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佑出来后,本想直径走回去,却不想到在经过御花园时,碰见了驻足在桃树底下的楚桃,她仍旧是在宴会上的那身打扮,淡粉色的衣裳在微风中衬得她楚楚动人,银色的步摇时不时的发出一些响动,眉目微蹙,带这些伤情和忧愁,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楚佑。
见楚佑看到了自己,楚桃就缓缓地走了过去,瞳孔微缩,眼神清冷,用略带忧伤的声音质问到:“是你做的,对不对?”
楚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声音却不由地多了些落寞:“对,是我。”
楚桃皱起眉头,用肃厉而清冷声音问到:“是为了陷害景王,还是为了杀瑜哥哥?!”
“都有。”他缓缓地说到,眉宇间不禁紧紧一皱。
楚桃压了压心中的悲怒,紧紧地盯着他,声音清冷地说到:“是因为上次景王派人杀你吗?”
楚佑微微眨了眨眼睛,缓缓叹了一口气:“是……也不全是。”
楚桃自嘲地冷笑了一下,用清冷而苦涩的声音说到:“怕是上次,也是你自编自演的,目的是为扳倒景王吧!”
楚佑看着她,竟不由地心里一痛,微微锁起的眉目上依然是平静如水。
“既知道,又何必让我多说。”
楚佑一说完,便擦身从楚桃身旁走了过去,一阵轻风迎面而过,终于,楚佑还是落了泪。
他多么希望小桃能懂他,可他却终是没有勇气告诉她……
而此刻的楚桃早已湿了眼眶,微微下垂的眉目里尽显凄凉……
有些话,明知道答案,但却是不能问的,有些人,明知道不能问,但却还是问了。
楚佑注视着她离开,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知明孤寂与落寞。
待楚佑和李丞相走后,楚瑜屏退了众人,只留下了战荆站在一旁。
若要说楚瑜能有一个可信任的人谈论政事,那大概也只能是战荆了吧。
“你觉得这次是景王做的吗?”楚瑜起身走下来,对战荆问到。
战荆拱手俯身作了作礼到:“臣觉得,此番极有可能不是景王安排,他没了兵权,这么做,讨不到任何好处。”
“那余安王呢?”楚瑜看着他,接着问到。
“余安王?若真是他做的,那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战荆眉头一皱,反问到。
“是啊,为了什么呢?若真是他做的,也只是一次次置景王于风口浪尖而已,却不能完全扳倒他,对于他自己,又没有任何好处,而且过两日,他就要回去……”
楚瑜说着说,突然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又转向战荆,疑问到:“你派去保护桃儿的人可找到了?”
战荆被这么一问,似乎像是被点醒了什么,皱眉说到:“派去的那个人,至今也未曾有消息。”
楚瑜皱着眉,叹了口气:“那就是了。”
战荆依然不明白,正欲开口问,就看见太后身边的安姑姑走了进来。
她行了行礼,说到:“大王,太后说这几日常有歹人作祟,加之余安王又受了伤,怕是此番回封地会不安全,而且太后已有好久未见余安王了,所以想留他在靖都城一年,望大王同意。”
楚瑜听罢,冷笑了两声,用有些阴损而又无奈的语气说到:“这自然是好,你去回太后,朕同意了。”
安姑姑微微点了点头,领命后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