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撒泼
向漓云想了想这个欧阳集团的资料,刚要开口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怒吼:
“啊啊啊!你们还真来了!不都说了没事吗!干嘛还来啊!”只见钟离舞音怒气冲冲地闯进来,简直毫无形象可言,而且,门口的人还不拦着她,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啊喂!淡定呀!”夜苡蓝歪着脑袋好笑地看着某人‘撒泼’。
“淡定?我还淡定?我现在简直……”
“怎么一来就这样吵吵嚷嚷的?是不是该安静一下了?”钟离舞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毫不逊色于夜苡蓝身边帅哥的声音的声音给打断了。
走过来的也是一个长的不亚于他们的人,看样子似乎就是这家咖啡屋的老板了。夜苡蓝再看看钟离舞音,只见她一见到这个人就很生气的样子,两腮气鼓鼓的,都快变成包子了。
寒夜痕看见正坐在南宫瀞昔和郗韵然对面的夜苡蓝与向漓云也稍稍愣了愣神,不过就一秒钟的时间,没人发觉。乍看之下,夜苡蓝比钟离舞音稍微还要美上一分。
郗韵然假装看不到钟离舞音的‘小包子脸’,向夜苡蓝和向漓云介绍:“苡蓝、漓云,这个是寒氏集团的大少爷:寒夜痕。”然后又转向寒夜痕,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这位是夜苡蓝,这位是向漓云。”
“你们好。”寒夜痕简单的问了声好之后就没声音了。不过,虽然夜苡蓝姓夜,而且夜氏有个小姐,但也没什么怀疑,倒是向漓云,她的名字可跟向氏的二小姐:向冰云的名字很像,引起怀疑是肯定的。
向漓云像是看出了寒夜痕的怀疑,开口解释到:“名字相像是难免的事。”
一听向漓云的话,寒夜痕又一愣神,好聪颖的女孩,她们五个,各个不同凡响!
这时候,唯独夜苡蓝没有说话,一直在静静地观察寒夜痕。她曾经有听夜煦寒说过寒夜痕这么一个人,也稍稍通过资料了解一点,这个人,不像表面这么简单。虽然想搞清楚,不过她此时最在意的还是钟离舞音有那么大反应的事。损损朋友是世上最重要的事了!
“舞音呀,松松你的‘包子脸’,鼓得那么大,真的快要变成包子了!为什么不想让我们来呀?”
被突然提到的钟离舞音吓了一跳,顺着目光看向夜苡蓝,对上她那充满好奇又带戏谑的眼神。这下,两腮鼓得更大,更可爱了。
“什么都没有!”
“的确什么都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下来的寒夜痕插了一句进来,前半句很让钟离舞音感激,可后半句却让她想杀了他,“只不过是被骗到这里喝喝咖啡相相亲。”
“噗……!”正在喝咖啡的向漓云一听到这里马上喷出来了,相、相亲?
“咳咳咳咳!”夜苡蓝在听到后也被呛到了,她可没想到这这么好玩的事。
“没有啊!”钟离舞音马上跳起来反驳,“你这该死的家伙胡说什么啊!谁来这里相亲啊!”
寒夜痕喝着咖啡,淡笑不语。
虽然他不说话,可钟离舞音可是没完没了的在旁边吵起来。
看着她吵闹的样子,夜苡蓝露出一抹微笑,这抹笑容,是那么纯洁,那么真心。可不知不觉, 夜苡蓝竟会在吵闹的钟离舞音身上找到自己跟冷日晨吵闹时的样子,被吓了一跳。马上摇摇头,甩掉这影子。
随后又露出一抹嘲讽地笑容,自己怎么会想到他?真是可笑!她可不会忘了昨天的事,还有,龙寂樱!要跟她作对是么?那好,她奉陪到底!看看最后胜利女神会倾向在那边!
夜苡蓝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前方的电视。自从昨天去了那家咖啡屋后她就知道了,原来钟离舞音是没骗到那里‘相亲’去了。说是相亲,也就是她们几个在整她罢了,不过结果是真的被整到了,她钟离舞音现在一看到寒夜痕就来气。不过,她呢?为什么她在看见钟离舞音与寒夜痕吵嘴的时候总是能看见冷日晨的影子?为什么她在静下心的时候总能想起江微凉?生病了么?大概吧。
“苡蓝,不想看电视还看?”南宫瀞昔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夜苡蓝的旁边,拿起遥控器对着电视胡乱调台。
“你怎么知道我没看?”夜苡蓝转过头微笑着问。
“还用说吗?”南宫瀞昔反问道,“你会看新闻么?刚刚都播了那么久的新闻你有看么?我记得你一向都是最讨厌新闻的。”
听完,夜苡蓝淡笑不语,说得没错,她刚刚确实出神了。只不过,似乎有点……小问题。这几天她脑海中除了冷日晨和江微凉外,还会不断出现一些零零散散的画面,还有一些……她从来没见过的人……
“有心事?”南宫瀞昔问。
夜苡蓝点点头,托着下巴边思考边说:“最近,我老是会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真的很莫名其妙,竟然还会想到冷日晨和江微凉!大概生病了。”
南宫瀞昔知道她的性格,要是光光那两个人应该不会对她造成什么。主要是……那些奇奇怪怪的事?
“什么奇怪的事?”
“嗯……”夜苡蓝想了想说,“总会在出神的时候看到一些从来没有见过的人,还有发生的事。比如……什么……七色花?”
七色花?南宫瀞昔也不笨,自然跟向漓云有了同样的预感。有些人,有些事,慢慢回到原来的轨迹,命运,依旧是早已安排好的。
“算了,不要七想八想的,对身体不好。”夜苡蓝像是在对自己说,也像是在对南宫瀞昔说。她们了解她,她自然也了解她们,与其让她们为自己担心,还不如……假装什么事都没有。这样,比什么都好。
南宫瀞昔看着她两三秒,然后微笑点头:“好。”
“不过苡蓝,你想怎么对龙寂樱?”既然不想那些事,但这些琐碎的事还是要想想的。她可不能让龙寂樱就这样欺负夜苡蓝。
夜苡蓝歪着脑袋,喃喃道:“龙寂樱么?她还真不是那么好‘招待’的,她的城府,很深;伪装,很好,真的很好!”自问她夜苡蓝从来没有佩服过一个人,因为龙寂樱的伪装真的很好,要是没有她一开始的直觉,想必她也会认为龙寂樱是个乖巧地女孩吧。
南宫瀞昔第一次看见夜苡蓝是真的这么说过一个人,那么龙寂樱一定很不好对待了,搞不好,会两败俱伤!
“命运轮回转,听见了那彼岸,是悠悠远去的呼唤。虔诚一颗心,踏过了万水千山,归来时盼相守相伴。”
“喂?”夜苡蓝接起电话,渐渐,就没了声音……
南宫瀞昔很好奇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也很好奇夜苡蓝是怎么了。可是,即使这样,她也没有问出声。
原来这是真的,命运真的是早就安排好了的。上天真的不会那么公平,往往会让人一瞬间跌入地域,会让人一下子接受不属于自己的命运,没有考虑过他们想不想要。藏在天堂的灵魂永远都会在哪里看着你,看你如何走过自己的路。她,夜苡蓝,真的不会那么幸运,得到上天的眷顾。
“瀞昔,我出去一下。”夜苡蓝抬起眸,勉强笑意对着南宫瀞昔说,然后失魂落魄地走出客厅,消失在南宫瀞昔的视线。
“苡蓝,我们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不过,最近你还是先呆在外面好了。”
“蓝蓝,妈咪没想到你在国外还是没有想通,最近还是好好在外面想想吧。”
“身份我们会暂时保密,不过学校你先别去了。”
“要是你没想清楚的话,以后就不要回夜家了。”
一字一句,狠狠地敲击在她的心上。她错了么?她到底哪里错了?为什么她一生下来就要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什么事都要按照成人的思维方式,按照他们的思维方式,她是傀儡么?有没有人可以告诉她为什么上天对她如此不公?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错了?”夜苡蓝喃喃道,“没有!我没错!我没有错!”夜苡蓝对着天空放声喊出来,眼角匿藏的泪滴也随之发泄出来。
低下头,漫无边际的走在路上。要是真的有七色花,要是真的有,她可不可以许愿:改变命运?要是真的有呢?她会后悔么?对呀,她会后悔么?命运如此对她。不过,是谁说过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是谁说过它如同手中的风筝线,随你控制?她只明白,风筝线也是会断,会随风飘走,等到飘走的那一瞬间,掌握它的,就不再是自己,而是风了。
“你是没错,可是,你又是对的吗?你又有什么资格抱怨上天对你不公?你有没有想过有很多人比你还不公,可他们照样顺受了?”一双鞋子,停留在夜苡蓝面前。
抬起头,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面前的龙寂樱,嘲讽地勾起唇角。
“你又怎么知道?你是他们么?你了解么?你不是我,同样,你也不是他们。”
龙寂樱没有生气,反而略带嘲讽地说:“可我知道至少有些人不会跟你一样在大街上抱怨上天对自己的不公,抱怨自己没有错。”
是呀,她说的没错,她确实没有资格呢,呵呵,还真是傻的可以。
“我也没想伤害你,只不过是你先抢走晨的视线,夺走我哥哥的心,勾搭上新转来的同学以及全校同学的目光,要不是这样,也许以我的性格,我们会成为好朋友。毕竟,我们是同一类人,不是么?”
夜苡蓝迟迟没有回答,转身,离开。只一瞬间,遗落下一句飘落在风中消逝的话。
“虽然我们是同一类人,但是你和我始终不同。至少,我不会为任何人做出伤害任何人的事。”她发誓,永远不会,否则,让自己对一件事永生悔恨。
不过,有些人,有些事,有些时候,不要轻易发誓,否则,往往受伤的终是自己。
偌大的学校里,几抹惹人的身影全都在花园里,衬着阳光,落花。
“苡蓝跟漓云跟你们有仇么?她们又没错!你们为什么要那么逼她?”冷若零情绪激动地朝冷日晨和夜煦寒大吼,往日冷公主的形象全不在了。
“若零你冷静一点,”向隐烟极力让冷若零的情绪冷静下来,“是苡蓝姐她不应该逼寒。”
“呵!”冷若零冷笑一声,嘲讽道,“她不应该逼,难道你们就可以吗?我可是听说,当初寒可是有逼过她呢!那寒就对了吗?”
冷日晨一听到夜煦寒似乎跟夜苡蓝很早就认识了,还发生了一些事情,更加恼火了,莫名地,产生一种排斥。
“还有!哥你做什么!你怎么可以那么对苡蓝!”冷若零同样朝冷日晨吼道,她简直不想相信昨天发生的事,她哥哥可不是那样的。
正当这时,没人注意到旁边急匆匆走来的一抹身影。
‘砰’!冷日晨被一拳打倒在地。
众人看去,龙易冥不知道怎么了一脸怒气对着冷日晨和夜煦寒。
“呵呵!请问,你有什么资格打我?”倒在地上的冷日晨抹抹嘴角的血,站起来,霸气地问道。
“有什么资格?”龙易冥揪起冷日晨的衣襟,强压怒火说道,“你昨天是怎样对人家的!”
“人家?”冷日晨想了想才知道龙易冥指的是夜苡蓝,心中不免又多了一丝怒气。
“她夜苡蓝还真会勾三搭四的呀!走完一个江微凉又来了一个龙易冥!”
话一说完,还不等龙易冥出手,已有一个人再次把他打倒在地。而冷若零则是冷眼旁观,她不相信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再次倒在地上的冷日晨简直不敢相信,刚刚打他的人是谁。难道,他们真的有关系?呵!
“寒,你在做什么?”
夜煦寒眼色微冷,语气降下一份:“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你说苡蓝不好听的话。”
“那你跟她又是什么关系?她有什么资格得到你帮她说话?”冷日晨反问回去。
“就凭我是她的……”哥哥二字,已经不配了吧。夜煦寒越想越自嘲。
“你是她的谁?”
“同学。”现在,只能说是同学了吧。昨天不知道是谁把事情告诉了他的父母,想必他们已经给她打了电话,她……也许再也不想回……家了吧。能说回家么?已经不算是了吧。为什么他就没想过昨天的场景跟当初的是那么相像?他从来没发现他们把她逼得那么痛苦,大概她已经再也不想原谅他们了吧。
命运,真的很奇怪。
这是谁说的?答案,有很多。夜苡蓝,就有过吧。
“同学?”冷日晨发出一声冷笑,“既然是同学那没必要烦扰你替她说话吧,她一个平民还没有资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