到张雄,心里一个想法,于是跑到朗军办公室。
“报告”。
“进来”。
朗军正在看资料,周健不知道在电脑上敲什么,看到我有些惊讶。
“队长”。
朗军看着我,才问:“什么事?”。
“我请求特训张雄”。
“噗~”,周健发出不合时宜的声响。
“不行”,朗军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我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是还是没放弃,于是说:“队长,请给我一次机会,一定保证完成任务”。
朗军揉着脑门,不知道是不是不舒服。
过了好一会,朗军停下手里的动作问我:“你一定要带兵?”。
“是”,我坚定的回答。
“那好,你带我吧!”。
他的话一说完我跟周健同时惊掉下巴。
我以为他说的是玩笑话,没想他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