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底划过愧疚:“柔儿,朕已经广发皇榜,谁若能治得爱妃顽疾,便允诺黄金十万两,依旧无人前来,但朕相信上天有好生之德,柔儿日夜参拜神佛,心地纯良,断然不会有事。”
“希望如此吧,皇上,臣妾现在每一次呼吸都感觉心口很疼,您能不能陪臣妾说说话?”强行挤出一抹微笑。
“好!”轩辕寒修褪掉龙袍,翻身睡在了里侧,食指划过爱妻的侧额,薄唇荡漾出浅笑:“听闻柔儿今日让莲妃去为难皇后了?”
夏伊柔一听秦素雅的名字就气不打一处来,秀眉深锁:“皇上今日为何提起皇后姐姐了?”
“朕就是随口一问,这毕竟有损爱妃声誉,如今母后旧病不愈,皇后有得一贴良药,可救母后脱离苦海,若是让母后知道柔儿如此待她,恐怕会不高兴。”
“哼,她是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她打了臣妾一拳,臣妾今日何故受这等苦楚?而且臣妾听闻皇上是让她去清扫恭房,她却假手于人,皇上你是不知道,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妖法,居然让所有去恭房换恭桶的宫女奴才都抢着帮她打扫恭房,莫非她是妖孽?”
该死的秦素雅,怎么就是整不到她?让她去扫御书房,结果换来皇上帮她解暑,还帮她疗伤,更可恶的是还顶撞天子,被罚去扫恭房吧,人家那哪里是去受罚的?被那么多人围着吹捧,分明就是去享受好不好?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越想越气,越气胸口就越疼,秦素雅,总有一天本宫会将你挫骨扬灰的。
“是吗?”男人不敢置信地勾唇,妖术?明儿个他倒要去看看是怎样的妖术:“不管如何,她的责任就是清扫恭房,最后能较差就可,如何做,那是她的手段,柔儿万不可再去刁难。”
夏伊柔心中大骇,一开始轩辕寒修提及秦素雅她就觉得纳闷,要知道自从那女人入宫以来,这还是皇帝第一次跟她商讨那贱人,听那略带严厉的语气,分明在指责她不识大体,怎么会这样?轩辕寒修怎会帮那个贱人说话?
委屈的嘟嘴:“皇上一定是不爱臣妾了,呜呜呜臣妾不过是戏弄她一番,您就来训示臣妾呜呜呜呜。”
“朕只是希望柔儿能怀有一颗公正严明的心,既然你掌管着凤印,就得像个表率,否则全宫都效仿你,相互戏弄,后宫还不得鸡犬不宁?”轩辕寒修不厌其烦的安抚,语气说不出的温柔。
见状,夏伊柔开始不依不饶了:“臣妾不管,皇上就是不爱臣妾了,呜呜呜呜臣妾不活了。”
“柔儿!”轩辕寒修脸色微沉。
但女人显然没看到对方的不耐烦,还当对方在苦苦哀求:“呜呜呜臣妾浑身都懂,皇上弹琴给臣妾听,皇上好久没弹琴给臣妾听了。”顾名思义,弹曲聊表歉意,仿佛知道男人一定会想方设法讨好一样,眼底的得意一闪而逝。
“柔昭仪,看来朕太纵容你了,越加恃宠而骄,福德,摆驾甘露殿,召莲妃前来侍寝。”君心勃然大怒,完全不给人哀求的机会,翻身矫健地跃下床榻,扯过黄袍边走边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