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莉莉看着那辆既破又旧、排气管还不断冒着白烟的小轿车。
“看来,订婚礼还是要照常举行了。”白国兴在白莉莉身边说。
虽然白莉莉不知道此时的她应该高兴还是害怕,但是,至少她确定那部破车应该送去垃圾处理场去,以结束它苦难命运。也许,李诚实这个大混蛋也该有同样的下场。白莉莉心里是这样想的。
当我李诚实走到白莉莉身边时,白莉莉居然没有理我,直接对李雷说:
“怎么搞的?这晚才来?你们都干什么呢?”
李雷站在那里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不知有多委屈就有委屈,我是这样认为的。
我立即插进话来:
“事情是这样子的,你也许不知道我以前不会开车,所以今天早晨六点钟起来,就开着这车来到这里了,非常不容易呀。”。
我自从答应了所谓的订婚后,白莉莉就通过李雷给我三十万块钱,我直推脱不要,并打电话给白莉莉,说我取财有道,不能乘人之危呀。可没想到人家不领情,说这根本不给我的预付金,只是让我买辆车而以,当然事后必须归还的。最后白莉莉还说在她眼我根本就不值六万块钱,这都是高抬我了,怕是她掉价才给我起得这么高,按照实情,我的租金也就六千。
什么话吗!简直欺人之谈!
手里拿着李雷递给我钱,我一头扎进到车市场后,才发现这里的车子太多了,可二十来万的也挺多的,可仔细一看不是日本车,就日资产的。
我不是一个愤青,但我决对是一个听奶奶话的孝顺孙子。因为奶奶小时候家里的牛被日本军人给枪打过,按奶奶的原话说:
“那可是家里耕地的牛呀,几年了,家里人与这头老牛有感情呀。而该杀的日本鬼子居然拿枪射咱家牛,你射就射呗,居然只把咱家的老牛的腿打折了,活也干不了,那时也没兽医,咱家的牛在那里痛苦的叫着,家里的人谁也下了手杀它,最后痛苦嚎叫了半个月才死去。天杀的鬼子!”。
所以不能买日本货,当然不知道的前提下买了就买了,谁叫咱不知道呢?除非能退,否则就用吧,当做不知道。
那我买啥呢?我突然想起以前报纸杂志看过,在上海有一些老式红旗轿车,当然不能用了,如果想用得花十多万整修。现在都市的人都不愿拿十多万块钱买破车吧。可我愿意呀!反正不是我钱,反正到时还归还,反正没体验过当年老一辈革命家乘坐的车。
下定决心,找到旧货点,还真得让我找到了一辆红旗车,花了六万块钱买了下来。又花了近二十多万块钱进行整修。
当整修好这部车时,离订婚还有两天,加好油,自己在整修的地方开始练习开车,因为我不会开车,在家的时候是看着别人开车,如今只能自己学了,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开好的。因为自认为自己很是聪明能干的。而且我还有一本驾驶证,这还是在学校办的,当时因为帮一个同学做论文,本来说好是给我一些钱的,结果这位同学因赌博把钱输光了,后告诉我帮我弄一本驾驶证,我没当真,结果真的弄来的,还是真的,至于是怎么弄的,我也没细问。
练了两天车,然后找工作去了。告诉整修厂的人,晚上把车开到我的小房子旁边就行了,幸好所住的地方比较僻,有停车位置。看来在上海有车的也就占20%左右了,因为上海只有20%的人是有钱人。
第二早晨,五点钟我就起床了,像往常一样洗漱后,换了一件以前工作穿的衣服。反正这订婚也是工作。
当我准备去时,李雷来了,说是白莉莉看看我准备怎么样了,我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白莉莉怕我不来,让我这位同学来,目的就是告诉我,如果我不来,就拿我这位校友开刀呗。
当我小心翼翼的开车时,李雷已经在车里问我,什么什么会不会开车呀?能不能行呀,要不打出租车去吧?
这严重伤害我的自尊心了,我对李雷说要不你开,要不我不去了。
我就瞅准了李雷不会开车,毕竟在校学习时,学开车的人还是少数,中国式教育的结果,当我开车时,心里对这种教育方式持反对态度了。如果说学校里学会驾驶了,不会像现在我是赶鸭子上架了。
在场地开车和城市里开车是两码事,就好像会说不一定会做一样。
我心情相当紧张,开车相当慢了,当李雷从车窗口看见外面一个个行人走着超过这辆车时,脸红的已经像猴子屁股似的。把头低的都像驼鸟了,当然现在我没心情嘲笑于他,我正死死抓着方向盘,眼睛死盯着前方。
不一会儿,我就被交警拦住了,一是认为我超过国Ⅲ排放标准,北京、上海、广州三地提前实行了。同国Ⅱ标准相比国Ⅲ在各项尾气排放指标上都提升了将近一倍,大大减少了汽车尾气的排放量,同时国Ⅲ标准还规定不达标产品不能上路。显然,国Ⅲ的推出,我个人认为这不但是在清理市场不达标产品规范了市场的同时,也是加快了环保车型的发展步伐,为绿色公商务用车时代的来临提供了市场机遇。
二是怀疑我无证驾驶,我把驾驶证拿了出来,交警看了一遍又遍,后居然用对讲机让报总台验证,太让我生气了,不过上海交警的眼睛就是好,居然知道我是先有证,后练的人物。只是我不告诉他,就是不说。
然后进行汽车尾汽进行检测。检查结果是我的车差一点超过国Ⅲ排放标准。结果表明我的车是可以在上海街道上行驶的。小样的,我白花了二十多万块整修车了,大部分钱就是为了排气标准。
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处可走。而我现在是慢慢地开着车,让身后的喇叭叫去吧。坚定地走在自己车道的中央,后面的车追尾,并道的车剐蹭,我没半点责任。好比人生,管你毁我、骂我、迷惑我、陷害我,我仍要坚定地按照自己的人生方向走下去。...
当我花了三个多小时到达目的地时,李雷的脸已经由红转为紫了,用李雷的话来讲:
“这是开车吗?从你住的地方到这家希尔顿酒店,骑自行车用一个半小时,坐公交车最多用一个小时,跑步也最多用两个小时。你根本不是开车,你你……你是蜗牛散步。”
李雷说完嘴唇仍旧哆嗦着,如同一只发了春的大公鸡。
我出车门,就看见白莉莉站在酒店门口,看她怒气冲天的样子,如果说能够换成热量值,估计我已经成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