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祥拿现在这个越来越皮的诸葛瑾小少年没办法,只能是回屋抱着老婆睡觉:“若冰,你跟那个蔡琰现在的关系很好吗?”
吴凝在李吉祥怀里点点头:“是啊,昭姬妹妹就差认我当干姐姐了。”
李吉祥微微一笑:“那你可要好好的跟她打好关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十有八九会成为那个曹孟德的妻子,到时候这就是咱们这北方的一条线了。”
李吉祥抓住吴凝的肩膀,非常认真的说:“就像那些世家们的子弟各自择主一样,不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里是保证家族延续的好办法,而咱们家人口太少,我跟了孙太守,若冰你要经营好蔡琰的关系,说不定以后咱们就有要来投奔那个曹孟德的时候。”
吴凝眨巴了一下眼睛:“我知道了,夫君。”
一翻身,吴凝姑娘反把李吉祥揽在怀里:“夫君,咱们安歇吧。”
天光大亮,蔡横在门口等着服侍李吉祥,李吉祥从吴凝身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施施然的出了门,门口的蔡横已经捧着洗脸水和洗漱工具等了半天了,擦了擦脸,李吉祥走到蔡邕家里的荷花池旁开始刷牙,诸葛瑾小少年也起来了,看他脸上的黑眼圈就知道这小子又是没怎么睡觉:“赶快去刷牙洗脸,一会儿咱们出去逛街。”
蔡横赶快请示道:“李曦先生,您逛街要不要带着一些仆从?”
李吉祥侧了侧头:“带啊,买的东西总不能让我自己拿吧?”
蔡横满脸堆笑的说:“那我去请示一下我家老爷。”
李吉祥还没说话,蔡邕就说话了,这老头拎着自己的大长胡子瓮声瓮气的说:“李曦先生的话就是我的话,以后这种事不用请示我了。”
李吉祥满嘴盐水的对蔡邕一笑,盐水从嘴里流出来呛得他不住的咳嗽:“咳咳咳,蔡侍中你果然大方,果然当主人的跟当奴才的就是不一样。”
蔡邕笑得眼睛眯眯的用干布擦了擦自己的胡须又对李吉祥说:“李曦先生你若是有空,老朽想与先生你再促膝长谈一番聊一聊这大汉朝的天下,顺便再下一盘棋。”
李吉祥眼神一凌:“聊天可以,一个时辰十两马蹄金,下棋就贵了,一盘一百两,蔡侍中你是想跟我闲聊还是下棋呢?”
蔡邕笑了笑:“我现在已经没什么钱了,是本初,袁本初想请你去他家跟我聊聊,说是为了昨日的不不敬向你赔罪,说回来李曦先生你很缺钱吗?”
李吉祥笑了:“一会儿我就去南市逛逛,我有两个妻妾和一个爱徒,你说我缺不缺钱。”
李吉祥拿起蔡横殷勤的送到面前的毛巾擦了擦脸:“蔡侍中你下午如果有时间,午时之后吃过饭咱俩一起去洛阳城里走走消消食怎么样?”
蔡邕微笑:“我没钱。”
李吉祥没好气的看着他:“你这老头子学坏了,这次不收你钱。”
那边厨房里仆人们端出了黄米粥,肉胡饼和饴糖。
李吉祥跟蔡邕非常的心有灵犀的同时转身回屋去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肉火烧和一碗饴糖水,李吉祥转头看向蔡横:“你们家有黄盐菜吗?”
蔡横一脸茫然的说:“您要盐菜干嘛?”
李吉祥没好气的说:“要不然你给我拿头蒜来。”
李吉祥可怜的看着吴凝嚼着羊肉火烧沾饴糖水,如果自己手里的是糖火烧李吉祥能吃的下去,可是羊肉火烧配饴糖水,李吉祥不知道这居然是大吃货国的人的吃法,印象中这应该是欧洲的腐国人才能接受的吃法吧?
李吉祥把自己面前珍贵的饴糖水倒进了自己的黄米粥里,接过蔡横递过来的蒜头,开心的吃起羊肉火烧来:“嗯,还不错,你家的厨子放的茴香不多,恰到好处。”
汉朝的有钱人吃香料都是一把一把的放,根本就吃不出来食物的原味,今天蔡邕家的早饭反而是让李吉祥难得的吃到了真正好吃的食物。
李吉祥吃的开心,蔡横听说茴香放的不多,也拿起来自己的早饭吃了一口就脸色巨变:“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您请见谅,我拿错了”
李吉祥看着蔡横手里内陷呈现黄褐色羊肉火烧,微微一笑:“你没错,我就喜欢吃这样的馅饼。”
李吉祥又咬了一口手里的羊肉火烧,品味着鲜美的羊肉味,笑眯眯的对蔡横说:“那份馅饼就赏你了,快吃吧。”
蔡横大口大口的咀嚼着远远的就一股茴香味道的馅饼,感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先生您真的是太仁慈了,我之前讽刺过您,您居然毫不在意,不但让我贴身服侍您还赏赐我这样的美食。”
李吉祥看着蔡横满脸沟壑的丑脸,泪眼汪汪的样子有点恶心,不快的一挥手:“快点吃完了去准备马车,我要去南市逛逛。”
蔡横几口就吃完了一摞馅饼,下人们是没有饴糖水的,所以蔡横几口喝完了黄米粥就快步的走了出去给李吉祥准备马车去了。
李吉祥吃完了好吃的羊肉火烧之后,艰难的喝完了又甜又黏的黄米粥,去北房叫上了诸葛瑾小少年,就看到院子里蔡横身边跟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仆,牵着马车在等他了,李吉祥拉着诸葛瑾小少年进了车厢,蔡横一挥鞭子:“先生您是先去南市的金店还是布店?”
李吉祥探头出来:“有卖好马的地方吗?”
蔡横讪笑着回道:“卖好马的地方就要去北市的车马行了,南市是平民们地方,只有骡马市,您如果是买几头骡马还行,要是买好马估计是不可能了。”
李吉祥奇怪的问:“可是我来洛阳城的时候看到南市不是有很多的胡人牵着马匹去南市吗?”
蔡横恭敬的回答道:“您有所不知,并不是胡人的马就是好马的,那些胡人的马大部分都是从草原上抓的野马,很多都已经年岁过大了,而且野性难驯,也就是胡人们能吹嘘,随便一匹马就敢说是西域当年的汗血宝马的后代,而北市的马都是幽州的相马世家培育出来的好马,温顺听话,而且都是一岁口。”
李吉祥仍然坚持到:“去南市。”
蔡横应了一声,李吉祥也不去管他,懒懒散散的倒在车厢里,搂着那一盘一百两马蹄金笑得牙都呲出来了。
闭目养神的李吉祥闻到一股人畜粪便的腥臊味儿的时候,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了,他奋力的把自己和金子分离开,车外蔡横已经说话了:“李曦先生,已经到骡马市了,您请出来看看吧。”
诸葛瑾小少年也和李吉祥一样坐起来下车,
上午八九点钟的太阳照的人发困,这是一个回字形的小市场,道路两边各有一个深深地暗渠,把客人和商贩们间隔开,地上随处可见各种动物的粪便,牵着马牛羊的商贩们也都是穿着麻布衣,上面有着可疑的灰褐色污渍,李吉祥都不想靠近了,因为实在是太臭了,没看见蔡横都忍不住要干呕了吗?
李吉祥笑嘻嘻的看着蔡横做出欲呕吐的样子:“往里边走走,我看看胡人们在什么地方。”
外边入口处都是胳膊粗力气大的汉人商贩们,卖一些大牛或者肥羊之类的,就是有卖马的也都是浑身鞭痕一看就上了岁数的老马,走路都打晃了,李吉祥又不是买了拉磨,自然是不想要看这些东西,往里边走,臭味更加的浓郁,连李吉祥都有点受不了了,诸葛瑾小少年更是哇的一下,把自己的早饭给大家展现了出来,再看蔡横,一直完美的表现出来了下一秒就会吐出来的状态,但是即使是脚一滑差点摔马粪堆上的时候蔡横也依然是那副表情,并没有真正的吐出来。
几个裹在兽皮里长了一脸大胡子的胡人站在自己的马厩前用流利的官话招呼着来往的客人:“来来来喽,漠北草原上的宝马良驹哦!”