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是有多强大才能这么自恋,难道被关了太久,脑子瓦特了?
“我姐还等着我回去,先走了!”说完还特意瞪了他一眼。
他还真就乖乖放我走了,正好出现在罗家湾门口,只是这个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因为喝酒的缘故,走路有些飘飘然,偶尔踩到枝桠,发出嘎嘣脆的响声。
现在回想起来,他与白夜当真不同,甚至更有魅力。白夜虽然不懂得让我开心,可他做的每一件事,到最后都是我受益。
让我既感动,又无可奈何,除了那次来提亲闹的沸沸扬扬,之后就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玄夜虽然喜欢我,愿意为我付出甚至生命的代价,可他易冲动,做事不考虑后果,只顾当时。
要是想长久考虑还是白夜最为靠谱,可我却总觉得少点什么,要是他和白夜是同一个人那会是什么样。
执念之所以被称为执念,是因为执起了,就再也放不下。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往,才是对自己最好的祝福!
一路胡思乱想,终于回到城主府,离殇也在,他一见我就皱起了眉头,应该是闻到我一身酒气,难免忧心。大步走到我面前,摸了摸我那大额头,怕他担心,只好对着他傻笑。
他一见我这么乐呵,也是无奈,只好叹了口气,关切的问道,“回来了!”
我一惊,抬起头来看着他,难道他知道我去了哪里?
离殇见她想的那么入神,不免摇了摇头,这个时候还能开小差,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离殇赏了我一个爆栗,弹得我脑门疼,轻轻地摸着脑袋,虽然那块肉麻麻的,难免有几分不开心。
“你说你上回走,连个招呼都不打,这回可不能像上次那样了。”
之前他不告而别的事还没过,说两句应该没什么,当然了,也是知道他的脾气秉性,才敢说的这么直接。
我和他置气,他却笑得开怀,“放心吧,过几天你姑姑可能会来。”
“我姑姑?”什么时候又多个姑姑,看着不咋的,亲戚还挺多!
“你和她很像,等你见了会喜欢她的。”他说着说着陷入沉思,也许那是一段美好的记忆吧。
“你这么说,还真有几分好奇,她和我长得像吗?”我比谁都清楚,再相似的人,终究还是不同的两个人。
他似乎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你们长得不像,只是感觉很像而已。”
看他这样子,不能在这个事上聊下去了,不然能聊死。
“天都黑了,我想睡觉。”我并不是成心要赶他走,只是脑子太乱,需要整理一番。
“也对,我明天再来看你,你早点睡。”他这才抱歉的看着我,手都不知道放哪,看着一旁熟睡的树藤,提起就走。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免不了有几分伤情,倒不是与他生疏,而是从未亲近过。他想要做一个好父亲,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心里明明关心我,却不敢说出口。把对我的关心,爱意通通藏在心底,这样不会憋出毛病么……
不过性格这种事真不好说,赶紧回房睡觉,躺在床上想着那个影子,如果白夜能像那个影子一样……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那岂不是要上天。
要真是这样,恐怕这世上没几个能够抵挡得住,我头顶的绿帽怕是要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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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看着忘忧回到沥川,心中的大石也就落下了,只是眼前出现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她曾经提过你,说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姐姐。”
原本看不真切的身体,慢慢聚集在星辰阁,变得越发清晰。
“不过一缕残魂罢了,难不成还想代替他不成?”般若轻蔑地看向眼前这个妄想超控一切之人。
听了般若的话,望着天际狂笑,“当年就是我这缕残魂,将你们玩的团团转,被囚禁于此的滋味可还好受?”
残魂与本尊区别还是很大的,至少白夜从来不敢提这事,般若不怒反笑,冷冷的看向他。
“你要是不嫌弃,我可以让你与我一样,永远困在这里,哪也去不了!”
她只是随口说说,毕竟这个禁制本就是为困住自己而设。
他假装作害怕的样子真的很滑稽,般若看不下去,转过身不在看他,“如果是为了恶心我,大可不必!”
他很久没见她了,她的态度与美貌,会让人觉得是一种挑战,可惜他心里已经装了别人,“我知道他在这,你不是讨厌他吗,我们可以做一场交易。”
和恶魔做交易总会付出一些代价,如果换作以前倒是可以一试,而现在未必付得起,“我是讨厌他没错,可一起切也是因你而起,不然如今怎么能这么热闹你说对吧!”
对于她的挑衅,他只愣了一下,并不在意,“一切是我没错,可你忘了我和他可是一体,没有我怎么会有他。”
说完大笑起来,放眼望去,如今的沥川与当年一样,几万年来竟是无太大变化,沧海桑田几经周折也不能改变丝毫。
“悠然身上的禁制是你设下的吧!”
般若不想与他多费口舌,直接阐明他的意图。
他回过头来看着般若,眼里多了几分怒意,“是又怎样,反正你也解不了!”
她可没那闲功夫管别人的破事,不悦道,“我的确解不了,也不想解,只要她安安分分的不惹事生非,我能当一切没有发生过,如果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那可就说不准了!”
他耸耸肩表示与自己无关,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这事儿我可管不了,她虽然怕我,可你也知道她的野心,当年能做出那样的事,今天也不会太过收敛。”
般若冷笑一声,转过身来看向他,“你这话的意思是,你压不住悠然的秉性,也看不住她的野心,若当有一日她要取而代之,你也无能为力喽?”
转念一想,怕是当年悠然那事,他也出了不少力。
“你不用激我,我心里有数。”他看巧娘如此说,心里大慨有数了,正好如自己心意,也就没多说什么。
“既然有数,又何必来这?”来这的目的又是什么,忘忧已经安然回来,难不成只是将她送回来?
“人我也送回来了,不扰你清净,我们日后再见。”来的突然,去也突然。
般若朝星辰阁望去,住在那院子里的人,怕是都知道了,既然他这么沉的住,又何必要自己多嘴。
只是他说的那个交易,其中的内容会是什么……
――
沥川的事,在神界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他当真是一点也不低调,生怕人家不知道……
“今日沥川出现两个白夜,不知你可知道。”
百草君与昆仑对立而坐,正下着上回未下完的棋局,“木易上神不是让你别管了吗,何必趟这谭浑水?”
“这事儿吧,我也不想管,可谁让花颜放不下呢!”百草君说起花颜时,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好事将近。
昆仑知道他与花颜的事,这事儿虽然还没传出去,但已经不是秘密了,“听说你与她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过奖了,成不成还不是她一句话,只要她不嫌弃,我必相随!”百草君对花颜的迷恋,甚至超过了昆仑。
昆仑是看明白了,百草君和自己不同,花颜当年所遇非人,与百草君也算是苦后回甘,只可惜那漫长岁月。
“她要是知道你如此说,应该会很开心吧!”昆仑看着百草君,他曾经珍藏着一样宝贝,据说那东西是个无价之宝,具体是什么谁也不知道,怕是只有花颜才能有这个资格吧。
“对了,现在不都喜欢大钻戒么,我这些年当医生也没赚什么钱,要不你帮帮我呗!”
他突然开口,昆仑就知道没好事,要不是交情深,都不想搭理他!
昆仑闭着眼睛假寐,想了很久才睁开眼睛,“这个事吧,你先说说,要我怎么帮你?”
百草君就知道他不会这么绝情,早就想好对策了,那一屋子的画作,不卖可惜了!
“还记得上次你要的那副画吧!我最近估摸着大慨能值个几千万,帮我开个画展,再宣传宣传,反正我这双手正好空着。”
百草君倒也不客气,直接说了自己的要求,昆仑也不好反驳,毕竟那副画还在般若手里。
看着百草君不做他想,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这事就这么定,那些画就说是你家祖传的吧!”
“孺子可教!”两人相视而笑,事情也定了。
第二天一早,就让柳叶就去了公司开会,洽谈画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