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回房后,看着门外的身影,白夜会派任何人都考虑过了,唯独忘了木易。
木易本就对这桩婚事不满意,怎么会是他,白夜还能有什么底牌,底牌除了忘忧本身,想不到任何人。
他凭什么认为,忘忧会舍弃自己的幸福嫁给他,到底凭的是什么!一个换心术怕是不够,还有什么没有想到,被忽略了。
般若一挥手将屋里的灯灭了,趟在床上琢磨。
而我看着她房间里灯灭了,也跟着洗漱一番就躺下睡了。
躺在床上看着屋顶,想白天所发现的事情,看着这一双手,一切随心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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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夜想着白日里忘忧追的剧,而许久睡不着。
?幻境中,一白色身影,不染千尘,与白夜倒有几分相似。
??“你怎么如此不知分寸!”言语间的怪罪之意,让我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似乎在对我说话,正要问他为何朝我发火,却发现说不出口,憋的我心口发慌。我堂堂一城之主,竟落得如此地步,也是没谁了。
“你信她却不信我,我再说一次,说了没打她就没打她!”这声音居然从我嘴里说出来,感觉怎么有点别扭,听语气还挺委屈的。
照这情况发展,似乎是一段记忆。
转过身来果然是白夜,还带着几分稚气,那凌厉的眼神让人害怕。白夜竟敢这么教训我,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她年纪小不懂事,你就不能大度些?”
听语气,像是在教育我,这让我十分无奈,我何时需要他来教训。
“懂事,懂事,我还要如何懂事!才能让你对我态度好一点!”突然暴躁的大吼大叫,我没明白什么情况,心口位置异常难受,想哭哭不出来的感觉,讨厌死了!
白夜不耐烦的皱起眉头,看我的眼神是那么敷衍,“够了,你好好反省反省!”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无尽的悲伤,望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情景一转,我正提着剑出现在另一个地方,怕是去打架的,不然谁还带着凶器。
见到这只鸟还挺意外的,看样子比之前年纪还小些。
“今日凭本事一分胜负,不得耍赖,如何?”信誓旦旦的看着这鸟儿,看她弱不禁风的,都怕将她打坏了。
鸟儿丝毫不在乎的神情,看得我不明不白,“打就打,废话真多!”
好大的口气呀,还是一如既往的自负。
“就这么定!“
这身体不受我控制,提着剑就上了,一两个回合分不出胜负。
只是双方试试水,都没用全力,不过以这个状况看,双方应该都不弱。
几个回合后,鸟儿开始有些吃力,她隐忍的模样,让我心生怜惜,都不想打她了。可身体不受控制,对她毫不留情,我也没办法,自求多福吧!
打的越久,鸟儿越是吃力,而这个身体虽然也有受伤,奈何战意正浓,下手一点也不知轻重。
最后一刻拼尽全力,估计这鸟儿不死也要残废,谁知道眼前突然出现一阵火光,眼睛一阵火辣的疼痛感袭来,那一剑依然挥向她,虽然伤了她,却她突然长出的翅膀伤了眼睛。
而我捂着眼睛顾不得其他,跑回了沥川。这里不似那么荒凉,门口还有守卫,有人见了我,立马扶我进门。
进门时我已经不大看得清了,只能看个大概,可那身影与声音倒是让我安心,是阿姐。
阿姐急切的接过我,抱着我往房里跑。一旁的钱志远,个头还没她高,头上一根红色丝带随风飘起。
般若对着钱志远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吩咐,“快去请木易上神!”
这个叫木易的不知是何许人也,竟然让她如此慌忙之时还记得。
大家对于我这个身体的主人,好像都很关心,虽然看不真切但大家都忙碌的做事。
我的眼睛被那鸟儿用火伤了,疼的我直哼哼,阿姐施法将周围变冷却又不伤我,让我很是感动。要知道我的幻术都是半灵半不灵的,想要很好的控制还是有些困难的。
没多久,钱志远带着一位与他差不多高的少年进门,这少年便是木易上神,小小年纪可真是厉害。
般若一见这少年恭敬的起身行礼,“上神,曦的眼睛可还能痊愈?”
少年走到我面前,毫不客气的上手摸了摸,疼的我那个心都要碎了,委屈的翘起小嘴,“此时我受伤,你可不能徇私!”
“我好歹也是长辈,自然不会与你计较!”听这少年的语气,似乎我做了什么事情惹他不开心,碍于身份又不能与我一般见识。
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玄夜去一趟魔族圣地,务必取到冰晶,要快,其余的都退下!”少年吩咐完,对着我的眼睛施法,一股清凉的气息传来,舒服的我想睡觉。
虽然人睡着了,对外界还是有一定的感知。
虽然有些蒙,还是有迹可循的,般若那般看重的一定是我,少年版的钱志远,怪不得要替我守着神冢。
不知过了多久,玄夜步伐紊乱的进了门,全靠般若搀扶,刚一进门一身股血腥味迎面而来,怕是伤的不轻。
玄夜取出冰晶,冰晶带着淡淡的白光,少年用法术呈起。
“守在外面,任何人不得打扰!”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用冰晶替我治疗眼睛灼伤。
当我再次能看见时,唯独少了钱志远的身影,看着眼前的般若,远不如在沥川时美艳,“阿姐,跟屁虫哪去了?”
“他去了魔族,过几日便回。”她脸上看不出一丝差错,怕是早想好这么说了,故意瞒着我。
“怎么不和我说一声!”这个身体睡的过早,不知钱志远受伤,还有几分埋怨。
少年看着我没什么事,嘱咐几句就离开了,般若本想留他些时候的,被他以游历为由拒绝。
她守着我好几日,直到我坐不住,这才放我出门。
这里只有一面铜镜,看不清人影,洗澡时看着水中倒影,我的眼睛虽被治好,却没有一丝神采,看着死气沉沉的,一丝生气也没有。
我的眼睛原来是因为那只鸟,才会如此,没有无缘无故的仇恨,只是我忘了。
出门时顺走一把笛子,此笛不是凡品,乃是建木之心所造,算是个法器。去了一出依山傍水的府邸,上面高高挂着梧栖两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