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疼痛和虚弱折磨着,脑子也变得浑浑噩噩的,皇夫应了一声却还是没合眼。
感觉他许久还是没睡,祁绵瑾略微有些不悦,都这样了还不好好休息,古代卫生条件差医疗水平低,若是感染了他这条命可是说没就没了。
刚要训斥他几句,让他乖乖养病,别再想那些朝堂纷争,却听皇夫虚弱的开口,
“我真的老了吗……”
……
“不老,你是世间最美的。”
虽然知道祁绵瑾定然是唬自己的,皇夫还是满意的笑了,身上好像也没那么痛了,渐渐昏睡过去。
病来如山倒,生病会消耗人大量的体力,所以现在睡觉对皇夫而言,是非常有利的。
静静地看着怀里昏睡的皇夫,祁绵瑾思考着自己和这个人的关系,念起往日的点点滴滴,最终却只是轻笑一声。
终是我,欠你良多啊……
若有来世,别再投生这般人家了,少受些苦吧。
快日落时柳奉之才将药端来,祁绵瑾腿早就已经麻了,叫醒皇夫哄着他喝了药,又喂了他半碗粥,艰难地起身抱着他翻了个身,活动了一下身子,这才让众人都出去。
钻心的疼折磨的皇夫蹬着腿,浑身来回扭动试图缓解疼痛,却被祁绵瑾趁机往里面灌了不少酒。
疼得又哭又叫,皇夫只觉得被祁绵瑾折腾的快要疼死了,大骂祁绵瑾让她滚出去,声嘶力竭地喊着西风的名字,却没有人敢进来。
西风瑟缩着脖子站在门口,听着里面惨烈的叫声只觉得头皮发麻,却还是听着祁绵瑾的话,不踏入这道门。
皇夫最初虽然脸色苍白了些,但他把皇夫扶上床榻,叫了太医来看,也吃了方子,皇夫却病的越来越重。
最初是起不来床,后来烧的意识模糊,口中断断续续地叫的全是祁绵瑾的名字,若非自己真的去找祁绵瑾,恐怕皇夫如今尸体都该入棺了。
从那个时候,西风就发现了,皇夫待祁绵瑾不一样。
只要是祁绵瑾弄得,皇夫就算再疼,疼得死去活来,他也只是让她滚出去,嘴上占些便宜罢了,其实心里,他从未想过动她一根头发丝。
果然里面不一会儿就没了动静,皇夫委屈巴巴的趴在祁绵瑾怀里,枕着她的胳膊,听她给自己讲故事,低沉的声音温柔细腻,让他喜欢的不得了。
每一次呼吸都是疼得,何况是大声说话的惨烈,感觉祁绵瑾放开了自己,皇夫知道是上完了药,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好似又被折腾进半条命去。
疼得他实在难受,皇夫强忍着浑身的不适,紧贴在祁绵瑾身上,即使在睡梦中偶尔都会溢出几丝轻哼,软绵绵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一只绝望的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