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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两个提刑百户所就离得不远,所以很快就被冯文贵招了过来。
此刻,两百多名校尉手持目光,分做三排站在千户所衙门外,把衙门大门速读书人们给隔开。
之前冯文贵给陈啸庭报的是有一百多号人,而后续还陆陆续续有读书人往这边赶,此时人数已直奔两百而去。
不得不说,这些人和小老百姓确实很有不同,最大的区别就是风度。
即便是宣告自己述求,这些人都是长袍折扇,甚至在远处还有书童提着补给。
“仁兄,你看这些人都拿着木棒,不会是想对咱们动手吧?”胆量稍微小一些的人问道。
“他们敢!”其中靠前一些的中年男子怒道,此番他是主持者之一。
事实上,现场这些人有一个共性,那就是普遍的比较年轻,上三十岁的人都很少。
“我等读圣贤书,行正道事,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曾?大不了……也被他们抓进去,咱们这么多人进去,吃都能把他们吃垮!”
听到这话,现场众人大都笑了起来,颇有一番不畏强权的气魄。
看着下面这些读书人表演,在场校尉们都保持了严肃脸,此刻的情况有多敏感他们都知道。
就在此时,艰难千户所的三位正副千户从里面走了出来,这才吸引了现场读书人的注意力。
这时他们停止了闲聊,按照之前的约定,此刻大声喊道:“欺压良善,残害贤绅,必遭横祸!”
简单来讲,这些人就是在用文明的方式,诅咒锦衣卫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这里冯文贵官儿最大,再加上他是本地官员,于是他大声喊道:“诸位诸位,且听我一言!”
“让他说……倒要听听他能说出什么歪理来!”有读书人大声喊道,竟是半分面子都没给冯文贵。
若是以往,别说是读书人,就算是当官儿的敢这么跟他说话,冯文贵也会把对方好好收拾一通。
可是现在,他却只能装作没听见。
“诸位,你们都是读书人,都是有学问的人,堵在这里岂非乱了规矩?”
“我们锦衣卫秉公办案,等会儿更要将人犯押赴按察使衙门,一切审讯都会正大光明进行,你们若是心有怀疑……可以去按察使衙门外听审!”
冯文贵这番话,完全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只想着把眼前这波人哄走,只要不在他千户所闹事就万事大吉。
然而他这番话说完后,现场爆发了更大的喧闹,众学子们直接开始喊话“放人”。
其中有人更是大喊道:“你们锦衣卫毫无证据,就将蔡石二位前辈抓入大牢,他们都是我南安本地贤者,你凭什么把他们带上堂去审问?”
耍嘴皮子,这些读书人是一点儿都不怵,他们非得把公审这事搅黄不可。
这可把冯文贵气得半死,他若非理智还在,他真想一刀砍死说话那王八蛋。
而在冯文贵身后,一身银灰色官服的牛景云走了出来,手里还端了一个插着香的香炉。
将香炉放在地上,牛景云才对冯文贵道:“冯大人,陈大人的意思……这里由卑职来指挥!”
冯文贵不有愣住,虽然心中不大舒服,但能脱身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待冯文贵推到后方,牛景云清了清嗓子后,才高声道:“所有人听着,限你们在这柱香烧完之前离开,否则……我们将武力清场!”
别看牛景云平日里马屁连天,骨子里却是个狠人,这也是陈啸庭带他来的主要原因,拍马屁只不过是牛景云锦上添花的技能。
所以,他这番话说得是杀气腾腾,轻易就震慑了一部分胆怯之人,让这些人萌生了退意。
可也仅是萌生了退意,在读书人面子的推动下,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待着这里。
当然,有这些想法的只是少数人,更多人则认为牛景云是在虚张声势。
“诸位,若是仅凭几句话就把我等吓走,恐怕咱们也不必读这圣贤书了!”
此时,更有读书人对牛景云大喊道:“我等读书人既能撑起大明天下,又岂是你能把我们吓住的?”
若是冯文贵会想着和这些人讲道理,但牛景云只会讲自己的道理,现在他对读书人的话已经说完了。
所以此时,只听牛景云大喊道:“众校尉听令,做好准备,武力清场!”
“遵命!”众校尉皆答道,虽然他们也有些不情愿,甚至有的人也在害怕。
随后牛景云不再说话的,只是目光冷冽扫视前方的读书人。
最开始,这些读书人还在叫嚣,只不过越往后他们的声音就越小,许多人开始关注起那将要燃尽的香。
“现在第一次警告你们,请你们立刻离开这里,否则我们将武力清场,众校尉准备就绪!”牛景云高声喊道。
后方冯文贵三人是心惊胆战,这难道还真的要武力清场?
可惜,读书人们还是毫无退去之意,此刻他们目光死死望着牛景云,根本不相信牛景云敢乱来。
“现在第二次警告你们,立刻离开,否则后果自负!”
然他这话音才落下,便听有读书人高声喊道:“誓死不退!”
“我看你敢拿我们怎么样,我们是……”
“众校尉,给我清场!”牛景云一声爆喝道,他已经不想再和这些人废话。
在他话音落下,牛景云本人的手下拿着木棒往前冲去,这给江南的这些校尉们打了个样。
于是所有校尉们都往人群里冲去,操起木棒就是一通乱砸。
“啊……”
在众校尉棍棒招呼下,这些读书人们疼得哭爹喊娘,一个个都抱头鼠窜。
但校尉们已经打出了兴致,又岂会轻易放这些逃走,所以这些读书人是被围殴在原地。
而牛景云也拿着木棒冲进了人群,只见他砸倒几个人后,随手一抓便掐住了另一人的脖子,然后直接把人按在了地上。
被牛景云抓住这人,正是这批读书人的领头者之一,此刻他脸色通红,嘴里断断续续道:“饶……饶命,我……我不能……喘气了!”
直到这人快要晕死过去,牛景云才放开了他的脖子,眼下肯定不能闹出人命来。
也就是在他松开后,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才大口喘着气,望向牛景云的目光满是恐惧。
这一刻他才深刻明白,原来他自以为豪的读书人身份,在锦衣卫这里啥都不是,更不可能当做免死金牌。
时间只过去了不到五分钟,除了少数几个动作麻溜的人,一百多号的读书人此刻全都躺在地上,现场一片鬼哭狼嚎。
他们都是养尊处优之辈,平日里重话都听不到两句,那里受过这等苦楚。
牛景云放下了卷起的袖口,站在台阶上斜睨一众读书人道:“来人,把挡在路中间的人都抬到一边去,别当了陈大人的路!”
于是,才打了人的校尉们,都将木棒别在了腰带里,然后两两一组开始搬运地上躺着的人。
在这过程中,不免扯动了伤口,时不时又会响起几声哀嚎。
这一幕,牛景云看得畅快不已。
只见他饱含微笑转过身来,很是轻松对冯文贵三人道:“诸位大人,问题已经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