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佳对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动了心,自己也觉得荒缪,奈何情深缘浅。
那惊鸿一面,就像是镜花水月,罗佳浑浑噩噩的出了门,走在街上,看着街上人来人往。
或许再也不会遇上他了,那天宛如一场美梦。
刚好走饮品店,到买了一杯酸奶,付完钱,等待那杯酸奶做好,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却将罗佳吓了一跳。
不知道是听错了,还是太过想念,心脏砰砰跳个不停,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是他,真的是他,不曾想还能再次遇见。
他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装,看着多了几分活力,不像那天给人感觉深不见底。
他笑着对罗佳说,“我们又见面了。”
罗佳心里很激动,却表现的落落大方,“是啊,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荒笑看着她,“今天不是见了吗,证明我俩缘分不浅。”
“上次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罗佳终于勇敢的问出口。
“我没有父母,所以没有姓氏,叫我荒就行。”
荒真诚的回答,让罗佳有了一种想要守护他的感觉。
“这个名字感觉很神秘,我叫罗佳,大家都叫我佳佳。”罗佳自我介绍时,太过紧张,人家酸奶做好了,叫她都听不见。
还是荒接过酸奶递给她,她不好意思的笑着接过,荒拿着自己那杯,与罗佳一起走在街上。
贴心的荒听到罗佳的肚子在响,提议去吃东西,说是自己饿了。
罗佳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却又不好推脱,荒问她有没有什么好建议,她却只能摇头,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实在没有好推荐。
荒知道她醒来不久,对周围事物也不是很了解,只好自告奋勇带着她去了一家小吃店。
女孩子喜欢吃甜食,她却独爱吃辣,两人大白天去吃烤鱼,也是相当接地气。
之前问过睚眦,睚眦说罗佳不是个物质的女生,所以带她去吃平时她爱吃的东西最好不过。
他也是孺子可教,带着她去吃烤鱼。
这次荒记住了最重要的一件事,睚眦说,走前一定要她的电话号码才能走。
荒不辱使命成功的要到了,将罗佳送回家后,又恰巧被罗佳的父母看到。
罗佳怕误会又怕尴尬,就说是自己曾经的同事,荒也十分配合。
而罗佳的父母怎会不知荒的来历,连忙让荒进门坐坐,说了一大堆客套话,什么多亏了他照顾,反正瞎话一大堆。
罗佳的父亲拿出罗佳小时候的照片,和荒一起闲聊,罗佳的母亲张罗着做饭,让罗佳搭把手。
罗佳家里是做私房菜的,院子里今天空空荡荡的,一个客人也没有,说是罗佳生日就没有接今天的预订,可惜她自己不记得了。
不到一小时,罗佳的母亲就张罗着要开饭,罗佳的姑姑和小叔刚好拿着蛋糕过来,穿着拖鞋,啪嗒,啪嗒的就来了。
他们一进门就朝厨房走,罗佳的母亲听到声音就开始吩咐,“回来的刚刚好,把桌子擦擦,碗筷摆好,马上可以出锅了。”
他们十分熟练的擦桌子,摆碗筷,端菜,一个个忙碌得很。
罗佳叫他爸吃饭,她爸一出场就抱着一坛药酒,大家看到荒,一个个也是露出了不一样的眼光。
罗佳的叔叔叫罗旭,姑姑叫罗馨,爸爸叫罗威,他们三兄妹年纪差很多,罗旭快四十了未婚却有个女儿刚读初中,住校没回来。罗鑫今年二十九只比罗佳大五岁,还没结婚,有个异地恋男朋友。
罗佳的母亲叫田静,看出这对兄妹的的心思,端来一盘菜,怕罗旭和罗鑫乱说话,打了个预防针,“你俩少来,自个儿的事都弄不清楚,别瞎超心!”
罗旭却不以为然,“作为长辈,有权对未来女婿上点思想教育课,佳佳可是咱家的宝贝女儿,可不能这么随意!”
罗鑫也跟着附和,说追罗佳的人不少,却从来没带回家过,他还是第一个。
荒也不推脱说什么是朋友之类的话,只说自己在追她,罗佳也没同意之类的话的话。
这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都觉得这小伙不错,罗威本来就是般若的人,戳和他们本就是他的职责,想不到他这么给力。
等菜上齐了,一家子边吃边聊,聊着聊着,一个个醉的一塌糊涂,倒是荒没什么事,也得装成醉了的样子,趴在桌上。
田静和罗佳收拾完了之后,等他们酒也醒的差不多,一个个坐在客厅里围着蛋糕,唱生日歌,最后大家尝了一口就趴在沙发上睡了。
罗佳看着荒睡着的样子十分欣慰,她知道荒对自己有意思,要不然今天桌上小叔那样问他,一定会生气的。
田静看着罗佳回屋睡觉,跟着进了罗佳的屋,坐到一旁看着她,“其实也不是妈妈现实,他没有父母,自身条件也不错,对你来说也是件好事,至少不用跟公婆一起住。”
“妈,你想那里去了。”罗佳害羞,又觉得她说这话太早。
“妈妈是过来人,你们这点小把戏能骗得过我?”田静知道罗佳面皮薄,不在多说。
“早点睡吧!”
“你也是!”
躺在床上的罗佳,脑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觉得和他在一起很舒服,就像认识很久了一样,又觉得发展的太快了些。
你是我遇到过最美的风景,同样也是想要珍惜的那个人。
――
树藤欢腾了一天,到了晚上最好玩的时候却要回去,只因城中有门禁。回到沥川的一众人还意犹未尽的想再出去玩几回,夜晚的沥川很美。
回到城主府,一进后院就知道白夜来了,他站在树下不说话,微风徐徐,吹起衣衫与长发,就这么看着竟是比画还好看,只是许久不见那只鸟了。
“你怎么来了。”
他没有回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这棵树,他说过,这棵树是我和他一起种下的,可以我这个性子,可不像会为谁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你考虑得如何了。”
我走到他身后,纵身一跃跳上树,看着树下的他,“什么条件!”
“我以为你猜到了。”白夜最近有些反常,总让我摸不着头脑,难道是上回打的我吐血,良心发现了?
看他久久不说话,有些奇怪,等我回神时,他已经坐到我身边了,头一回这么近距离看他,吓得心都漏跳一拍。
“你怎么上来了?”
“跳上来的。”这话说的可真实在,只是没想到他会主动与我亲近。
我发现和他不能说太多,不然他就会得寸进尺,“你虽然厉害,当年却连玄夜都打不过,为他解换心术,对你的影响应该很大吧!”
对此他也没有反驳,也没有不开心,“此术本就凶险,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未免不可一试。”
他这是怎么了,这对他可没什么好处,“我虽然不想他死,却也没有想过要你去冒这个风险。”
白夜看着眼前的女孩,她长大了,知道为别人考虑,这是好事,对着她展露笑颜,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我们不是有婚约在吗?既然你已经成年了,当年定下的婚约也该有个结果了。”
这话吓得我差点从树上掉下去,多亏是他拉着我,才没掉下去,之前有过类似猜想,却没想到是真的,“可我还是个孩子。”
“你已经九万岁,早成年了。”白夜说的很认真,可我不开兴,活了九万年,睡了一大半,这不公平。
“九万岁怎么了,敢嫌我年纪大!我还没嫌你呢!”看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跳下树准备回房,可他的反应更快,拦住我的去路。
“这些年你一直沉睡,所以.......“
他突然对我说情话,要不是他周身气息差点以为他是个假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这样一反常态,反而令人心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